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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行,我只要你啊!”说完唇急急的俯下来,像找到了饥渴的源泉一样,炽热狂暴,乔乔扭头,他的身子压着她的,一只手压迫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使得她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她的狂吻,百般滋味皆有。
皇甫诺的吻铺天盖地的压抑下来,乔乔毫不客气的咬下去,血从他的嘴里漫延开来,却撩动了更深的兽欲,大手一挥,俐落的剥落她身上的礼服,如玉般光滑的身子,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房间里旋旎热氲起来。
一遍一遍的低喃:“乔乔,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结果等他们办完事了,下面的慈善拍卖会早已结束了,水上别墅空旷的大厅里,佣人正在打扫残局,夏桀和向晚两个人黑着一张脸孔望着坐在上首的蒋美珍女士,蒋美珍女士一直忙到现在,才把客人送走了。
看到还有人没走,奇怪的望过来,夏先生和向晚,这两个人的脸色要多难就有多难看。
“怎么了,你们?”
向晚一听蒋美珍女士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难看至极,不过总算还知道抑制住自已的脾气,不满的开口:“奶奶,诺被董乔乔那个女人勾走了,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
“是的,请老夫人允许我们上去查一下,那女人可是我的情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呢?”
“她又不是没有过这样!”蒋美珍女士和向晚不屑的同时开口,夏桀的脸色陡的铁青下来,难看异常,漆黑的瞳孔里染着狂风暴雨,牙齿咬得咯咯的响,恨不得立刻杀了皇甫诺那个男人才解恨。
“好了,你们别急了,我让人四处找一下,看看诺那小子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定力越来越差了,放着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不理,竟然被别的阿猫阿狗的把魂魂儿勾走了。”
蒋美珍女士掉头扫向一旁的几个佣人:“去找一下少爷。”
“是,老夫人。”几个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分散开来,准备去找少爷,忽然从楼上有脚步声传来,竟然是少爷,此时随意的穿着家居服,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灼亮,神彩发扬,慵懒而随意的走下来,他的手里牵着的正是快虚脱了的董乔乔,那红红的唇,散乱的发,无一不在显示出刚才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夏桀的眼睛瞬间血红一片,身子像旋风似的冲过去,一把拉过皇甫诺的身子,一拳头击了过去,疯狂的怒吼:“皇甫诺,你他妈的欺人太甚,她是我的情人,不是你的。”
皇甫诺不甘示弱,一退身拉着乔乔让了开来,身形一动,反拳迎了上去,两个人立刻打了起来,扭打到一起,一直站在边上的蒋美珍女士和向晚早惊呆了,冲过来叫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这成什么体统。”
向晚扫着一边扶着墙站立着的董乔乔,心里那个嫉恨蚀骨一样的深,董乔乔脖劲上的唇痕,还有红红的唇印,无一不刺激着她的视线,使得她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可惜她不敢对董乔乔动手,只能委屈的掉眼泪,望着一边的蒋美珍女士。
“奶奶?我?”
蒋美珍女士一看孙子做得过份了,忙伸出手拍拍向晚的手:“没事,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这边在安抚人,那边的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已打了起来,而乔乔漠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身子慢慢的蹲下来,她的腿完全无力,脸上有汗珠子沁出来,这因她而引起的燥动打斗,似乎完全于她无关。
蒋美珍女士望了那纠缠到一起不放开的女人,猛然的走到墙边,一把拽起乔乔的身子,冷然的开口:“乔乔,你做了什么?既然背叛了诺,就不该再回来缠着他。”
“我没有!”乔乔冷然的开口,若不是太无力,她真想甩开蒋美珍女士的手,即便她怀的不是诺的孩子,她也用不着如此现实吧,往日那些疼爱都是假的吗?人还真的很现实呢?
一直在打斗的皇甫诺看奶奶为难乔乔,陡的一收手走过来,那夏桀哪里让他脱身,拳头疾使如风的击向皇甫诺的后脑勺,皇甫诺头一歪让了开来,一伸手紧握着夏桀的大手,两个人就着一股力道,上下拼力,最后皇甫诺力胜一筹,一使力甩开夏桀的纠缠,走到蒋美珍女士和乔乔面前。
脸色幽冷的望着蒋美珍女士:“奶奶,这事和乔乔没关系,我送她;回去。”
一伸手拉起乔乔,护在自已的身后,准备把她送回去,乔乔咬牙撑着身子推开他的身子:“不用你的好心,我自已会走。”
夏桀趁着空档,一伸手拉住乔乔的手,而皇甫诺拉住她的另一边手,两个男人彼此怒视着对方,那眸光交烁着暴风雨,一触及发的战争,乔乔看也不看皇甫诺,望向夏桀:“送我回去吧。”
夏桀的眼神深不可测,微点了一下头:“好。”
皇甫诺的脸色变了一下,凉薄的唇紧抿,并不打算放手,可是后的蒋美珍女士脸色难看至极,这孙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责怪起她来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诺,放开她,让他们走。”
“我送她回去。”
皇甫诺仍然不松手,并不理蒋美珍女士,执着的握着乔乔的手,他不相信夏桀,此刻他眼里的愤怒那么浓烈,只怕会为难她的,他实在不放心。
蒋美珍女士快被气疯了,一旁的向晚眼神闪烁着,一伸手扶着蒋美珍女士紧张的叫起来:“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皇甫诺一惊,松开手回身望向蒋美珍女士,只见她的脸一片苍白,难看异常,身子气恼的颤抖着,似乎真的气得不轻,一旁的夏桀见皇甫诺松开了手,早一伸手找横抱起了乔乔,径直往外走去,皇甫诺回头,左右为难,那蒋美珍女士狠决的开口。
“去追吧,你奶奶我死了没什么的。”
“奶奶?”皇甫诺挑了一下眉,唇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伸出手扶住蒋美珍女士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事实上他很担忧乔乔,因为夏桀的愤怒几乎到达了一个顶端,那样的他,他真害怕会伤害到乔乔。
忽然,大门外冲进来一个人来,幽冷的望向皇甫诺:“听说乔乔今天晚上也来参加拍卖会了,她人在哪里,我找了她一圈,没找到她,以为她不在的,可是回家去,家里并没有人,她人呢?”
