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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楠这个用户?”秦宓皱了皱眉。
“真没有登记,我都查过了,抱歉,不能让你们进去。”小区的保安尽职尽责的拦住秦奕的车。
“我糊涂了,李楠是她女儿,我们要找的人叫杜秀梅。”秦奕笑呵呵插了一句。
“杜大姐啊!我记得她女儿不叫李楠叫李月呀!”
保安挠了挠后脑勺。
“可能我女朋友记错了,反正她家开了个诊所。”秦奕很自然的接口。
“对对,她老公开的,这可是一家子实诚人,对病人尽心尽力从不乱收费,哎!你们是杜大姐家亲戚吗?”保安打开了门禁。
“对,远亲,路过顺便来看看。”
“得嘞,您登记下就可以进去了,小区里有临时停车场,不能乱停乱放。”
车驶入小区,两人找了个位置停好车,按照李楠身份证上的地址寻了过去。
未来花郡共有三期,李楠家是第一期最早入住的用户,已经快五年了。
李楠家住一楼,还没走到,就闻到一股来苏水的味道,外墙壁上还贴着宣传的条幅。
闫大夫家庭门诊。
秦奕看了看楼层外建的结构,复式小区,一楼是诊所,二楼住人。
“那扇窗关的很紧,还拉着窗帘。”
秦宓指了指二楼的一扇窗。
“现在天气还有点凉,关窗正常。”秦奕扫了扫周围的住户。
“屋里有病人,气场很压抑。”
秦宓眯着眼,那扇窗虽然紧闭着,依旧有浓郁的灰色气体缓缓渗出,一看就是有重病号。
“进去看看。”秦奕点了点头。
“要表明身份吗?”秦宓问。
“看情况再说。”
两人径直走进诊所,也许是正在营业的关系,诊所大门根本没关。
屋内很热闹,里面有不少人,里屋外屋床位上都坐满了人,一名穿着白大褂医生正在人群中忙碌,听到有人进门,也没回头,口中却亲切的招呼着,“稍微坐一下啊,我忙完就过来。”
“姑娘,坐这边。”一位坐在沙发上输液的阿姨微笑着和秦宓打了声招呼。
“谢谢阿姨。”秦宓乖巧的坐下。
“你也感冒了啊!最近流感太厉害了,我们一家子都病了,唉!”阿姨很健谈的打开了话匣子。
秦宓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发现阿姨和小区保安一样,对这一家人印象非常好,但很奇怪,他们都只知道杜秀敏有一个女儿李月,却都不认识李楠?
“不好意思啊,病人有点多,你们俩谁不舒服?”
闫医生忙完赶紧走过来询问,他的样子很是亲切,五官看起来也极为忠厚,不像天性凉薄的人,秦宓注意到他的身体四周盘亘着一些灰黑色的病气,不是他本人的,而是沾染上的,看来他经常接触到楼上那个人。
“我们都没病,是来找人的,请问杜秀梅在家吗?”
“那是我岳母,你们先坐,我去喊她。”闫大夫笑呵呵上了楼。
秦宓继续和楼下的阿姨闲聊,秦奕则找了个机会进了药房。
“谁找我啊!”过了好几分钟,楼上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闫大夫搀扶着一名年迈的阿姨走了下来。
杜秀敏的腿脚似乎不太好,需要人搀扶才能下楼,她的脸色也不好,晦暗没有光泽,身上的病气比闫大夫浓郁很多,甚至有一些已经侵蚀进了她的身体,难怪气色如此之差。
“杜秀梅嘛?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警员,这是我的警官证。”
秦奕淡淡开口。
闫大夫猛的打了个寒颤,手也不由自主松开了。
杜秀敏倒很镇静,她扶了下墙站稳,“闫鑫,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喊你。”
“妈,我给你拿拐杖。”
闫大夫去了里屋,蘑菇了好一会儿才
拎着一根拐杖走出来。
秦宓注意到他额头沁满了冷汗,神态也很紧张,甚至都没敢多看他们俩一眼,将拐杖交给杜秀梅就回了病房。
“警察同志,咱们换个地方吧,你看这里这么多病人,也不是聊天的地方。”
“可以。”秦奕点了点头。
“阿姨,我扶您吧!”秦宓搀扶着杜秀梅三人上了二楼。
二楼没有一楼宽敞,狭小的过厅链接着三扇门,左右两边都紧关着,中间的门却开着。
“去我的房间吧!家里太忙,来不及收拾,见笑了。”杜秀梅步履蹒跚的走近卧室。
跟进门的时候秦宓扫了两眼,整个二楼到处弥漫着浓郁的病气,尤其是右手的门,堆满了灰黑色的气体。
“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啊,我这几年病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早就不给人切脉了。也看不了了。”
杜秀梅叹了口气。
“您还是中医?”秦宓一怔。
“家传的,也看不了什么大病,就是有几个老方子,这几年身体不好,就不怎么帮人看了。”杜秀梅伸手拢了拢花白的头发,“你们有事就直说吧,我都这个年纪了,没什么受不了的。”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找您了解下情况。”秦奕淡淡一笑。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个老婆子,能知道什么?”杜秀梅自嘲的叹了口气。
“我们是问你女儿的事?”秦奕又说。
“李月!”杜秀梅吃了一惊,“我们家小月出什么事了,不应该啊,她,她只是出门买药材,怎么会出事。”
“您误会了,我说的是李楠,您的大女儿。”
“她?”杜秀梅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哼……我没她这个女儿,我们好多年不联系了,她的事我管不了,也不知道,无可奉告!”
“阿姨,李楠失踪了!”秦宓看着杜秀敏,直截了当的开口。
“失踪?”杜秀梅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会失踪?不可能,我才不相信她会无缘故的失踪,肯定又在玩什么花样,警察同志,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当妈的,从小就没教育好她,打小她就不听话,上了高中以后更管不了了,我们早就脱离了母女关系,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老死不相往来,她的事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没什么可说的!”
杜秀梅冷冷站了起来。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就不招呼你们了,请便。”
说完,眼皮也不抬,径直朝床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