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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要被抽疯了,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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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给朕弄了一顶绿帽子是吗?所以你和那个奸夫偷情,还生下这么一个小野种来,是不是?”
“容启,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未嫁你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我想嫁给那个人,我不要做皇后,我只想做一个寻常人,是你,是你用我蒋家一门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我的,你威胁我,如若我不嫁给你,你就杀了我蒋家的所有人,所以我嫁了,你还要怎么样?”
“朕发疯,是的,朕被你逼疯了,你身为皇后,竟然如此不知检点,竟然胆敢给朕弄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戴,你说,你不交出那个奸夫,信不信朕立马下旨杀了你蒋家所有人,还有你生的那个小贱人,朕也不会放过的。”
最后忍不住叫起来:“容启,你抽什么风,你究竟发什么疯,你跑这里来发什么疯。”
虽然这容启一副快要抽气了似的,但男人的力气还是很大的,何况蒋皇后没有抵抗,任凭他动手,所以有些吃受不住。
老皇帝拽着蒋皇后一阵摇晃,直摇得她头昏目眩,骨头都快散架了。
“你说,那个奸夫究竟是谁,是谁?你给朕老实交待出来。”
容启老皇帝越想越抓狂,伸手便把蒋皇后从床上提了起来,阴森嗜血的瞳眸射出如狼般凶狠的眼神。
容启大踏步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怒视着蒋皇后,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蒋皇后的手臂,沉声喝问:“你说,容臻究竟是谁的孩子,是不是那个奸夫的,你说,是不是你和那个奸夫生的,你好啊,蒋静诛,你竟然胆敢给朕戴这么大顶绿帽子。”
蒋皇后缓缓的开口:“皇上,你怎么过来了?”
可惜没有人应和她,蒋皇后不由得奇怪,掉头望过来,便看到琉璃屏风门前,一道凶神恶煞的身影走了进来,黑沉的面容,狰狞的眼神,阴森森的瞪着她,竟是容启老皇帝,他怎么过来了,还如此恶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蒋皇后眸光涌起柔和的光泽,微微的眯上眼睛闭目养神,待到听到寝宫门前有脚步声响起来,她懒懒的开口:“本宫不是说了吗?不要进来打扰本宫,本宫要休息一下。”
她当时看到皇帝提出滴血验亲,差点没有吓死,以至于忘了一件事。
长宁宫的寝宫里,蒋皇后正歪靠在寝宫的床上休息,先前的一幕真的太惊心动魄了,实在是吓人至极。
福安不敢说话,赶紧的上前扶了皇帝起来,两个人没带别的人,悄悄的从承明宫的侧门出去,然后从僻静的道路一路往皇后的长宁宫走去。
“朕的事情你也要管吗?”
福安越发的不安了,皇上这还没有好呢,去长宁宫做什么。
“皇上,你去长宁宫做什么?”
“扶朕起来,朕要前往长宁宫去一趟。”
寝宫里侍候老皇帝的福安,看老皇帝坐起来,不由得心惊胆颤的过来:“皇上,你怎么起来了。”
一众朝臣退出了承明宫,出宫去了,待到朝臣全都离开了,老皇帝又让御医退了下去,等到没人了,老皇帝才坐起身。
皇宫里,老皇帝昏迷过后,御医用银针给老皇帝扎了穴,又开了汤药让皇帝服下,几番折腾过后,老皇帝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下了命令,让大臣们全都出宫去,自己要休息,谁也不见。
秦灏的嘴角是阴测测的笑意,和容臻一先一后的出了皇宫,直奔宫外而去。
“你急什么,保管让你看到一出好戏。”
容臻冷哼,想起秦灏说带她去看戏的事情,催促道:“倒底看什么戏,快点走。”
“秘密,不告诉你。”
秦灏揉着自己发麻的手臂,惊讶莫名的开口:“小臻儿,这才几天没见,你的变化是不是太大了,怎么竟然会武功了,内力还不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臻轻笑,放开容离,唤了身后的几名太监把十一殿下带回长宁宫,自己则和秦灏两个人一先一后离开了长宁宫。
“不会的,你放心吧。”
“好,”容离点头,抬首望向秦灏,小心的问容臻:“姐姐,他不会欺负你吧。”
“离儿,姐姐有事出去一下,你去和母后说一声,回头姐姐再进宫来看望你。”
容臻手一凝,一道劲气泄出来,直朝秦灏拍了过去,秦灏没防到容臻竟然会武功,一愣之后,竟然被容臻一掌拍到,一掌震得他手臂发麻,下意识的松了手,容臻赶紧的一提气,缓缓的从半空坠落下来,落到容离的面前。
“甩我个够啃泥,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灏嘻嘻笑,紧拽着容臻的手不放,而且他施展了轻功,两个人便在半空,容臻这一动,两个人身子往下坠,秦灏赶紧说道:“你别动,当心我松手,把你摔个狗啃泥。”
容臻甩手,瞪了秦灏一眼:“我自己会走,你只管前面带路就是。”
“看戏?”容臻蹙眉,搞什么名堂,秦灏却已经伸手去拽容臻:“走,我带你去看一出戏,保管好看。”
秦灏立刻洒脱不羁的走了过来,爽朗的开口:“嘉宜公主果然爽快,好,本世子过来找你是带你去看戏的,你要不要看看?”