皇甫诺一看到江夜寒,心里便放松了,立刻朝他叫了起来:“寒,快出去,乔乔被夏桀带走了,那个男人似乎愤怒得失常了,我怕他伤害到乔乔。”
“你为什么放她走啊。”
江夜寒恼怒的冷瞪向皇甫诺,身形一转朝外面奔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的蒋美珍女士叹息了一声,望着自个的孙子:“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啊,她根本是个妖精祸害啊。”
皇甫诺的脸色幽暗难看,蒋美珍女士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好了,奶奶上去休息吧,这里让下人收拾一下吧!”皇甫诺伸出手扶起蒋美珍女士上楼,向晚一言不发跟着皇甫诺身后往楼上走去,脸色阴暗不明,瞳孔中跳跃着愤怒的火花,这男人过几天就和她结婚了,现在竟然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一辆豪华的轿车狂飙在公路上,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横冲直撞,看得人心惊胆颤,驾车的夏桀,满眼红光,戾气冲天,此时似乎快疯了,他的心内燃烧起一团火,无处可泄,董乔乔这个贱女人,竟然可以这么对待他,今晚她可是他的女伴,竟然和那个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她脖劲上的唇痕清晰可见,实实在在的印入他的眼睑,刺激着他周身的每一根神经。
乔乔因为身子酸疼,两腿无力,倦缩在旁边的座位上,看着这个男人像疯了似的驾驶着车在无人的公路上横冲直撞,幸好这里是外环路,夜晚车辆不多,要不然铁定出事,不过他带她这里干什么,乔乔的冷沉着脸,朝一边的夏桀叫起来。
“你疯了吗?开这么快,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车子嘎吱一声,尖锐的擦着地面,刹车,夏桀陡的掉过来,一向帅气迷人的脸,此时遍布着狰狞,喘息着低吼:“董乔乔,你怎么这么贱啊,为什么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他不要你了,都快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竟然还和他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低贱到不要脸?”
乔乔怔住了,这男人的话好毒,好利,她喘着粗气,慢慢的调息,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夏桀,送我回去,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吗?你背叛了我,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伴,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对我是多大的奇辱,而且,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背叛我了,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你不就是婬荡吗?既然需要为什么不找我,至少我比那个男人干净一些,别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
夏桀说完。大手一伸拉扯上乔乔身上的晚礼服,那晚礼服本来就有些不堪一击了,此时被他用力一拉,一下子撕裂了,董乔乔没想到这男人是气红眼了,竟然撕裂了她的衣服,飞快的伸手挡住自已的前胸,愤怒的叫起来。
“夏桀,你疯了吗?马上送我回去。”
“疯了吗?是疯了!”夏桀低吼,看到她脖劲上唇痕,更刺激他了,眼球血一样的红,大手伸过来,董乔乔往后退,飞快的拉开车门,下车,往前跑去,虽然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但她还是奋力的跑着,因为她实在不像一晚上被两个男人给强了,这让她难堪得恨不得自杀。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喘气声也重,她终于跑不动了,跌到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那高大的身躯已俯下来,一伸手抱起她,往回走去,董乔乔伸出手捶打着夏桀的肩头,用力的尖叫。
“夏桀,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从小到大把你当成哥哥一样。”
“哥哥吗?”夏桀呵呵的笑,那笑带着玩味,讥讽和嘲笑,尖薄的开口:“等那事做了,就不是哥哥了,那个男人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也许是你太寂寞了,才会爬上别人的床。”
“我没有!”乔乔摇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可惜夏桀完全听不进去,他被嫉妒冲击得失去了理智,此时只有一种念头,把这个婬荡的女人压倒,用力的羞辱,她不配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惜,他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抗着乔乔,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打开后门,把她扔进去,乔乔想从另一边门爬出去,一双脚却被他拉住,身子已压了上来,大掌用力的撕掉她的衣服,她身上现在只有一件文胸和短裤,柔美的曲线呈现在他的眼前,引起他兽一样原始的欲念,喘息起来,唇直接的印上她的唇,乔乔几乎绝望了,拼命的摇头。
“夏桀,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
“恨吧,恨吧,你别想甩开我,永远都不要想!”他说着,唇往下移,双手用力的固定住她的手,唇往下移,耳垂,锁骨,呼吸浑厚,喘气急促,可是唇却冰凉冰凉的,他感觉到了心底的绝望,那么冷,为什么会这样子,他应该恨恨的报复她,为什么心会如此痛呢,那么疼,那么疼,他抬头喘气,望过去,只见她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摆在后面的座椅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有晶莹的液体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滑落。
这泪让他心痛,皱眉,兽一样原始的欲,竟然消退了下去,就连先前的狠戾也淡漠下去,那种恨不得戳穿她身体的强烈恨意,也消散了。
夏桀在最后一刻住手了,扯过一边被自已撕扯过坏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戾恶的开口。
“真脏,我夏桀不屑碰被别的男人玩过的女人。”
转身下车关好门,走到前面的驾驶座上开车,乔乔混混沌沌的在扔晃的车子里清醒了一些,可是却无力的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这个男人准备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啊?他不会那么好心的把她送回家去吧。
城效外,一处精致的小楼,夏桀把车停在外面,伸手抗起后座的女人开门,一直上楼,乔乔一句话也没有,任凭这男人的摆布,现在她只想安静的睡一觉,然后醒过来,再想办法对付这杀千刀的男人,对于今天晚上伤害她的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唇紧咬,有甜腻的味道流进去。
小楼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夏桀抗着她上了二楼,把她扔在一个房间的床上,顺手扯走了她身上的白色的晚礼服,转身走了出去,乔乔睁大眼看着寂黑的空间,听到他走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她知道自已安全了,一口气提不上来了,终于昏睡了过去。
一夜过后,她的精神恢复了过来,虽然身子仍然不舒服,但已经活动自如了,完全不似昨天的无力,想到先是被皇甫诺强行给发生关系了,然后又差点被夏桀给玷污了,她就想骂娘,睁着眼打量自已身处的位置,一个简单的小房间,摆着床和几样家俱,再没有其她了,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了一件事。
她没有衣服穿,身上穿着一件文胸,一个奶茶色的小裤裤,那件晚礼服好像被夏桀拿走了,可现在并没有衣服送进来,这可怎么办,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董乔乔飞快的缩进薄被中,把自已裹好,警戒的望着门口。
夏桀推门走进来,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昨夜的疯狂,他手里拿着煮好的面食,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一眼也不看董乔乔,转身往外走去。
乔乔赶紧叫了一声:“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去,小雨会担心的。”
“还想回去吗?等我杀了皇甫诺那个混蛋,你再回去吧!”夏桀的声音很冷,好像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阴骜一点温度也没有,说完又准备往外走,董乔乔愣了一秒,飞快的叫起来:“你给我衣服啊,我没衣服怎么办?”
