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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个视频,给秦奕看看,他在东南亚一带待了好几年,也许听说过什么?”
秦宓百度了半天,也查不出什么样的蛊虫能生出这么巨大的卵来,猛得想起秦奕,便拍了一段视频用微信发了过去。
等了半天,对方也没回复她。
也许又被他妈训了,还是别烦他了,回头见了面再说。
至于这个“盒子”,秦宓想了想,拉开抽屉直接丢进了角落。
再研究明白它是个什么东西之前,秦宓不打算孵它出来。
……
“大孙女……”门外,响起姥爷的叫声,秦宓拉开屋门,人就立门口,却不敢进来,支着脖子往里屋瞅。
“孵化了吗?啥模样的!”
“要一百天呢,哪儿那么快,没事的,进来吧,姥爷,金蚕蛊到底什么东西,竟把你吓成这样?”
秦宓抿着嘴想笑。
“你懂个屁!”姥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如果是别的什么人的破虫子臭卵蛋,我一巴掌就给拍死了,可这是冥凰那老东西的,谁不怵,别说是我了,就是我爷爷的爷爷,恐怕也不敢摸一下。”
“那是,冥凰叔叔是谁啊,姐,你是没看见刚才姥爷那样,卑躬屈膝,阿谀谄媚,那叫一个狗腿,是吧,小丁丁……”
糖糖捂着肚子从外面笑着就进来了。
“噗……小丁?”秦宓噗的一下也笑出了声。
“滚蛋!两个小丫头片子,又拿姥爷逗闷子是不是,看我不敲你!还不去做饭去,饿死我老人家啊!”
姥爷举着扇子作势敲糖糖的头,却被她一溜烟似的跑了。
“姥爷,这个冥凰年纪很大吗?”
“你说呢,反正我太爷爷光屁股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玄术界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敢招惹他,因为凡是动过他心思的人都消失了,连渣都剩不下。”
姥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楞着秦宓。
“你说你这个孩子,我那么给你使眼色你还敢拒绝他,不要命了!”
“那我不是觉得平白收人家东西不好吗?从小你不是就教育我们,不该拿的东西不能拿嘛!”
“我还说过惹不起的要避其锋芒,该认怂就得认怂,你听过吗!就知道和我抬杠,次次惹了事,还得我给你们姐俩擦屁股,两个死丫头,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啊!”
姥爷骂的很凶。
秦宓心里却暖洋洋的,从小到大,他一直骂她们死丫头,可却是掏心掏肺的对她们俩好,她心里全都知道。
“知道了,以后见到他玩一定毕恭毕敬。”
“快拉到吧,以后躲他八丈远,能不见就不见,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那那个蛊还孵吗?”
“得孵!”姥爷苦瓜着个脸想了半天,咬牙切齿挤出二个字。
“先孵着吧,他既然说了那小东西厉害,能解百毒御万虫自然不会有假,你那件事如此凶险,就当多个帮手,最多以后他命令你去做啥事你就去做好了,反正打着他的旗号,杀人放火都是鸡毛小事,没人敢惹你。”
姥爷叹了口气,往外瞅,压低了嗓音。
“糖糖和你说了那事没?”
“什么事?她没提。”秦宓一怔。
“她的家人,找来了,说要接她回去呢!”
姥爷又叹了口气,“被她轰走了,还逼着我给院子下了隐匿符,封住了来路。”
“糖糖的家人?”
秦宓再次怔住,眼神却冷了下来。
“他们不是早就抛弃了她吗?何必又来找人。”
“说是有难言之隐,当初也是无可奈何才丢下了她,不是不要她。”
姥爷叹了口气,“可糖糖根本不容他们解释就直接将人轰出了门,还撂下狠话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再敢上门就放轰天雷。”
“这么绝!”想起糖糖微笑时甜美的样子,秦宓简直不敢相信。
轰天雷是糖糖研制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比手雷的威力强十倍,一颗就能炸平整条街。
“糖糖不是一直很想念她的家人吗?为什么忽然态度大变!”
秦宓有点儿不解。
“都怪那个人不会说话,啥都胡咧咧,真是个小混蛋!”姥爷气呼呼哼了一声。
“他说什么了!”秦宓眼神更冷。
“哎,那么富裕的人家,就在这个城市,二十多年啊,糖糖受了多少罪,他们谁问过一次,我不信他们不知道糖糖有病,就算有难言之隐不要她,留点钱给她治病不行吗?如果不是你这些年想尽办法赚钱维持她的治疗,我真不敢想糖糖能不能活到现在,这家子人太狠了,当初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却说什么老人不行了,特别想见她,你说糖糖那性格,能答应才见鬼了!”
“……”秦宓没说话,糖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糖糖虽然看起来天真善良,脾气温和柔顺。
骨子里却透着倔强和狠决。
否则,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女孩儿如何能学会那一身制作炼化武器的本事。
虽然她有机械制造的天赋,可她私底下付出了多少努力,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姥爷……你是打算让我劝她吗?”沉默了一会儿,秦宓问。
“唉!再恨,也是有血缘的亲人啊,我怕她以后回后悔,听说,她爷爷已经不行了,想见她最后一面,你说……唉!”
“那也不能强迫糖糖做她不想做的事。”
秦宓的口气不容置疑,“就算有遗憾,也是他们自找的。”
“话虽如此,可是丫头……”姥爷颇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
“人真不能堵着一口气过一辈子,回头老了,就真的后悔了。如果我当初好好和你大哥他们母子解释清楚,也不至于让小欣恨了我一辈子,抛弃妻女的事儿我也做过,不容易……人心都是肉做的,哪儿就那么容易忘得一干二净。”
姥爷说着说着,眼圈儿红了一大片。
“那不能怪您,再说你虽然离开她们,经济上却一直暗中周济,和他们不一样的。”
见姥爷伤心了,秦宓心里也有点儿伤感。
“我这么说不是难为你和糖糖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可凡事,都别做的太绝,最起码要让人家解释完再做决定,才不会后悔。”
姥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秦宓的肩膀,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间。
看着姥爷略显萧瑟的背影,秦宓,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