这家伙偷偷摸摸的过来找她,定然是有什么事。
容臻白了秦灏一眼:“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见过嘉宜公主。”
容臻和容离姐弟两个人在后花园里并没有玩多长时间,便有人悄悄的来找容臻,这找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秦灏望着容臻,眸光温融明朗,唇角的笑意氤然。
不过她等着就是了,蒋皇后冷笑,抬脚走进了长宁宫的大殿。
容启老皇帝先前的神容,她可是看得很明白的,这个人现在是一门心思的认定了臻儿不是他的孩子了,认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了,他定然不会和她善罢干休的。
姐弟二人说着往长宁宫的后花园走去,身后的蒋皇后一直言笑融融的望着她们两个,待到她们走远了,她的脸色却微微的暗了下来。
“好的啊。”
容臻伸手摸了摸容离的头,容离一下子高兴了,伸手抱住她的手臂欢呼:“姐姐,走,你陪离儿去玩。”
“你好,离儿。”
容离立刻会意,闭上了嘴巴,规矩的走过来,向容臻打招呼:“姐姐好。”
蒋皇后和容臻二人一路走进了长宁宫,迎面看到八岁的容离走过来,容离一抬首看到容臻,欣喜的睁大眼睛,张嘴便想叫,蒋皇后抢先一步开口:“离儿,快过来,母后和你说,这是母后认的义女,以后可就是你的姐姐了。”
这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的把臻儿当他自家的了,罢罢,若是他一直疼着臻儿,她就把女儿交给他也行,只有强大的男人才可以保护女人。
蒋皇后无语的笑起来,容凛先前可就说过了,臻儿即便成为皇家的公主,也要住在荣亲王府里。
容臻则抬眸笑望向蒋皇后:“母后应该知道我若是住进长宁宫,只怕容凛要闹翻天。”
身为母亲自然不想女儿声名受累。
“臻儿,你确定现在要住在荣亲王府吗?你可以随本宫住在长宁宫里,先前你头上顶着荣亲王府婢女的身份,自然不好进长宁宫,可是现在你头上顶着嘉宜公主的名头,完全可以住进长宁宫,你一个女儿家,住在荣亲王府里,总是吃亏的。”
玉鸾台内,待到众人全都走了,蒋皇后拉着容臻,母女二人一路往长宁宫的正殿走去,身后宫女和太监皆远远的跟着,没人靠近。
众后妃和诰命妇起身,纷纷的向蒋皇后告安,然后退出玉鸾台,一路出宫回府去了。
“是,皇后娘娘。”
玉鸾台内,众人因为先前这一出,所有人都没了兴致,蒋皇后也厌烦了这些人,所以便摆了摆手:“好了,今日这赏花宴就此结束吧,改日本宫再设宴请各位进宫赏花。”
那人退了出去,前往承明宫禀报皇上。
“是,皇后娘娘。”
这事败露了,鲁大何只有死路一条了,他是替皇上做事的,总不能把皇上交出来,所以他只剩下咬毒自尽一条路,而且他在做这件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结局了,所以才会在嘴里藏毒药。
蒋皇后冷笑一声:“他倒是准备充分,罢了,等皇上醒了回了皇上吧,看皇上如何定夺。”
所以个个脸上布着笑意,外面,有人急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后娘娘,不好了,那鲁御医竟然咬破嘴里的毒自尽了。”
不过容臻被皇后认做义女,又被赐封为嘉宜公主,她们再不甘心,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她。
众人嘴上如此说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这女人一出现,就害得她们各家的女儿打架,又被打板子,现如今出现在宫里,又让苏灵华被仗毙,还害得鲁御医被严刑拷打,分明就是一个灾星。
“嘉宜公主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臣妇恭喜嘉宜公主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恭喜嘉宜公主了。”
最后玉鸾台这边只剩下女眷了,众人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最后又望向容臻,有诰命妇起身向容臻道喜。
那些先前跟着皇上过来的大臣,一起随着皇上前往承明宫去了,连容凛也随着皇上的身后前往承明宫去了。
蒋皇后吩咐人把容启送去他的宫殿承明宫,又让御医开汤药替皇上调理着。
玉鸾台内不少人脸色变了,蒋皇后却不卑不亢的下令御医给皇上检查,御医检查过后得出,皇上是急怒攻心所致。
老皇帝因为刺激太大,所以身子撑不住的直接往后倒去,身侧立刻有太监接住了他。
她这是给他戴多大的绿帽子啊,还是这么一大顶的绿帽子,哈哈。
“好,好一个嘉宜公主。”
蒋皇后缓缓的起身开口:“皇上,先前臣妾和皇上说过,要认这位凤姑娘为义女,赐封为嘉宜公主。”
玉鸾台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不过谁也不敢说话,倒是右相齐墨和秦王府的秦灏松了一口气。
福安一挥手,有人急奔进来,直扑向苏灵华,把苏灵华拖拽了出去。
老皇帝越想越火大,转身命令福安:“还不把这废妃拉出去仗毙了。”
难怪先前蒋静诛和容臻两个人很镇定,看来她们两个人已经知道,容臻并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不担心血和他相融是吗?