“没有衣服,你就待在房间里,你的身材我又不是没看过,有勾引男人的基本,你最好不要到处乱晃,我最近没碰女人了,保不准兽性大发,强了你,到时候别说我没警告你。”
说完拉门走了出去,乔乔被气疯了,拿起桌上的枕头掷了过去,尖叫起来:“你去死,混蛋,王八蛋,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可恶?”
可惜没人理她,而且肚子好饿,她还是吃完了,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才是真的。
董乔乔下床吃面,因为怕夏桀突然走进来,看到她的身材兽性大发,那她就倒霉了,睁眼四下张望,瞄到床上的床单,毫不犹豫的扯了下来,撕成两块,一块裹着上半身,一块裹着下半身,然后走过去吃面。
因为太饿了,下的面被她狼吞虎咽的叫光了,走到门边贴着门听了一下,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打开门张望一下,却发现门被锁起来了,董乔乔咬牙,转身奔到窗户前,原来这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并不高,所以要下去并不是难事,她的眸子闪过喜悦,可是很快发现自已想得太简单地,小楼下面的院子里竟然有几个人高马大,身着西服的男人,晃来晃去的,分明是在监视她,这下她怎么出去,原来那男人软禁了她,太可恶了,儿子一定急死了。
乔乔一屁股坐到地上,愤恨的捶打着坚硬的地板,夏桀,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江家的别墅内,此时早乱了天,江夜寒和小雨一夜未睡,两个人的眼睛都血红血红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恶的夏桀竟然掳了乔乔,如果不是他囚禁了乔乔,乔乔不会不回来的,她是绝不可能把小雨一个人扔在家里的。
“舅舅,现在怎么办?妈咪不见了。”
小雨的声音有浓浓的哽咽,妈咪不见了,小小的他方寸全乱了,妈咪会不会遇到什么事,越想脑子越乱,不过他可以感应到妈咪现在心里很难过,因为他们母子有心电感应,只要妈咪一难过,他的胸口就会闷闷的,想流泪的感觉。
“妈咪在伤心,她一定很难过。”
小雨自顾自的说着,坐在他对面的江夜寒眼神一亮,飞快的走过来蹲下身子:“小雨,你不是有超能力吗?可不可以感应到妈咪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没试过这个!”小雨摇头,他以前只有当面才可以打击敌人,从来没试过冥想之类的能力,听了江夜寒的话,大眼睛立刻闭上,垂首冥思用力的感应妈咪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可是周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妈咪的身影,不由急得哭了。
“舅舅,没办法感应得到,我只知道妈咪很难过,却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要不然我们报警吧!”江夜寒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小雨紧抓着他的手:“舅舅,不要,那样妈咪会不会有危险,那个人太坏了,竟然把妈咪抓走了,小雨不会放过他的。”
小雨咬牙站了起来,眼里一片恨意,因为恨,眼瞳染起了紫色的光芒,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烈,光芒中,他的眸子竟然清晰的看到了妈咪的影子,妈咪正在伤心坐在地上,一看到妈咪的样子,小雨早伤心哭得越发伤心了,叫了起来:“舅舅,我看到妈咪了,妈咪正在伤心呢,她坐在地上。”
“啊!”江夜寒一惊。赶紧弯下腰:“快看看,她所处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们立刻过去救她。”
“楼房,二层的,是一个小院子,周围没什么人!”小雨说完,眼里的光芒慢慢的淡了下去,现在他的能力还不是很大,只能坚持一会儿。
“舅舅,看不见了。”
想到妈咪在受苦,而他却不能帮助妈咪,心里好难过啊,大眼睛红红的。一旁的江夜寒知道他尽力了,摸着他的头安慰他:“已经够了,既然是偏僻的院子,那么一定是外环路那些地方,如果看到那幢小院子,小雨能不能认出来呢?”
“能!”这个他肯定能认出来,江夜寒的唇角勾出笑意:“好,小雨,我们一起去救妈咪,那怕寻遍了外环路,也要找到那个地方,告诉舅舅,有信心吗?”
