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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孟志飞含笑闭上双眼。
白光瞬间贯穿了孟志飞额头,鲜红的流光顺着苍白的吸管汩汩回流到安怡口中。
孟志飞身体迅速干瘪,不多时竟变成了一具干尸!
“阿飞……”
安怡苍白无神的脸颊缓缓泛起红光,眸心的苍白逐渐被鲜红替代。
“你刚才说的他们是谁?是不是不止你一个女孩,你们还有多少人,你师父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秦宓发疯一样冲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不记得了……”安怡缓缓摇了摇头,“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我好像是第二个,或者还有一个?”
“她们叫什么名字?”秦宓听到自己的牙齿不停的颤抖。
“她们早就死了,不到十岁就死了,只有我,活到了现在。”安怡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真希望早点死去的那个是我,或许就不会在痛苦了!”
“你师父是谁?”
“那波……我只知道这两个字,他从不提及他的事,我没法告诉你!”
说完,安怡不再理会秦宓,缓缓将孟志飞干瘪的身子抱紧。
“阿飞,我来了……”安怡的眼角有热泪淌了下来,一开始还是浑浊的乳白色,淌到末端,已变得艳红如血。
“不要!”秦宓大喊。
白光再次从安怡口中飞出,绕着她和孟志飞的身体迅速转了一周。
巨蝶的头颅和孟志飞的身体瞬间被搅成一堆肉泥,散落一地。
庞大的身子轰然破碎!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消失!
笼罩在山头那层薄薄的雾气悄然无声的散开。
空气中一阵波动,刚才消失不见的怨灵再次现身,虫鸣声簇簇响起,连蛇虫鼠蚁也重新活了过来,纷纷钻入地下丛林消失不见,整个大山再次恢复了生机。
可有些东西,消失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奕!秦宓,欧叶,张德明,我是贺章,你们在哪儿,听到请回话!”
贺局长的声音赫然从半空中响起,伴随着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声。
和扩音设备一变又一变的回响!
秦宓半仰起头,茫然看向天空。
蔚蓝的天幕如同被清洗过得蓝宝石,纯净,耀眼,可谁又知道,云层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
整个警局倾巢而出,配合了三个武警支队的警力,八辆消防车,挖掘搜寻了整整七天,除了找到一些通讯设备和毒,品加工提纯的工具,其他,一无所获。
地下密道大半已经塌陷,当局担心过度挖掘会导致整个丘山塌方,造成不必要的破坏,终止了这次行动。
虽说没挖掘到源头,收获却也不小。
近几年,横亘在缉毒办谜题般数量庞大的走私来源终于找到了源头。
很多地下非法组织,也包括李楠的夜总会都是这些毒品的分销商,现在,源头斩断,罪恶交易彻底被遏制,玩忽职守的官员受到了惩处,秦奕所在的市公安分局得到了上司的肯定和大力褒奖。
周家父子和那些喽啰们并没有死,只是被怨灵附体隔绝了生机,事后,又被附着体的怨灵直接送回了警局,彻底交代了罪行,等他们真正清醒过来的事后,已经在监狱里等待行刑了!
周家父子均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其他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处罚。
根据周正的交代,山麓肇事逃逸案真相大白。
色胆包天的他趁着夜色袭击了在山脚独自旅行的死者王某,奸杀了她。
并制造了车祸现场。
他用捆好轮胎当滑床将死尸拖拽到事发地,自己则隐藏了起来,直到大货车经过碾烂了肚腹这才扬长而去。
至于死者脸上的轮胎印记,并不是肇事司机的汽车车轮而是拖拽时轮胎不小心印压在肌肤上。
正是这些印记扰乱了警察的侦破。
而他侵犯女死者的罪证却被白志良和林莜嘉当着拿捏秦宓的关键遮掩了过去,幸亏秦宓从死者的指缝中发现了土质的异常,这才顺藤摸瓜找了过去。
还有公路上那一条笔直的血痕,也并不是车轮勾住死者拽拖的痕迹,而是周正将尸体拉到案发地时,伤口淌出的血渍残留。
这一点其实在现场侦破时很容易发现不同,只可惜也被白志良的别有用心掩饰过去了。
这是周正惯用的手段,这几年,已经有四五个单身女性游客和驴友死在他手里,因为这种案子通常都是交警支队处理,按惯例私了赔钱了事,所以一直没有败露过,谁知这次他却遇到了惹不起的人。
看似平凡的女驴友竟是某个大人物家的保姆,惊动了警局。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周家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白志良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
唯一让秦奕不爽的是,包括安怡在内,周家父子,所有的人都没有提供出背后那个人真实有用的资料。
他们只知道首领会不定时把绝大多数收入转走,那是一个海外账户,事后,当秦奕查到那个账户时,户头已经被清空。
据国际刑警协助,申请账户的人是一个流浪汉,已于五天前死在家中,尸体也已经焚化,流浪汉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案子无从再查下去,所有的线索全都中断。
如果单单只是这个案子无法追踪下去,秦奕不会这样懊恼,只是当时的情形他历历在目,安怡的病和秦宓的病症惊人的相似,这其中,绝非偶然,必有其可追查的联系,只可惜安怡到死也没说出那人的来历,让他们无从下手去调查。
事后,秦奕还特意调查了藏传佛教在内地的分支机构,一样一无所获。
秦宓被贺局强迫着放了长假,这件案子的血腥程度远非常人想象,除了秦奕,三人都损伤严重,尤其张德明,脑子几乎吓坏了,神智大为受损,无奈之下,秦宓只好求玥对他偷偷使用了术法,让他遗忘了那部分血腥的记忆,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秦宓表面如常,并没有因为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表现出多么的愤怒。
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总会在脑海浮现出相同的画面。
她仰着头,和墙壁上苍白的面具对视,对方的眼空旷漆黑,唇角勾起,不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