容启现在整个人都欲疯狂了,虽然一直怀疑这件事,可是现在却是被证实了的,他能不愤怒不火大吗?
“皇上,皇上。”
苏灵华此时已经完全的呆了,望着容臻,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到这里,竟然出了差错,这女人明明就是前太子容臻啊,怎么到最后却什么都不是了,不,她不相信。
玉鸾台内,老皇帝瞳眸狰狞,望向蒋皇后,最后眸光落到了苏灵华的身上,狠狠的命令:“苏灵华竟然污蔑先太子声誉,仗毙。”
那御医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检查滴血验亲的那个碗,检查了一遍后,肯定的禀报:“皇上,臣已经查过了,这碗里没有动任何的手脚,皇上和凤姑娘的血确实不相融。”
“朕只是让你检查一下,你慌什么?”
那御医以为容启怀疑他也动手脚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什么都没有做。”
老皇帝抱着这个念头。
若这是容臻动的手脚呢,若是她为了不死而动了手脚呢。
容启老皇帝忽地开口,命令先前替他们验血的御医:“查,看看这里有没有名堂,别发生先前鲁御医的那种事。”
一侧的蒋皇后看他这样,先是不明所以,后来想到了什么,手指陡的握起来,原来容启今日滴血验亲的把戏,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除了想弄死自己这个女儿外,还想证明一件事,臻儿是不是他的孩子,原来他从一开始便不相信臻儿是她的孩子,蒋皇后忍不住轻笑起来,唇角笑意讥讽至极。
先开始的滴血认亲,他是想栽脏陷害容臻的,现在却是想证明一件事,太子容臻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如若她是他的孩子,即便她死了,他心里的心结也放下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愤怒,周身的怒火滔天。
是的,从太子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怀疑一件事,太子容臻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出手便对她动了那样的手脚,若不是怀疑,他再冷血无情,也不会如此谋算自个的孩子。
可惜没人了解此时老皇帝心中翻江怒海的愤怒之意,他大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的生气愤怒是因为此次滴血验亲证实了他一直以来心中的一件事,太子容臻并不是他的孩子。
不过个个以为老皇帝的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凤玉璇和他的血不相融,那这苏灵华可就污蔑了先太子容臻,所以皇上心里不好受才会如此难看的。
可惜老皇帝此时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拢着狂风暴雨,他的脸阴沉得可怕,周身的杀气,整个玉鸾台谁也不敢说话。
容臻的血和老皇帝的血,一先一后的滴在了碗中,两滴血远远的隔开,并没有融到一起,所有人都望着这画面,最后一起望向皇上。
这一次,御医不敢大意,自然也不敢动什么手脚,先前鲁大何的情况他可是看得明白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他才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老皇帝命令玉鸾台外面的另一名御医地来替他和容臻滴血验亲。
老皇帝容启对于废妃苏灵华,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同情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本来他想用这药让容臻的血和他融在一起,这样可证明这女人就是太子,她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出了意外,这样也好,他就让御医好好的验一验,看看这容臻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一直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蒋皇后狠狠的说着,周身的杀气让在场的的所有人看明白了,若是真的证明这凤玉璇和太子无关,那么皇后定然会让苏灵华生不如死的。
蒋皇后望向苏灵华冷笑:“苏灵华,看来你是过腻了,既然你想死,本宫就成全你,你给本宫记着,若是查明了这凤玉璇和太子无关,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以祭我臻儿的在天之灵。”
所以如何会放过这机会。
苏灵华一心认定了容臻便是前太子,现在只想让这女人死。
蒋皇后话落,苏灵华尖叫起来:“验,为什么不验,皇上金口玉言,已经说了要滴血验亲的,为什么不验。”
玉鸾台里,蒋皇后似笑非笑的望向老皇帝:“皇上,没想到这滴血验亲竟然验成这样,皇上,你说接下来还要验吗?”