“有!”小雨点头,伸出手握住舅舅的大手,他一定要救回妈咪。
江夜寒立刻打电话给萧强,让他把人叫出来,去找乔乔的下落,萧强立刻打电话,领人过来。
三辆车子飞速的离开江家,往外环路而去。
因为没有方向,只能在外环路寻,虽然不是大海捞针,但也相差无几了。一整天搜索下来,都没什么结果,每个人都觉得累,是心累,身体倒没什么,小雨更是恐慌不已,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妈咪这么长的时间,心里不安越来越大。
天快黑了,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妈咪还在那里受罪呢,怎么办啊?他的情绪波动越大,感应能力越强,这时候竟然能清晰的感应到妈咪应该离他不远,马上掉头望向一边的江夜寒。
“舅舅,妈咪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感应到她离我们不远,舅舅,妈咪就在这附近。”
小雨的话音一落,江夜寒松了一口气,那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归位了,他相信小雨的能力,既然他说乔乔在附近,那她一定就在这附近。
江夜寒车子一转拐近附近的民房区,一路搜索,后面两辆站紧随其后,三辆车子不远不近的往里驶去。
夜暗沉,路灯影影绰绰的斜射下来,忽然小雨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幢二层的小楼叫了起来:“舅舅,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你确定!”江夜寒眼神幽下去,慎重的问了一遍,小雨赶紧点头,激动的伸出小手紧抓着江夜寒的手臂,江夜寒点头,车子飞疾而去。小雨回过头来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小楼叫了起来:“舅舅,你干什么?妈咪在里面呢?”
“我们离远一点停下来,要不然会被里面的人发现,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着你妈咪。”
“喔!”小雨点头,江夜寒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后面的两辆车子紧跟着停下来,萧强从车上下来,紧张的追问:“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经过的那幢民房里,估计有人监视着她,所以为防惊动那些人,我把车子停远一点。”
“嗯!”萧强点头,一行人回头往刚才的小楼走去。
萧强和江夜寒领着一大帮人站在小楼门前,这时候小雨显露出惊人的才智,望了一眼大家,小声的嘀咕:“舅舅,你们躲到一边去,我去敲门。”
“好!”江夜寒和萧强领着一大帮人分站在两边,小雨一想到妈咪在里面受苦,心里那个怒意炽热起来,眼瞳幽深成紫,举起小手轻轻的敲起门来,里面有人紧张的开口:“谁?”
小雨的声音甜腻的响起来:“我找人?”
门里的人一听这声音,诧异的挑眉,这大晚上的哪来小孩子,飞快的找开门张望了一眼,只见门前站着一个漂亮粉嫩的小孩子,睁着漂亮的眼睛望着开门的人,开门的人一接触到小雨的孩子,马上被订住了,这时候小雨小手一挥:“舅舅,快进去。”
一行人飞快的冲进去,院子里的人被惊动了,四五个黑衣人围了上来,江夜寒和萧强领着几个手下暴戾的出手,往死里打,小雨乘他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飞快的上楼,楼上总共两三个房间,他一一推开来,都没看到妈咪,只有一个房间被锁上来,小雨用力的拍着门叫起来:“妈咪,妈咪,我是小雨,你在里面吗?”
一直坐在床上的乔乔一听到小雨的声音,早奔到门边应了一声:“小雨,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妈咪,你没事吧!”小雨听到妈咪的声音哭了起来,乔乔心疼的哄他:“小雨不哭,现在到外面找个东西,把门上的锁砸开来,妈咪就可以出来了。”
“好!”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小雨虽然小,但还知道这个,四处张望,找到一个凳子,拿了过来,用力的砸门锁,门被砸了开来,乔乔用力的一拉门,看到儿子的小身影,飞快的冲出来抱住他:“小雨。”
母子二人伤心的哭了起来,楼外的打斗声不时的传进来,乔乔清醒过来,如果夏桀回来,他们一定走不了,还是赶紧离开吧,拉着小雨的手飞快的下楼,院子里有人被打伤了,瘫在地上,乔乔一想到这些可恶的家伙,竟然如此对待她,心里的恨意浓烈,随手捡起一个酒瓶,对着那还在打斗的家伙狠命的掷下去,这社会真他妈的不是人活的,只要弱就要被人欺。
那人一下子被砸晕了,满头的血,身子倒了下去,江夜寒一看到乔乔和小雨下来了,赶紧招呼萧强和几个手下:“好了,赶快走,那个家伙回来只怕就走不掉了。”
“好,走吧。”
就在这时,有狠戾的声音从门前传进来:“哪里走啊?把人给我留下来。”
夏桀从门外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冷冷的指着为首的江夜寒,阴森森的笑着:“信不信我可以一枪打死你。”
小雨一听到夏桀的话,想到这男人竟然敢绑架了自已的妈咪,那个恨极了,冲到前面去朝夏桀叫了起来:“你个混蛋,竟然欺负我妈咪,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桀望着小雨,慢慢的笑了,眸底的一点温度也没有,一字一顿的开口。
“原来是你这个妖怪,一个贱种,要不要试试你的能力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小雨听了他的话,大眼睛闪烁了一下,似乎遭到了打击,有些不知所措,而江夜寒听了他的话,瞬间便明白,为什么乔乔会跟他出去了,这个男人还真可恶。
乔乔没想到夏桀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已的儿子,这一刻像疯了似的冲出来护着自已的儿子。
“夏桀,你个不要脸的男人,说什么我背叛了你的感情,真是可笑极了,从以前我就没爱过你,从来没有,你一直在自作多情罢了,你真的以为我背叛了你吗?你想起从前的记忆了吗?你只是听人家说了,我恨你,讨厌你,从此后,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不配成为我的朋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想开枪打人吗?有种你打死我啊,不是恨我吗?到死我也要告诉你,一直是你在自作多情,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乔乔尖锐的话,使得夏桀的脸白了,眼瞳深幽,浮起难以置信,枪从江夜寒的身上移开指着董乔乔:“你这个贱人,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夜寒一听他的话,慌忙推开乔乔:“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能打女人呢?要打就打我。”
“都别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心里很痛很痛,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说他自作多情,是这样吗?她从来没爱过他,一直是在自作多情,可妈妈为什么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一直很宠爱她,如果不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夏桀的脸上流露出悲哀,一种绝望的悲哀,既然她想死,他就成全了她,杀了她,他也不会独活,等他杀了皇甫诺,他就自杀。
夏桀意念一动,扣板机,可惜他太过于悲伤,完全忘记了去防奋小雨,小雨的愤怒在一瞬间达到了一个高点,定住他夏桀的动作,乔乔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抢了他的手枪,直接的指着他的脑门,冷冷的开口。
“夏桀,我恨你,今天我要杀了你。”
说着去扣板机,想到他骂小雨的话,她只想一枪打死他,可是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乔乔,谁打你了,我帮你去教训他,乔乔,看,这是好吃的麻花糖呢,给你吃,那些温馨如水的往事,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亲手打死他啊,枪从手里跌落下地,她望着他,痛心的开口:“从此后,我和你恩断义绝。”
“走吧。”
江夜寒伸出手扶住乔乔,领着小雨,一行人出了小院,萧强和一帮人紧随其后走了出去,一时间,诺大的小院子安静无声,只有夏桀的喘气声,慢慢的恢复了动作,蹲下身子,痛苦极了。
乔乔,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活得如此痛苦,宁愿你一枪打死我,你为什么不一枪打死我?
