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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号下午,得知俺家两儿子进了重点高中,然后他们班主任老师让我们家去放鞭,这两天又是谢师宴,笑笑忙死了,今天少更点,后面会补上的,再过两三天就不忙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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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幅温柔亲热的画面,顿时叫赶过来的容凛胸中翻起滔天的醋海,恨不得冲上去打烂这男人的手,撕烂他的脸,毁了那只雕工精细的玉钗……
迷蒙昏黄的后花园,两个俊男美女正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神容晏晏,眉眼温融,似乎相处得很愉快,不但如此,女子身边的男人,忽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雕工精细的玉兰钗往身侧清丽夺人的女子头上插去,女子不知道是呆住了,还是心里其实也是乐意的,总之一动不动,那男子手下力道柔软,眉眼温柔,唇角是如水的笑意。
容凛心里想着,脚下未停,疾风似的闪过,眨眼便消失不见了,很快便飘进了临华宫的后花园之中。
容凛一听,心里顿时间百般不是滋味,虽然他知道小臻儿恼他恨他,并打算一辈子不理他,可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他就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宣王这个贱男给宰了。
前面的容凛一路疾驶前往皇宫,刚进宫便碰上了他先前派出去保护小臻儿的手下,这手下一见到容凛便恭敬的禀报:“王爷,宣王爷来宫里探望靖江候府的大小姐,两个人现正在临华宫的花园里散步,属下看他们相谈甚欢,似乎相处得很愉快。”
身后的弦夜等人看他走远了,又提脚跟了上来,他才不会让主子一个人独处,以免他招人暗算。
夜心里想着,却不敢跟着容凛,一挥手领着几名手下离开,容凛转身便走,一路进皇宫去了。
弦夜真想冲进宫里去找那个女人,告诉她,他们主子过得有多么的苦,当初攻城的不是主子,为什么现在她却要记恨上主子。
容凛眸光拢上了一层雾色,似醉非醉的他,说不出的魅惑勾人,可惜他眼底那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痛楚,令人心疼。
弦夜可不敢大意,容凛抬眸瞪了弦夜一眼后,冷喝:“滚,本王再说一遍,不要眼着我,我只想一个人进宫去看看。”
不但有大历的人,还有开罗的人,他们家爷真是太倒霉了,明明开罗能顺利灭掉大历都是爷的功劳,可是到头来,爷却成了闲置人员,不但如此,还被大历的旧党和开罗的野心家给惦记上了,关键是若爷有野心谋夺皇位,倒也罢了,这些该受着,可是自家的主子没有争夺皇权的心思,这些人偏还找上他,这真是太可恨了。
“那怎么行,王爷,眼下不少人盯着你呢。”
他想着吩咐身后的弦夜:“我进宫一趟,你们不要跟着我了。”
容凛在怀王府喝了一些酒,心中意境缠绵,很想进宫去看看小臻儿,这意念一起,便挥之不去,真的想去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的。
夜风冷寒,此时已是十月份的天气,白天不太冷,但是夜晚却冷风嗖嗖的。
想到自己的谋算,心中略有些得意,一路往里走去,身侧的谋士却若有所思的沉思,然后摇头,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睿王爷绝对不会是那种替别人做嫁衣的人。
怀王呵呵轻笑,并不因为自己被人看轻而心情不畅。
怀王阴骜的点头:“我自然知道这理,不过本王岂会中他的计,他想让我和宣王对上,我偏要让他和宣王对上,他和宣王两个人能力都很厉害,他们两个人对上,才真正是二虎相斗,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而我在后面坐享其成,这也是我刚才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的意思,我怀王府附近定然有宣王的探子,我这样高调的把他送到怀王府的大门口,定然让宣王警戒,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在闵京城的懦弱行为,使得宣王对我不甚在意,但是对他睿王却是警戒得多,所以我们两个人,宣王若是想对付,定然会先出手对付他,而不是我,因为除掉他后,对付我似乎容易得多。”
身后的谋士紧跟着他的身侧开口:“王爷,你不能相信睿王爷的话,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定他是想借王爷的手除掉宣王,如若王爷和宣王对上,定然两败俱伤。”
膳后,怀王殿下亲自把容凛送到了大门口,一副亲热的样子,可待到容凛前脚一出怀王府,后脚他的脸上便布满了阴暗,一路往怀王府走去。
怀王想得特别的美好,因为想得美好,所以心情也好,坚持留了容凛在怀王府里用了晚膳,两个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一副兄弟和睦,联手为敌的样子,事实上却是各有所思,各有所图罢了。
怀王的心里也认定了容凛想夺皇位,他们两个人目的一致,现在两个人联手除掉宣王,等除了宣王,他再来想办法除掉睿王,开罗的江山最后不就是他的了吗?