外面数名侍卫奔进来,立刻把鲁大何给押了出去,容凛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手下,弦月赶紧的跟了出去,以防那些侍卫杀人灭口。
蒋皇后立刻命令外面的人:“把鲁大何带出去严刑拷打,本宫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看看什么人交待他做出这样有污太子清名的事情来的,若是查出来定斩不饶。”
鲁大何眼一黑,直接昏过去了。
容臻仔细的想过,此事是老皇帝亲自下令的,鲁大何是老皇帝的亲信,这样机密的事情,肯定不会再让第三人知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鲁大何的银针上抹了东西,所以银针扎她的血时,便把药性带进了水里,这样老皇帝再扎针的时候,两滴血便融到了一起去了。
容臻走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鲁大何,淡淡的开口:“不出意外,这药便抹在你的银针上,若是让别的御医验,只怕一验便验出来,你确定要让人验。”
“什么都没有做吗?”
鲁大何腿一软,直接的栽到地上去,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连声的哀求起来:“皇上饶命啊,臣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臣什么都没有做。”
蒋皇后看老皇帝难看的脸色,冷笑一声后,沉声朝着鲁大何冷喝:“鲁大何,说,是谁指使你动这样手脚的,你这分明是想污太子殿下的清白,看来你鲁家是不想活了。”
老皇帝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本来以为此举万无一失,谁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一眼便看出破绽了,这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妖魔鬼怪啊,老皇帝有一种精疲力尽之感,他对付容臻的招数,换做别人,那是轻松死,可是在这妖孽身上,竟然一个都不成功。
顿时间,玉鸾台内议论声不断,个个脸色古怪的望向了鲁大何,然后望向了废妃苏华灵,猜测着这鲁大何难道是苏华灵的人,今日他之所以动手脚,也是替敬王和苏家报仇。
容凛伸手夺了那碗,呵呵冷笑起来,把碗端到玉鸾台内每一个的面前,最后端到了皇帝的面前,沉声说道:“皇上,这鲁大何分明是受人指使了的,竟然在水中动了手脚,你看,本王和玉璇难道也是父女不成,我们的血竟然融到一起去了。”
容凛伸手取了鲁大何手里的银针,对着自己的手扎了下去,然后那滴血飞快的和容臻的血融在了一起。
她说完,玉鸾台内的容凛,一甩华丽的袍摆,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飞快的俯身望来,便看到那碗水里的血微微的变色,不似原来的鲜红,倒有一些紫暗,这说明血已开始凝,真正的血凝结的速度没有这么快,也就是说这水里被人动了手脚。
“我想多了吗?可我就是感觉这血似乎变化起得太快了,现在似乎都开始凝固了一般。”
鲁大何的脸色瞬间有些暗,然后赶紧的摇头:“凤姑娘你想多了。”
容臻一开口,玉鸾台内的人个个一径的望着那小太监手里的碗。
“鲁御医,我发现这碗里的水似乎有点问题?”
鲁大何站住,心里不安加大,为什么他那么害怕,站在自己对面的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为什么他感觉这女人很嗜血呢。
鲁大何扎了容臻的手后,收了银针便欲回身往皇上的身边走去,不过他刚转身,身后容臻便慢条斯理的开口:“鲁御医,请你等一下?”