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我的人,我要先杀了皇甫诺,再杀了那个贱种。
眼神在深夜中有如狼眸,一闪一闪绿莹莹的,嗜杀血腥。
车内,江夜寒扫了乔乔一眼,惊诧的发现,乔乔身上竟然是撕成两半的床单裹着自已,不由得心惊肉跳:“乔乔,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乔乔叹气,伸出手搂着儿子,江夜寒听她如此说,心里总算放了一些心,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往江家而去。
江家,琴姐看到乔乔回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嘀咕着:“小姐,你受苦了,那个杀千刀的人,以后再也不让他进来了。”
“嗯,他不会来了。”乔乔点头,她不想再待在T市了,这几天爸爸就过了感染期,她绝定尽快到国外去。
“再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琴姐一脸的凶像,看小姐身上裹着床单,不由得担心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快上楼换衣服吧。”
“嗯!”乔乔上楼去盥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下来,琴姐早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因为一天没吃东西了,她快饿坏了,也不等江夜寒和小雨开动,她就一个人吃起来,江夜寒和小雨望着她,两个人都心疼极了。
“他是不是拿小雨的事威胁你了。”
乔乔停了一下,点头:“嗯,上次小雨烧了他的头发,他发现了小雨的秘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小雨的秘密,所以才会暂时的答应他,谁知道他会如此疯狂。”
乔乔没提到夏桀疯狂的原因,是因为她和皇甫诺发生关系了,虽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必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她不希望江夜寒和小雨听到这样的事实,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小雨听了妈咪和舅舅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那小脸蛋苦了下来。
“妈咪……”
“好了,没事了,别想多了,都去休息吧,你们一定也都没睡好!”这话是对江夜寒和琴姐说的,大家都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很感动,还有过意不去。
“只要你没事就好!”江夜寒确实也累了,说完站起身便走了出去,乔乔拉着儿子跟着他身后走出去,琴姐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感概着,要是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本来乔乔害怕夏桀接下来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每天上学放学,她都亲自接送小雨,但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这让她越发的不安,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窒息的等待。
不过很庆幸爸爸江汉成过了感染期,院方通知家属,可以出院在家里静养了,只要半年内不发弹,就没什么事了。
一大早乔乔和寒寒去医院接回了爸爸,爸爸不复先前的憔悴,脸色红润多了,而且头发长了不少,乔乔望着他,心里有满满的感动,没想到自已竟然能救回爸爸的一条命,人生还真是奇妙。
江汉成望着眼前的一双儿女,真是心满意足了,曾经的冷戾消散了很多,满脸笑意的坐在上位。
“这段时间真的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爸爸!”寒寒和乔乔不约而同的开口,说完两个人笑了起来,乔乔豪气的伸出手敲了寒寒的肩一下,江汉成看到他们相处可谐,更开心了,一旁的小雨早跑到江汉成的身子。
“爷爷……”
江汉成伸出手抱起小雨坐到自已的腿上,搂着小家伙:“我们小雨越来越帅气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家伙呢。”
“爷爷也很帅气呢!”小雨的话一完,客厅的人便笑起来,连走进来的琴姐也抹着眼睛笑起来,这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和乐融融的真幸福啊。
乔乔看爸爸刚出院,不能太劳累,站起身走过去拉小雨下来:“爸爸,上楼休息一会儿吧,别太劳累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儿。”
“是啊!”琴姐点头,寒寒走过去扶着江汉成的身子,望了乔乔一眼:“我扶爸爸上去休息。”
“……”
乔乔望着走过去的两个人影,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爸爸的病好了,她要离开T市了,出国的手续早就开始办理了,现在也差不多了,一旁的小雨望着妈咪:“妈咪,我们要走了吗?”
