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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有最后一丝气息,那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鲜血从他的嘴里和脖子里喷出来,我拼命想堵住,不让血继续往外喷,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抓着我的手,拼命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嘶声,后来他伸手在我掌心写了几个字。
冯宇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正方形的小册子。
里面有几张血红的拓印。
小……心……亻,不……人……土
字迹非常潦草,笔画也不全,一看就是极力挣扎着写下来的。
“小心他,不是人?”秦宓缓思片刻,慢慢开口。
“这个‘他’应该就是你们警卫团的成员或者你弟弟很熟悉很信任的人,否则,以你弟弟的身手,面对面对敌,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一刀割开喉管,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你那人名字,而要留言,让你小心,还有,如果那人不是人,最后这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土字,没关联啊!”
秦宓反复打量着这几个字,很显然,这是冯宇一笔一划拓印下来的,连字迹上的抖动痕迹都刻画的非常细致。
能想象的出他拓印这些有多么的艰难,也难怪他会如此愤怒。
换做谁,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也得受了刺激。
“这恐怕不是土,而是另一个字的一半,你看这个字明显比其他几个字都小了许多,应该是没写完。”
秦奕忽然开口。
“秦队说的没错!”冯宇一字一句,“我弟弟最后一个字是走,他的意思是让我走,离开警卫团,离开这个任务。”
“肯定是他认为这个地方非常的危险,你根本就不可能抓住凶手替他报仇,他不希望你也遇到危险。”
秦奕点了点头。
“可我根本不怕!我一定要抓住那个杂碎,将他碎尸万段!”
冯宇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
“可他为什么说对方不是人呢?”欧叶忽然插了一句。
“因为根本就没有凶器!”
冯宇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躁。
“法医鉴定我弟弟的喉管是被利器切开的,但当时我明明看到了切口并不光滑,虽然伤口很深,但肌肉血管都外翻着,边缘也有被撕开的痕迹。事后,所有人的行囊都被一一检验过,根本没有任何刀具上残留了血液反应,我想不明白,那是一辆密封的十分完整的车厢,所有人都在监控视频的监视之下,根本没人能把一样染过血污的凶器掩藏的天衣无缝!”
“所以你怀疑这个致命伤是被人徒手造成的,根本没有凶器,因为凶器就是那人的双手。”
秦宓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冽。
“手?这不可能!就算练过铁砂掌也做不到,手是肉做的,不是铁,磨磨就能开刃……”
欧叶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手掌自然不行,可你忘了,人的手掌上也有一样利器!”
秦宓反转手掌,将五指并拢指尖对准欧叶,轻轻做了一个划的动作!
“你说指甲?也不可能,就算你们女的留的长,充其量也就划一道血印子,怎么可能当刀用。这个我有经验的,没这个可能性!”
欧叶大咧咧摇晃着脑袋。
“宝宝他妈妈的肯定不行,她可就说不定了!”
秦宓扭头落在计算机屏幕上。
照片中,女人的手掌比脸色更加苍白,让人惊悚的是,女人的指甲又尖又长,而且涂着漆黑的指甲油,看起来诡异极了!
“宓宓你猜到什么了直说。”秦奕开口。
“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僵尸,还是僵尸中最诡异的一种,活尸。”
“活尸?”欧叶打了个哆嗦。
“对,活尸也称活死人,就是将灵魂用秘术禁锢在人体上,从表面上和正常人无异,也保留了一部分生前的思想,行动说话和常人无异,可身体却拥有僵尸的硬度,不仅行动如风,而且皮肤坚韧如钢,所以那些子弹不是没打中她,而是打不进去被弹飞了。”
“我艹!”欧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是说我弟弟是被这种活尸杀害的?”冯宇打了一个寒颤,急切中一下子忘了秦宓是个女的,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告诉我,怎么能查出一个人是不是活尸,告诉我方法。”
没等秦宓开口回答这句话,已经被秦奕一把拽到了身边,俊美的眸子冷冷扫了眼冯宇,警告不言而喻。
“抱歉,我太激动了,不是有意的……”冯宇一脸尴尬。
“没事,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秦宓摆了摆手。
“你什么意思?”冯宇一愣。
“活尸虽然表面上很像人,但还是有区别的,他们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尸臭的腐味儿,只能用大量的酒精才能掩盖住,而且,活尸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吃了就会呕吐不止,如果你怀疑的人是你们警卫团出了内奸,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活尸不可能跟人类同吃同住不被人怀疑,所以我说你会失望。”
“那究竟是谁杀害的我弟弟!”冯宇沮丧的砸了下桌子,先前,他心里一直怀疑其那三个人,特意请示姜队和他们编排在一个组里,现在看来,似乎猜错了。
“别急,只要抓住这个女人一定能问出来,制造活尸和密谋对迪老不利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啥?你说这些活尸是被做出来的!靠!”
欧叶吃了一惊。
“应该是,正常情况下人死后也可以自我转换成活尸,但却和这种制造的不太一样。”秦宓眼神有些不自然。
“哪不一样啊!”欧叶很没眼力界儿的问。
“和案子无关的别墨迹,宓宓,你继续说。”
秦奕打断欧叶。
“切,不问就不问,有本事也别问我,自个找那个活尸去,早晚被她挠死!”
欧叶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忙碌他的程序。
“冯宇,你的怀疑和姜队长提过吗?”
秦奕忽然问了一句。
“提过,可他说我是因为弟弟的去世情绪不稳定,联想太多所以出现了臆想,无论我如何解释,他只相信这件事肯定是出了内奸,不可能有那样的存在。秦队,其实我也曾经是无神论者,我也不想相信,可你们看看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该如何解释啊!我真的快疯了。”
冯宇抱着头,一脸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