个个等着看接下来的结局会怎么样?
容臻动也不动,看着手指上的血滴入了碗中,玉鸾台内一片安静。
鲁大何不再说话,他面对容臻的时候,总是奋有压力,所以不敢多看,只小心的用银针扎容臻手。
容臻微点头:“有劳鲁御医了。”
不过鲁大何不敢说,小心恭敬的开口:“凤姑娘,你忍着一些,本官要用银针扎手指了,待会儿血会滴入碗里的水中,本官再用银针扎皇上的手指,看看你和皇上的血是否相融,若是不相融,证明你和皇上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看她这样的眼神和周身的气度,倒真有些像太子容臻。
玉鸾台内早有太监准备了碗和水,放在托盘里端了进来,鲁大何取出银针走了过来,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容臻唇角微勾,笑意幽暗,一双瞳眸慑人的寒芒,鲁大何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有些轻颤,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似乎把人看穿了一般,似乎他想做什么,她全都了如指掌的。
鲁大何恭敬的垂首领命:“臣领旨,谢恩。”
鲁大何抬首看了容臻两眼,飞快的垂首,容臻自来敏感力超强,所以鲁大何一望,她便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什么,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
“鲁大何,你立刻给朕和这位凤玉璇滴血验亲,废妃苏灵华竟然说这位凤玉璇小姐乃是前太子容臻,朕岂能让人污蔑太子的声誉,所以为了给太子一个清白,朕要和凤玉璇滴血,以证明太子是清白的。”
鲁大何一走进玉鸾台便向着老皇帝容启施礼:“臣见过皇上。”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这御医院的首辅御医乃是老皇帝容启的主治御医,名鲁大何,医术倒是不错。
老皇帝容启哪里知道容臻心中所想的事情,他只顾着兴奋的等着待会儿让容臻落马呢。
此时容臻很配合的给他一点不安的神色,若不这样,如何让这老皇帝从高处跌下来呢。
老皇帝容启没有看别人,他的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落到容臻的身上。
福安赶紧的领人前往御医院而去,这里众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分外的诡谲,有人高兴,有人担心,各人各样情绪。
老皇帝已经下旨,让御医院的首辅御医过来,立刻给他和容臻二人滴血验亲。
此话一出,玉鸾台内外,不少人嫉妒这凤玉璇,竟然一下子一跃成为皇家的公主了,虽然不是皇上亲生的女儿,可是这赐封下来,可也没人敢随便的对她不好。
想着老皇帝爽气的大手一挥:“好,准了,若是这凤玉璇确实和太子没关系,朕就下旨赐封她为嘉宜公主。”
老皇帝容启眯眼望向容臻,唇角是似笑非笑,待会儿御医一验,这女人必死无疑,所以又何来的嘉宜公主。
蒋皇后沉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皇上证明了这凤玉璇不是太子的话,臣妾想收她做义女,赐封她为嘉宜公主,不知道皇上可允许?今儿这事分明是我们亏了她的,就因为她长得有一些像太子,便被人如此污蔑吗?虽然臣妾心疼太子,同样也心疼这个孩子,请皇上能容许臣妾的请求。”
玉鸾台内,苏灵华眼神凶狠的盯着蒋皇后和容臻两个。
容启说完,容臻和蒋皇后忍不住嘴角扯了扯,真的想给这老家伙鼓鼓掌,明明想抓她一个现形,偏装得如此伤痛,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朕不想让已故的太子声名受污,所以为证明太子是清白的,朕决定和凤玉璇进行滴血验亲,以证明太子殿下的清白。”
老皇帝想着,脸上布满了沉痛,缓缓的举起手阻止别人。
何况容凛和秦灏等人一劝,他就更怀疑这事有鬼,因为容凛和秦灏可是和容臻十分要好的。
老皇帝容启现在满心都是抓容臻一个现形,哪里理会这些人。
“皇上,还请三思。”
玉鸾台内,一些朝中的大臣,也认为皇上此举有些不妥,皇上必竟是九五之尊,哪能因为一个冷宫的废妃,而和一个平民进行滴血验亲的,这传出去却是有碍皇上尊驾的,。
容启望了齐墨和秦灏一眼,眼神有些幽暗,不过并没有开口。
秦灏也开口:“皇上身体初愈,实不宜再破血,此事可以派人进行排查。”
“皇上三思,保重龙体要紧。”