容凛知道即便他嘴上说相信他,但事实上他未必全然的相信他,当然这份不相信不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合作。
怀王此人不同于宣王温润柔和,他一惯的表面色是胆小懦弱的,朝中很多大臣不看好他,事实上此人野心极大,而且生性多疑。
容凛眸光嗜冷,抬脚走了出去,带着两名手下一路悄悄的前往怀王府,怀王看到容凛简直是受宠若惊,两个人很快答成了协议,容凛支持怀王殿下对抗八皇子宣王。
“等他们一到,就带他们来见这位凤玉璇,本王倒想看看她如何面对这些人。”
“王爷,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才能赶过来。”
容凛幽寒的轻笑,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望向身侧的弦夜:“弦月派去接郑同他们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怀王府,他既然送了这么大个人情给本王,本王岂能不表示表示,这样怀王才会有信心和宣王斗起来不是吗?”
容凛说完起身往外走去,弦夜紧跟上他:“王爷,我们去哪。”
身侧的弦夜动容,他认为自家的主子才是至情至性之人,那些满嘴假仁假义的人,其实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事实上把皇位看得比什么都重,就好比八皇子宣王,在宣王的心里,恐怕任何人任何事物都高不过皇权宝座。
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这有这个机会。
“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本王从来不稀憾什么皇位,本王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属于我的真正的家。”
容凛轻摇头,眸光幽深似海,唇角是梦幻的笑意。
容凛呵呵轻笑,身后的弦夜忍不住挑眉说道:“王爷,为什么你不想上位呢,这开罗的皇位,理该由你来做。”
“不是对手,死一个算一个,所有该死的人都死了,十三殿下就顺利的上位了。”
“怀王怎么是宣王的对手。”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冒充他的小臻儿来骗他,这是嫌死得不够快,还是嫌死得不够难看,才会找到他的头上啊,他们真的以为他这么好骗吗?
“留着她自有用处,她是背后人手里扰乱开罗的棋子,她出现的目的是为了把本王拉上五皇子怀王的船,这样我们就假意上怀王的船,先让怀王和宣王斗起来,而且本王也想知道她是谁?”
“那现人这个女人怎么办?就这样让她住在睿王府里吗?”
不过等到开罗皇室内乱得差不多了,他定然要揪出这个家伙出来,狠狠的打尧景帝一个脸子,让他自以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
正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没有动他。
容凛冷哼,瞳眸满是寒芒,其实本来他是打算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但是眼下这人隐着还有用处,他最大的用处,就是搅乱开罗的皇室,让皇室中的人先斗起来,这样隐身于后面的容离才会顺利的上位。
“这恐怕是背后那个人搞出来的手脚。”
“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冒出一个嘉宜公主出来了,嘉宜公主不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吗?”