他还真有点不舍呢,舅舅和爷爷都是好人,他会想他们的。
“嗯,妈咪决定带小雨到国外去定居,小雨愿意吗?”乔乔蹲下身子,伸出手给儿子整理一下面前的蝴蝶结,小家伙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打着红色的蝴蝶结,还真像一个小绅士呢。
“愿意,只要和妈咪在一起,小雨就开心。”
“嗯,那我们离开这里吧。”
乔乔松开儿子的手站起身,回头却看到江夜寒斜靠在客厅的门边,一脸的落寞,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你们准备离开了?”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的心里真不舍呢,这些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不能成为她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但至少知道他和她是亲人,如此近距离的相处,使得他心底保留着强烈的暖意,这是以往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事。
“嗯,你知道的,我不能不走。”
“我知道,到那边给我消息,我有空会去看望你们的!”江夜寒并不反对她离开T市,这里有太多让她不安的因素了,而且小雨的事被发现了,保不准那夏桀会如何做,所以他不能阻止她走,他同样不希望小雨受到伤害。
“好……”
两个人约定好了,一起离开客厅,上二楼,拐角分手的时候,江夜寒轻声的开口:“先别告诉爸爸,等你走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他的。”
爸爸如果知道一定会难过的,所以希望他开心一些时候,等乔乔走了以后再说。
乔乔点头,现在走,她是很放心的,寒寒和爸爸的心结解了,他很爱爸爸,这样她就放心了,妈妈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
三天后,护照下来了,乔乔的东西也收拾好了,琴姐知道她要离开的事了,只瞒着江汉成一个人,大家都不忍心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在他面前只顾着开心,可等到他不在的时候,寒寒和琴姐都很不舍,两母子一走,这别墅会多冷清呢,可是乔乔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早上八点,江汉成还在睡梦中,乔乔收拾好一切,拿着行李领着小雨准备离开,其实飞机是下午三点钟起飞,可那时候爸爸一定会知道的,所以乔乔决定提前去机场,在候机室等到下午三点钟,这样一来就不会让爸爸伤心了,等她走了,他会慢慢平复的。
江夜寒在楼下候着,他的眼神是不舍,笑望着两母子。
“走了……”
“嗯,走吧,送我们一程吧!”乔乔笑望着寒寒,寒寒点头,强忍住心头别离的伤感,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行,走吧。”
三个人往外走去,琴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贴,一看到乔乔的身影,飞快的扬了扬请贴:“小姐,有人请你去参加婚礼。”
江夜寒一听到琴姐的话,脸色陡变,大手一伸接了过去,眼神幽暗的训斥琴姐:“琴姐,不知道乔乔要走吗?怎么把这种东西拿进来了?”
琴姐愣住了,寒寒一向亲她的,还从来没有今天这种神情呢,就连乔乔也察觉出了异样,平静的伸出手:“拿来吧,是他的请贴吗?”
江夜寒没想到乔乔一下子就猜中了,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这样的请贴寒寒早就收到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把请贴送到了乔乔的手上,皇甫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那么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向晚,这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乔乔,算了,别看了,既然决定走了,理这些事做什么?”
琴姐一听两个人的话,才知道是什么事,当下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小姐,我不知道是这种事,我……”
乔乔一看琴姐难过的样了,倒过意不去了,伸出手搂住琴姐:“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走了,照顾好我爸爸。”
“小姐,我会的,你放心吧。”
乔乔松开手,拿过寒寒手里的请贴,柔声开口:“走吧。”
三个人走出江家的别墅,江夜寒见乔乔不说话,以为她不去了,谁知她上车后,她看了请贴,竟然说了一句:“带我过去吧。”
江夜寒僵住了,怀疑自已听错了,认真的望着乔乔,那璀璨的眸子罩上一层不安,雾茫茫的,深切的担忧:“乔乔,何苦去,只会让自已伤心罢了,这都是向晚那个女人的诡计罢了。”
“正因为是她,所以我才要去,我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没那么轻易的击挎我。”
虽然道理是这样的,可是怎么能不伤心呢,江夜寒知道乔乔的心里一直是有皇甫诺的,她去了肯定会难过的,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不去,那些伤害只怕会留在心底。
“乔乔……”
车子疾驶出去,他知道她的个性,一旦坚持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教堂,阳光如水的洒在绿滕上,光芒闪烁,一片圣洁。
门前,停着无数的豪华轿车,其中最耀眼的是一辆装饰一新的布加迪威龙,鲜艳的玫瑰点缀在车头,两个幸福的娃娃随风摇摆,轻纱飞扬。
一对新人,缓缓的从光芒中走向教堂正中的牧师。
新郎身着一套白色的西服,胸前别着火红的玫瑰,新娘没有穿白色的婚纱,相反的却穿着一身鲜艳的旗袍,格外的耀眼醒目,两个人一走进来,便吸引了所有来宾的视线,不时的抽气,真是炫了人的眼啊。
皇甫诺面无表情的望着往前走,心内纠结,撕缠,他真的要为了蛇族,娶眼前的人吗?
向晚一脸的小女人幸福,其实心里郁闷得快吐血了,明明是她的婚礼,为什么要听任那个老太太的摆布,穿这个该死的旗袍,她想穿的是婚纱,她的婚纱啊,眼光随意的众人的眼前越过,却没看到董乔乔那个贱人的影子,她不敢来了吗?这一次到底还是怕了,这大概是今天婚礼中让她最高兴的事了。
两个人走到牧师面前,缓缓的微笑,动作优雅的分站在神坛面前。
牧师庄严慈爱宣读誓词:“现在请各位起立,我们在上帝面前见证皇甫诺先生和向晚小姐的结合。”
一直坐在神坛下面的宾客全都站了起来,诚心的为新人祈福。
教堂内静谧下来,忽然教堂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扰乱了这样的安静,大家一起望过去,只见光芒中一个俊帅的男人拉着一个俏丽的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孩子走了进来。
所有人望了过去,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一对新人的脸色变了,男人眼神幽暗波涛汹涌,女人的脸色绿莹莹的,而身为男子家属的蒋美珍女士和老爷子,更是气得喘粗气,这丫头还真不省心啊。
董乔乔似乎全然没看到新人的神色,也不在意宾客们小声的议论。
“这女人好像是皇甫先生过去的情人,她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大闹礼堂吧?”
“天哪,看那孩子,和皇甫先生长得好像啊,不会是他的亲生骨肉吧。”
“肯定是的,你看,两个人好像一个模子脱下来的!”