玉鸾台内,除了容凛外,右相齐墨和秦王府的秦灏此时也担心不已,生怕这滴血验亲,两个人血融在一起,所以容凛的话一起,两个人纷纷出列开口。
完全一个慈父的形像,不明白的人倒是认为皇上仁慈,可惜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吐了。
老皇帝越想越高兴,不过脸色半丝神容不显,语气沉重的开口:“朕岂会不知这个理,但是事关亡太子的声名,朕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今日若是查出容臻与他血相融,他不但可以收拾容臻,还可以乘机收拾蒋家,然后是荣亲王府。
容启听了容凛的话,心里却越发的高兴,他是当成了容凛害怕了,不安了。
玉鸾台内,容凛的声音飞快的响起来:“皇上,请三思,皇上龙体贵重,岂能和身份平凡的平民滴血验亲呢。”
她说完后,脸上神容似乎有些不安,飞快的垂首,老皇帝容启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唇角阴森森的笑,容臻,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吗,待会儿朕定让你无所遁形,就算你的血与朕不相融,朕也要让我们的血融到一起,反正你死定了。
容臻不卑不亢的开口:“皇上多虑了,民女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和皇上的血相融,所以皇上不要担心污蔑了太子的声名。”
容启后面的一句话未说到底,玉鸾台内众人心知肚明,如若这凤玉璇的血与皇上的血相融,说明她真是太子容臻,本来就长得和太子有些像,还和皇上的血相融,不是太子又是何人啊。
他一言落,望向玉鸾台内的容臻,缓缓开口:“凤玉璇,我们两个人就来个滴血认亲吧,若是血不相融,你自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皇室的太子,若是你的血和我相融了,那么一一。”
容启不再理会蒋皇后,扫了亭中的众人一眼,沉声开口:“没想到太子已死,竟然还要受这等污蔑,朕心甚痛啊,不过为了让太子死得安心一点,朕决定查清楚这件事,好给太子正名。”
其实对于苏灵华的指认,蒋皇后先前是吓出一身冷汗的,可是后来容臻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知道臻儿自有定夺,不用她担心,所以她的心才略定下来。
蒋皇后嘴角咧了咧,幽幽的开口:“皇上心中应该已有定夺了,何必问臣妾呢?”
容启说完望向蒋皇后:“皇后认为呢?”
老皇帝望向蒋皇后,又望向容臻,最后心痛的沉声开口:“臻儿真是命苦,死了还要被人污蔑,不过此事若是不查明白,就没办法给天下人一个交待,若是日后传出这等污垢之言,岂不是毁了太子的声名,毁了我大历皇室的声名。”
苏灵华又扑通扑通磕头,玉鸾台内外的女眷,个个一脸惊色。
“皇上啊,妾身不要活命,妾身只想要一个公道,给我儿洗去罪名,给我苏家洗去罪名,求皇上成全。”
老皇帝打定了主意后,望向苏华灵,冷硬的喝道:“苏灵华,你疯了,你可知道,污蔑太子可是重罪,那怕太子已死,若是证实你的话是污蔑之言,你也活不了了。”
老皇帝现在后悔莫名,可是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而今天设局算计容臻,事情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等收拾了容臻,再来想办法勉补。
老皇帝容启差点咬碎牙,今儿个就算他处置了这女人,自己只怕也落不了好,因为外面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昏庸无能,太子做了十九年的太子,他竟然没发现这太子是个女的,这人能精明到哪里?他当初一念之错,真是后患无穷啊。
是啊,皇上和太子感情一向要好,十九年来,皇上一直很疼太子,若太子是个女的,皇上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一句话使得老皇帝的脸色难看异常,玉鸾台内,个个点头,交头接耳。
容臻不卑不亢的望着老皇帝,淡淡的说道:“民女听说皇上和太子感情一向要好,皇上一直很疼宠太子殿下,太子死时十九岁,民妇想问问皇上,这十九年可有发现太子是女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容臻,然后望向老皇帝,老皇帝一脸惊疑的望着容臻:“这是太子?”
苏灵华怒瞪着蒋皇后,抬手指着容臻:“太子便在这里,她怎么死了?皇上你要给我做主啊?”