身后的容凛则徐徐的回身坐到正厅上首的位置,待到花姐把人带走后,正厅里安静了下来,弦夜朝着几名手下一挥手,正厅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弦夜忍不住开口问容凛。
花姐不动声色带着白衣女子去安排住的地方。
花姐一想,心顿时凉了下来,亏得他把这女人当个宝,原来是根草,真要命。
花姐身为太监总管,一向精明,前思后想之下,忽地想到一件事,难道这女人是个假的,所以王爷才会不热情,因为王爷知道这女人是假的。
花姐虽然先前高兴,但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自家的王爷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位嘉宜公主,现在公主就在面前,他却很漠然,很冷漠,这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
容凛轻笑了几声后,待到白衣女子回身望过来时,他已经神色如常的望向了花姐:“花姐,安排嘉宜公主住下来,要睿王府最好的院落。”
容凛呵呵轻笑,笑意血腥而诡异,若是此刻白衣女子回头看的话,定然会被吓住,但她却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从而毫不自知。
他要查清楚这女人究竟是谁,他要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果然她的念头刚落地,后面的容凛已经开口唤她:“你留下吧,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会调适好心情的,我会好好的待你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足以击败容凛喜欢的那个女人。
她说完转身便走,不过脚步却很慢,她在等,等后面的男人叫她。
白衣女子的脸色变幻莫测的变了几变,最后硬着头皮问:“所以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王爷是说我不该出现是吗?那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了。”
白衣女子想起了最近听到的种种传言,看来这男人说的是真的,他又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便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赵婵,难道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费了这么大的劲,最后却败给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吗?
容凛说完,白衣女子眼神暗了,心里升起火气,他竟然喜欢上别人了,不是说生不如死吗,不是说痛苦绝望吗,怎么这么快便接受了别的女人。
“可是现在你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打得我一个束手无策,我的心在经历过生死煎熬过后,已经决定接纳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时候你出现了,你说让我怎么高兴。”
这是因为他知道小臻儿活着,所以他熬了过来。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死,我痛苦,我绝望,我生不如死,可是最后我熬了过来。”
容凛望着白衣女子,他的眼神拢着雾一般迷茫的色泽,让人看不真切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白衣女子回身望过来,望向容凛,缓缓的说道:“可是我没有看到你有任何高兴的情绪,相反的我看到你很生气,很不高兴。”
容凛话落,花姐替容凛证明:“嘉宜公主,请你相信我们家王爷的话,他这些日子真的过得很痛苦,所以你留下来吧。”
“本王以为你死了的,这一阵子本王很痛苦,过得生不如死。”
他一开口,门前的女子停了下来,不过依旧没动,唇角却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背后的男人依旧在说话。
他想着温声开口:“玉璇,本王没想到你还活着。”
容凛望向门前的女子,微眯了瞳眸,似笑非笑的闪着幽芒,既然人来了,他又岂会让她走了。
白衣女子要走,花姐心急的叫起来:“王爷,你快留公主。”
容凛想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已经梨花带雨的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伤心的说道:“既然王爷不待见我,我还是不留下讨人嫌了。”
容凛很快想到一个人,唇角勾出幽幽的笑来,看来那人等不及动起手脚来了,呵呵,看来开罗要乱啊。
白衣女子说完,对面的容凛眸色漆黑幽暗,脑海飞快的闪过意念,这女人如此了解小臻儿当日坠落雾蜀山的事情,说明这人是熟悉她的人,或者该说背后操作的人是熟悉他们的人。
白衣女子咬唇,眼泪溢了出来,顺着脸颊轻轻的滑落下来,似乎不堪这打击似的,她轻颤着肩,心冷的开口:“救我的人是开罗国的兵将,乃是一名军中校尉,他在雾蜀山不远的河道上发现了我,因为认识我是大历国皇后收的义女,便收留了我,当然开始他并没有告诉我我的身份,只说在雾蜀山附近救了我,当日我因为受崖壁撞击,所以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后来一连治了近两个月,才治好了伤,可是却失去了记忆,后来那校尉把我带来了开罗,把我身份的事情禀报给了开罗的怀王爷,原来那校尉是五皇子怀王的人,他救我是为了升官发财,后来怀王听说我和王爷是旧识,怜悯我失忆之苦,便让我来睿王府见王爷一面,看能不能唤醒过去的记忆。”
容凛根本不理会花姐,依旧盯着白衣女子,执着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救了你,那个人怎么知道你叫凤玉璇的?”