蒋美珍女士听了别人的话,掉头认真地望着小雨,真的和诺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天下相像的人虽然多,可还没像到这个份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份倔傲霸道的神情,都是如出一撤,难道是他们搞错了,乔乔只是骗他们了,小雨真的是皇甫家的孩子,蒋美珍女士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上的像吊着十五桶水一样,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怎么能让皇甫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江夜寒和乔乔已经走到皇甫诺和向晚的面前,她伸出手放开儿子小雨的手,微笑着望着向晚。
“谢谢你给我送来了请贴,祝你们幸福。”
从头到尾态度优雅,一丝一毫的难过都没有,这样的她反而击挎了两个准备结婚的人,皇甫诺细长的眉峰紧蹙起,他感受到了胸口的痛,那么强烈。
而向晚呆愣住了,她以为她会伤心的,没想到竟然如此优雅的祝福她,是装的吗?即便是装的,也成功的打击到她了。
牧师见教堂里有点乱,赶紧清了清嗓子威严的开口:“这位客人,请你坐到座位上,新人的礼仪还没成呢?”
“是的,牧师大人!”乔乔点头致以歉意,回头拉过江夜寒的手,三个人回身往下面走去,她的手很凉,只有江夜寒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保持了优雅,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苦了她。
教堂的礼仪继续,皇甫诺和向晚却都心不在焉了,向晚更是后悔极了,为什么要寄请贴给这个女人,她的出现是她婚礼上的一大败笔,那些宾客会怎么看她呢?
两个人各有心思,连牧师的讲了什么致词也没听清楚,直到最后他朗朗的声音响起:“皇甫诺先生,你愿意娶向晚小姐为妻,并一辈子爱护她疼惜她,不论贫穷还是富贵都不离不弃?”
牧师的话音落,没听见皇甫诺的反应,他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思维中,牧师又说了一遍,可是还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下面开始交头结耳的议论起来,向晚那叫一个恼怒,伸出手推了推皇甫诺:“诺,牧师问你呢?”
“嗯!”
皇甫诺回过神来,冷魅萧杀的面孔望向牧师,那男人吓了一跳,简洁的开口:“你愿意娶向晚小姐为妻吗?”
“我?”皇甫诺住口,回首望向乔乔,眸光暗沉,好似在岁月的年轮中流转了一千回,深沉似海洋一样幽暗,无尽的痛楚,难道他真的要为了蛇族的人娶这个女人吗?难道他又能放弃蛇族不问吗?为什么老天要把这样的难题扔给他。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时候,皇甫诺的耳朵跳了一下,虽然他的蛇灵珠不在身上,能力有限,但感应却是相当敏锐的,有杀气,就在周围,有人要杀他吗?这一刻他竟然松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他要看看那个平静的看着他结婚的女人,能不能面无表情的接受他受伤的事?
“皇甫先生?”牧师又叫了一声,心里叫苦不迭,这婚礼举行得还真幸苦啊。
“我?”皇甫诺抬眸,眼中光芒流转,晶亮一片,望向牧师,他的话还未说出来,忽然身子一麻,一切如意料中的一样,只是子弹被他移偏了一点,身子急急的往下坠,缓缓的滑落,那白色的礼服上染上血色的花朵,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向晚尖叫起来。
“啊,有刺客啊,杀人了。”
教堂里立刻慌成一团,这些宾客中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个个贪生怕死,整个教堂像炸开了祸一样,而皇甫诺的保镖从外面冲进来,维护着现场,布满了防线,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守着,来人还能得手,可见其不是个普通的货色,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是皇甫诺的故意为之,如果不是故意为之,那人连边都靠不到,而他这么做,只为了赌那个女人的心。
众人的慌乱并没有影响到他,他歪斜的靠在神坛旁边,眸光穿透身边的人,径直的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闪着渴盼,希望她能过来,那怕是给他一句安慰的话,他也知足了,可惜那样的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神好像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不,连陌生的人都不算,陌生的人至少还会同情,她连同情都不屑于给他了,那么冷那么淡漠。
他终于被伤到了,是心……
原来有一种痛如此痛,痛到恨不得自已死过去,当日连熙也是这样的痛吧,这一次轮到他来受着,这都是报应啊,因果轮回。
他苦笑,头开始晕劂,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蒋美珍女士和老爷子像疯了似的冲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搂着他,脸色苍白,身子轻颤,一改先前的优雅,一瞬间似乎老了很多,紧抱着他的身子,哭了起来:“诺,诺,你没事吧,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别吓奶奶。”
老爷子也在一边流泪,而那些宾客都冲了出去,很多人上了轿车离开了教堂,向晚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她梦想中的婚礼啊,都是董乔乔这个女人毁掉了,一定是她派人杀了诺,一定是这样的。
“董乔乔,我和你拼了。”
向晚咬牙站起身往董乔乔身边冲过去,乔乔身边的江夜寒一伸长臂挡住了她,冷冷的开口:“放开,这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要寄请贴,不就是想羞辱她吗?她本来今天要离开T市到国外去定居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啊!”向晚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尖叫起来,几乎快疯了,一切都是她搞砸的,她嫉妒心作祟,以为董乔乔一定不会来,却忘了她的倔傲,她和她是好朋友,怎么能忘了她的倔傲呢。
向晚绝望的跌跪到地上,一动也不动。
江夜寒回首望向乔乔:“去看看他吧。”
“看了又怎么样?他受伤了不是吗?”乔乔苦笑,心里难受得想流泪,可是却坚强的一动也不动,不去看他,不去望他,他的一切和她无关了。
忽然有人走了起来:“啊,蛇啊。”
天哪,大家望过去,铺天盖地的蛇群从外面涌进来,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窗棂上,地板上,屋顶上,簌簌作响,到处都是蛇,纷纷往他们脚边涌来,除了绝望的蒋美珍女士,还有老爷子,其他人都恐慌的往后退。
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蛇,看得让人触目惊心,恐慌不已,腿脚都软了,江夜寒扶着乔乔后退,一旁的小雨看到妈嘛吓坏了,怒意顿起,眼瞳染起淡紫色的光芒,身子一动,迎着蛇群奔了过去,乔乔一看,心急如焚。
“小雨。”
小雨根本不害怕蛇,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怒目一瞪,小手一挥,气势十足的沉声:“畜生,还不退下去,否则别怪我杀了你们。”
蛇群一下子停住不动了,为首的蛇慢慢的翘起脑袋,血红的信子吐呐着,慢慢的往后退,那些蛇群好似有规则一样,慢慢的退了下去,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很快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
这时候教堂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雷冬领着一大帮人冲进来,飞快的把皇甫诺抬上外面的救护车,救护车急速的离去了。
乔乔身子一软瘫到地上去,小雨跑过来,搂着好的身子:“妈咪,妈咪,你没事吧,别吓小雨。”
“没事,我没事!”乔乔摇头,伸出手费力的摸上儿子的脸:“刚才真的吓死妈咪了,要是那些蛇伤了你怎么办?”