苏灵华没来得及说话,蒋皇后倒是哽咽着开口:“皇上,这疯妇真是疯了,竟然如此污蔑死去的太子,太子死了,本宫心都要碎了,现如今这疯妇竟然说太子没死,这是真正要了本宫的命啊。”
老皇帝冷喝:“好了,你是听谁说的太子容臻没死的?”
苏灵华扑通扑通的磕头,脑门上很快见了血。
苏灵华一看到皇上,早大哭着叫起来:“皇上,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敬王他死得冤枉啊,太子容臻根本没有死,何来的敬王杀死太子一事,求皇上还敬王还苏家一门清白,”
福安领旨上前去把苏灵华嘴里的布给取掉了。
容启一坐下,便望向了废妃苏灵华,命令身侧的太监福安:“把苏灵华嘴里的布拿了。”
玉鸾台内,此时坐满了人。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往玉鸾台走去,其余的人大部分都停在玉鸾台外,只有宫中的几位后妃,朝中的几名诰命妇,以及朝中的几名重要的大臣一起进了玉鸾台。
众人一起起身,老皇帝走到蒋皇后的身边,眸光高深莫测的望着蒋皇后,蒋皇后唇角勾出轻笑,回老皇帝一个笑意。
“谢皇上。”
老皇帝缓缓开口:“皇后起来吧,众位夫人也起身吧。”
容凛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完全不受现场气氛的影响。
容臻忍不住笑起来,回手在容凛手心里写道,我猜估他今儿个可能使这一出,所以早涂了东西在手上了,所以你别担心。
此时容臻和容凛站在人群之后,容凛伸出手塞了一个东西到容臻的手里,然后又在容臻手上写道:“待会儿老皇帝很可能要滴血验亲,你把这个涂在手上。”
容启老皇帝精神不错,眼露精光,眸光直落到人群之中的容臻身上,唇角忽尔勾出笑意,那是见猎心喜的感觉,似乎容臻便在他掌心中一般。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见过皇上。”
玉鸾台内外的命妇全都起身,连玉鸾台内的皇后也缓缓的起身领着人出了玉鸾台,恭迎皇上的圣驾。
皇上来的速度很快,除了皇上外,还有数名朝中的大臣也一并过来了,其中便有右相齐墨,还有秦王府的秦王世子,浩浩荡荡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玉鸾台内外,一片死寂,谁也不敢说话,只等着皇上的到来。
苏灵华的嘴巴很快被两嬷嬷给塞住了,再发不出一句声音。
苏灵华虽然手里有匕首,不过因为蒋皇后只是让人塞她嘴巴,所以她并没有反抗去抹脖子,她要亲眼看到容臻这个祸害精是如何死的。
蒋皇后脸色阴沉的指着苏灵华,朝着下首的几个嬷嬷命令:“你们还等什么,立刻塞了这废妇的嘴巴。”
苏灵华的声音尖刻好似地狱的鬼差似的。
“容臻,你等着,等着被砍头吧,还有蒋家,蒋家胆敢使这瞒天过海的一出,你们也等着受死吧。”
今日她定然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若是能弄死这个小贱人,就算死她也能到九泉之下看自己的儿子了。
废妃苏灵华眼露狠毒之意的盯着那依靠在一起的母女,没错,她现在一门心思的认定了这两人是母女了,所以自个的儿子根本没有杀太子,可是他却死了,一想到儿子的死,淑妃哗哗的哭起来,听说儿子担下了所有的事情,只为了留她一个活口,她倒宁愿和儿子一起死,还有苏家的人,自己的父兄全被杀死了,她还活着做什么,而她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因为容臻这个小贱人,这个小贱人设下毒计算计他们的。
玉鸾台内,一片沉寂,气氛肃冷异常。
亭外,林贤妃的儿媳妇,康王妃尤文惜,听到里面自家婆婆的话,一张脸早黑了,这个蠢女人,难道不知道收敛些吗,即便认为自己的儿子有把握登上太子之位,可也不该如此高调张扬。
若是两相比较,朝堂上可有不少人是支持十一殿下容离上位的,真不知道这女人现在这么高兴做什么。
虽说眼下康王有出头之日,可皇室除了康王,还有十一殿下容离呢,这可是皇室的正统身份,是皇后所出。
玉鸾台内,个个望着她,虽然知道她高兴,可是看到她这般表现出来,众人不禁在心里吐了一番糟,这女人是太得意忘形了。
蒋皇后一点面子都不给林贤妃,林贤妃脸上神容僵硬,一抹笑挂在嘴角还没有收回去。
蒋皇后瞄了一眼林贤妃,淡淡的开口:“这事如此重大,自然要请皇上来主持公道,只一桩,如若贤妃妹妹不要表现得这么高兴,这么的幸灾乐祸,还能让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里林贤妃望向蒋皇后,笑着开口:“皇后娘娘,你不会怪臣妾吧,臣妾就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会让人去请皇上的。”