容凛没吭声,花姐早心疼的开口:“王爷,你做什么,没看到嘉宜公主正伤心吗?”
白衣女子本就艳丽无双的容颜,因为这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真正是让人心生怜惜。
白衣女子看到容凛的冷漠,轻咬了红唇,眼泪汪在了眼里,望着容凛轻声说道:“睿王爷似乎并不想看到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或者是救我的人想错了,他说我和睿王爷关系十分的要好,王爷一定想知道我还活着,可是现在我看,王爷似乎并不想我活着,既如此,我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做什么。”
容凛的神色依旧很淡定,并没有多少激动的情绪,他望着对面所谓的凤玉璇,不紧不慢的问道:“谁救了你,这个人怎么知道你叫凤玉璇的?”
白衣女子失色,随之咬着牙说道:“我失忆了,所以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救我的人说了,我叫凤玉璇,曾经是睿王爷的旧识,所以我才会来睿王府见王爷一面,想恢复自己的记忆。”
容凛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狭长漆黑的瞳眸微眯起来,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缓缓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白衣女子已经慢慢的开口:“你就是睿王爷。”
花姐说完发现自家的王爷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激动,不由得微微错愕,爷他怎么一点也不激动,不高兴呢,似乎还微微的有些生气。
正厅里,花姐看到自家主子出现,早飞奔了过来,扑到容凛的身边,欢喜的叫起来:“爷,你可回来了,嘉宜公主没死,她没有死啊。”
门前的容凛也没有动,望着眼面前的女子,眼神中有些微回忆的神彩,虽然知道这女人是假的,可是他不由得想起从前小臻儿笑颜如花的模样,如若时光一直停留在那时候该多好啊。
睿王府里,容凛一出现,白衣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随之脸上布满了温婉略显迷茫的笑意,瞳眸定定的望着容凛,纤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似乎在努力要想着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一时怔在正厅中间没动。
容凛的瞳眸微眯起来,一抹慑人戾寒的暗芒射出来,随之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坐马车回睿王府,他倒要看看这个假冒小臻儿的什么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出来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和小臻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她本来就没死,这没什么稀奇,可关键是他知道小臻儿在哪儿,她是谁?
容凛很快接到了消息,一时竟然怔住了,嘉宜公主没死,小臻儿她没死/。
女子捧着茶杯轻品一口,然后掉头打量正厅里的摆设,花公公则一直陪她待着,越想越高兴。
花公公抹起了眼泪,请了女子坐下来,又细心的奉上茶水,热情的招呼着这女人。
“是的,我认识你,你是大历皇后蒋皇后认的女儿嘉宜公主,你和我们家王爷从前曾是一对恋人,感情十分的要好,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这里花公公热情的招待着眼面前的这个女子,女子眉眼温和,望着花公公问道:“你认识我吗?”
花公公身后的太监欢喜的飞奔出去,很快出府去找自家的王爷。
嘉宜公主失忆,就会忘记从前的事情,就不会再记恨自家的主子了。
看到嘉宜公主没死,花公公就差兴奋的欢呼了,这一阵子以来自家爷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嘉宜公主没死,还失了忆,这真是太好了。
花公公掉头吩咐身侧的手下太监:“快,立刻派人去找王爷,告诉王爷,嘉宜公主没有死,她还活着。”
花公公失声尖叫起来,然后激动的开口:“凤玉璇,嘉宜公主,你竟然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
“凤玉璇?”
女子美目有些失神,神情有些黯然,轻咬着贝齿,无助的开口:“我失忆了,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救我的人说我叫凤玉璇,和睿王爷曾经是旧识,他说让我来睿王府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记起以前的事情。”
花公公点头:“是的,请问小姐你是谁?”
“请问这里是睿王府吗?”
睿王府的正厅里,花公公领着数名奴仆围着厅堂正中的女子,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女子开口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