“妈咪,我不怕他们,他们要是敢伤妈咪,我一定剥了他们的皮,煮汤吃。”
小雨阴森森的开口,他似乎天性比较恨蛇,不但不怕,还很讨厌,乔乔很早以前就发现他的这个毛病,却没在意,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乔乔的身子遭受到了打击,哪里还能乘飞机出国,所以他们从教堂回到了江家。
琴姐一看到江夜寒架着乔乔回来,小雨的脸蛋也很难过,不由担心的询问:“出什么事了?”
乔乔怕琴姐担心,要是再被爸爸知道,就烦了。忙摇头:“我没事,琴姐你别担心了。”
江夜寒把乔乔扶上二楼去,安置好她,才下楼来,他要去看看皇甫诺的情况,说到底他们是好朋友,他受了重伤,爷爷和奶奶一定很伤心,他过去安慰他们一些。
“小雨,照顾好妈咪,舅舅出去一下,还有别告诉爷爷好吗?”
房间里,江夜寒小声的叮咛小雨,别看小雨是个小孩子,可是却像大人一样会照顾人。
“舅舅去吧。”
小雨挥手,江夜寒站直身子拉开门走了出去,床上的乔乔并没有睡着,招了招手让小雨过去:“妈咪累了,我们小雨有没有累呢,陪妈咪睡会儿,好吗?”
“嗯!”小雨动作俐落的爬上床,睡到妈咪的身边。
圣皇医院,皇甫总裁中枪,这可是T市头等大事,市长命令市公安局的人全数出动,一定要查出是谁敢刺杀皇甫总裁,查到了绝不轻饶,而医院中,由院长亲自动手。取出了皇甫诺身上的子弹,那子弹并没有打穿他的心脏,偏离了一公分,院长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并没有碍。
蒋美珍女士和老爷子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差点没抽过去,靠着墙喘气,寒寒走过来,一伸手扶住他们,坐到一边的长椅上。
“爷爷,奶奶,你们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别担心了。”
他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皇甫诺没事就好,要不然爷爷和奶奶就太可怜了,两个老人当年送走了儿子媳妇,最后还要送走孙子,这打击只怕他们受不了。
“寒寒,你来了,总算没事了!”蒋美珍女士喘息着,寒寒望着他们两个人,疲惫不堪的样子,招手示意雷冬过来:“把爷爷奶奶送回皇甫家去休息。”
“不要,我们要守着诺,等他醒过来。”
“我来守着他吧,只要他醒过来,我派人立刻通知你们过来,好吗?”寒寒柔声的哄着蒋美珍女士,蒋美珍女士点头,身子实在吃不消了:“那他一醒过来,你就派人通知我们。”
“好!”得到寒寒的保证,蒋美珍女士才愿意回去,雷冬把他们两个人送回去,江夜寒守在重病房外面。
皇甫诺半夜的时候醒过来,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的体质不比别人,虽然没有蛇灵珠,但好歹是蛇族的王,那手术对他来说只是皮肉之伤,他痛的是心里,一想到她冰冷的眼眸,他宁愿沉睡,也不愿意醒过来,他之所以睁开眼,是因为知道青翼在身边。
他出现,一定有其重要的事,否则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找他。
皇甫诺睁着幽深的眼眸,冷冷的望着半空,唇微挑:“怎么了?”
半空忽然多了一道影子,一条完全兽化了的蛇,一点人身也没有,除了会说话外,他就是一条普通的蛇。
“王,属下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冒死来见王。”
“说!”皇甫诺不奈的哼着,虽然贵为蛇王,却不能为族民分担他们的灾难,这让他没来由的冒火,甚至有想杀人的冲动,可想来想去该杀的应该是自已,如果不是一千年前伤了连熙,如果他一直爱着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
“今天王受伤了,我们前去凭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个紫色眼瞳的孩子,属下看得很清楚,那是蛇瞳。”
“什么?”皇甫诺陡的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可这比不上青翼带给他的震惊,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琉璃的暗芒,唇角一掀,是冷讽的嘲弄:“青翼,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会是蛇瞳,还是紫色的?”
蛇界的王,历来只是琉璃眸,相传在很多年以前,出了一位紫色瞳孔的蛇王,两魂一体,能力驾奴在五界之上,是万物中最祟高的圣灵,可传说只是传说,谁也没看过紫色眼瞳的蛇,但现在青翼竟然说看到了紫色蛇瞳的孩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孩子是小雨,他有一双紫色的蛇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是他的儿子,蛇子,这到底是怎么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