林贤妃身边的太监早俐落的一溜小跑跑走了,直跑去请皇上了。
玉鸾台内,林贤妃是巴不得皇后身边的容臻便是先太子,所以皇后话刚落,她便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叫起来:“来人,立刻去请皇上过来,此事事关重大,大意不得。”
看苏灵华说得言词切切,似乎真有其事,可是看皇后的神色,却似乎又不像,若是这女人真的是太子,是皇后的女儿,皇后不担心吗?现如今她们看,皇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是很伤心。
玉鸾台内,众人心惊,望了望苏灵华,又望了望蒋皇后,最后望向容臻,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啊。
最后一句话砸地有声,狠戾异常。
“苏灵华,你给本宫记着,本宫会给你一个机会证实你的胡言乱语的,但是你记着,若是证实了你是胡言乱语了,你也别想活了,胆敢污辱死去的太子,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容臻却适时的伸出手捏了捏蒋皇后,蒋皇后已知容臻的意思,最后缓缓的瞪着苏灵华。
蒋皇后阴狠的瞪向林贤妃,然后眸光阴寒的望向苏灵华。
她说完望向蒋皇后:“皇后娘娘,虽然这废妃有些颠狂,但若皇后娘娘真的下令处置了这废妃,别人恐怕真当皇后娘娘心虚了。”
林贤妃岂会不逮着机会落井下石,早惊呼了起来:“这不会是真的吧,太可怕了。”
难道她真是先太子容臻,也就是皇家真正的公主,如若是这样,皇后娘娘的胆子也太大了。
本来她们没有多想,现如今一看和蒋皇后还真有些神似,最主要是这女人的神容仪范,实在不像一个小丫鬟,倒像是皇家的公主。
苏灵华猖狂疯颠的说着,玉鸾台内,众人还是被影响到了,个个望向蒋皇后,又望向蒋皇后身侧的容臻,不会这样吧,这位竟是先太子,真正的皇家公主。
苏灵华大笑起来:“蒋静诛,你心虚了是不是,你害怕了是不是,因为你当年生的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公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太子,这位就是你的女儿,大历皇家的嫡亲公主是吗?哈哈,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就是你心虚了,你害怕了。”
蒋皇后飞快的朝那嬷嬷命令:“还不把这疯妇拉下去,让她没的污了大家的眼睛。”
蒋皇后脸色难看的冷瞪着废妃苏灵华,她不能让这个女人胡言乱语,为女儿招来麻烦,她就算逼死了她又怎么样,大不了让别人诟语两句,若是让这女人胡言乱语,说不定能害了女儿。
“蒋静诛,虽然我是废妃,但是我倒要看看今日若是我死在这里,你这个皇后是否一点责任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你身为皇后逼死一名废妃,是不是一点也不受罚。”
玉鸾台外面,数名嬷嬷闻声而动,直扑了过来,往淑妃娘娘的身前扑去,谁知道这些人还没有扑到淑妃的身边,淑妃手指一动,手中多了一枚匕首,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朝着蒋皇后吼叫。
蒋皇后脸色阴沉的朝着外面的人喝道:“一个个都是死人吗,是谁把这废妇放进来的,还不把她拉出去送进冷宫去。”
所以这女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老皇帝容启,虽然她有威慑,可是这宫里倒底还是皇帝为大,所以谁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啊。
蒋皇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虽说她的长宁宫不是铜墙铁壁,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现在这女人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能在长宁宫里动手脚的,只除了一个人。
没想到她竟然从冷宫里出来,还大刺刺的闯进了皇后的长宁宫里,她是如何进来的?
玉鸾台内内外外的人都呆愣住了,望着那从外面冲进来的人,众人一眼认出这发疯抓狂的人是谁,敬王的母妃淑妃娘娘,左相府和敬王一派的人被斩首后,淑妃娘娘被废撵进了冷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