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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光线下,容臻脸色阴沉,抬眸盯着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两个人,他们是荣亲王容凛的近身手下,两个人是双胞胎,长得很神似,穿白衣的是老大弦月,穿黑衣的乃是老二弦夜。
弦月温润,眸光温和。
弦夜阴森,有些暴戾。
不过这两个人的武功十分的厉害,她要想从他们手上顺利的离开,根本不可能,何况后面还有一个荣亲王爷容凛。
传闻这位爷,身手出神入化,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身手究竟有多厉害。
因为此人心狠手辣,手段嗜杀血腥,一般招惹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京城没人敢招惹他,自然没人知道他身手究竟有多厉害。
容臻认清眼面前的形势,认命的回身望向身后提着包袱慵懒随意而立的荣亲王爷。
“荣王爷这是打算强逼本宫去青雁楼了?”
容凛懒散一笑,凤眉轻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怎么是本王强逼殿下去青雁楼呢?殿下忘了自己想夜进青雁楼纵情狂欢的事情了,”荣王爷提醒似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包袱,那神态说不出的魅惑,看得容臻直想抽他。
荣王爷晃过包袱又接着说道:“本王这是舍命陪君子,而且本王要向殿下证明,本王绝没有害殿下被别人嘲笑的意思,今晚殿下去青雁楼的事情,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闲言碎语。”
容臻悄然的握了一下手,看来今晚不去青雁楼是不成了,这家伙摆明了不按好心的,所以她要小心行事。
容臻心里打定了主意,抬脚往容凛面前走去,待走到荣王爷面前,一伸手拽过了荣王爷手里的包袱,既然她去青雁楼,他就没理由再扣着她的包袱。
“走吧。”
容臻当先一步往前走去,荣亲王爷慵懒的笑起来,抬步优雅的跟着容臻身后一路离开。
不过容臻走了几步想起一件事情,今晚她之所以被容凛逮了个正着,都是因为这简玉珩莫名其妙的与她撞了一回,才害得她出逃的计划泡汤的,而且因为她们这一撞,简玉珩倒是逃脱了七公主的魔爪,这说来说去,简玉珩欠了她一个人情。
容臻之所以想要简玉珩一个人情,是因为她想起自己发胖的事情,若是简玉珩欠她人情,回头便让他给她配制一份药材,好解了她的肥胖之症。
容臻停住了,回身望向身后几步之遥的简玉珩。
“简御医,记着你欠本宫一个人情。”
简玉珩俊雅的面容上,浓黑的长眉挑起,一抹疏冷隐于瞳底,他冷淡的声音不疾不除的响起。
“殿下好像忘了,今晚下官欠的人情是荣王爷的。”
一言使得容臻脸色黑了,荣王爷倒是满意的笑了,潋滟明媚的眸光望向了简玉珩。
“夜深了,简御医出宫去吧。”
“是的,王爷,”简玉珩看也不看容臻,对着容凛施了一礼,优雅的转身离开,那背影好似高山青竹,说不出的隽秀挺拔。
可是他那高冷疏离的样子,实在是让容臻脸黑,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暗暗发誓。
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好好的收拾这家伙。
容臻在心中嘀咕,身后的荣亲王容凛已徐徐的走过来,越过容臻,一路往内宫门前走去。
容臻只得跟着他的身后,一行几个人一路往外走去。
夜色中,薄雾轻撩,那薄雾好似轻纱一般拢着皇宫内宛,使得雕花梁画栋的皇家宫院,好似瑶台仙府。
曲径通幽的小道上,数道身影不疾不除的行走着。
最前面的人,姿态慵懒优雅,闲庭信步好像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的怡然自得。
可是那周身隐而不发的王者之气,仿似道道金光拢着他,使人不敢小觑这样的一个人。
容臻走在后面,瞪着前面那肆意张扬,随心所欲的家伙,在心中把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想她正骂得欢,前面走着的人忽地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瞳眸幽深莹亮,好似黑矅石一般的耀眼,唇角是潋滟动人的笑意,他懒懒的声音响起:“殿下不会在心里骂我吧。”
容臻翻了一下白眼,这人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递了一抹笑给荣王爷:“王叔,说不定侄儿真骂了,你待怎么着?”
她是太子,难道他还能杀了她灭口不成,不说别的,就说今晚的事情,可是不少人见到他和她在一起呢。
若是他把她灭了,相信他的日子也过到头来。
荣亲王并没有发怒,暗磁的声音越发的磁性十足:“殿下心情不好,王叔牺牲点是应该的,这样,殿下可以大声的骂出来,只要殿下能出气,能舒解烦闷之心,王叔吃点亏没事。”
荣亲王那张邪魅的脸上,满是我不入地狱何人入地狱的神情。
容臻差点气得吐血,气狠狠的一路走过去,经过荣亲王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咧开一嘴的白牙:“本宫最想做的事情,是用烂鞋底子拍扁你这张破脸。”
她说完提着包袱大踏步的往内宫门的方向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男人,若是再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她定会被他给气死。
身后的荣亲王容凛,唇角是似笑非笑,眸中波光诡谲,慢慢的跟上了前面的身影,一行人一路往内宫门前走去。
内宫门外的花坛边,停靠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车身用乌檀木打造,外观不是十分的起眼,但走近了却闻到一股乌檀特有的浓郁香味,好似牛奶的味道,这乌檀木不但珍贵,而且极少见,可谓价比黄金。
没想到荣亲王爷竟然用它来打造马车,可见荣亲王府有多财大气粗。
马车四周立着四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侍卫,四个人一看到荣亲王等人走过来,立马恭敬的垂首:“见过王爷。”
荣亲王容凛微点了一下头,率先掀了车帘上了马车。
马车外,容臻立着未动,蹙眉想着,难道自己要和这家伙共坐一车不成,不行,她才不要和这阴险,心思叵测的家伙共处一个空间,谁知道这家伙现在想什么,竟然强逼她前往青雁楼,摆明了不按好心。
马车里,荣亲王懒散暗磁的声音响起来:“殿下,上来吧。”
“本宫不习惯和别人共坐一车,本宫记得王叔先前不是有一顶软轿吗,本宫坐那软轿即可。”
深蓝色的锦帘之后,荣亲王笑了,声音越发的如醇厚的美酒一般温磁:“殿下这是害怕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