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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烨一看她跌倒,下意识的闪身跃了过来,人近前,地上先前吃疼的人动了,飞快的跃身反扑过去,几枚绣花针分别照着夙烨的几个穴位打了过去,随之嘴里还狠狠怒骂一回。
“老子就不信了难道这样还骗不了你。”
不过几枚绣花针虽然疾射了出去,可夙烨却不是等闲之人,一看绣花针迎了过来,长长的袍袖一摆,那绣花针便尽数撞击在他的袍袖上,明明是柔软如绵的衣衫,偏偏似铁的一般,绣花针撞击在上面,竟然发出簌簌声响,随之尽数落到了地上。
不过楚琉月的唇角勾出诡异的一笑,眼看着夙烨处理她射出去的几枚绣花针,她快速无比的再扑了过去,一枚绣花针便直直的刺进了夙烨的穴道,夙烨身子一震,随之抬眸,眸中一片阴骜肃沉。
楚琉月那叫一个开心,吃亏太多了,所以但凡有一丁点的胜利,心情还是很爽的,她咧嘴勾唇笑了起来,看到夙烨的神情慢慢的迷茫,忍不住得意的嘀咕:“叫你得瑟,叫你张扬,你以为没人制得了你,我就是你的克星。”
她说着伸出手送到夙烨的面前,左右摇摆着,甚是快乐的说道:“倒,倒,倒。”
夙烨先是睁着迷茫的眼睛,随着楚琉月手指左右摆动,身子慢慢的往前面栽,眼看着便要倒到地上了,谁知却在最后的关头停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浮在草尖之上,那脸离草尖一寸儿地,身子虚浮着,可愣是倒不下来。
楚琉月不由得蹙眉,奇怪的凑过去上下检查。
谁知那先前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陡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眸瞬间摒射出耀眼的光芒,直射向楚琉月,吓了楚琉月一跳,身形陡的后退,随之明白过来,这人根本就没有被她的绣花针控制住,亏自已先前竟然开心了一次。
“你,竟然没事。”
楚琉月的话里满是懊恼。
夙烨幽暗的声音响起来:“爷若是有事,你如何下山?”
他说完身形一退,悠然如风的立在夜色之下,而他的手中此时捏着的正是一枚绣花针,先前楚琉月的绣花针刺中他的时候,被他在第一时间逼了出来,只不过为了逗这小丫头,所以才假装中了绣花针,果然是有趣儿。
夙烨正想着,楚琉月小脸蛋沉沉的冷哼:“我如何下山关你什么事?”
夙烨唇角勾出玩味的笑:“你确定?”
“滚。”
楚琉月直接河东狮吼,先前的好心情不复存在了,这男人太可恶了,明明没有中绣花针,竟然假装中了绣花针,让她白高兴了一场。
暗夜中,夙烨轻应了一声,楚琉月便看到他的身影悠然的飘起,在夜风中优雅好似一道流光,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然后某女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她被扔掉了,一个人被扔在这山头上了。
“夙烨,你个混蛋,这里是哪里啊,我如何下山啊?”
她不会轻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回去啊?楚琉月正想大骂,不想那消失不见的身影又折了回来,好似幽灵一般,长臂一伸便把楚琉月给揽住了,然后带着她一路下山去了。
楚琉月看他来去自如的样子,虽然羡慕,可同时在心里怒骂,把夙家的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
头顶上方肃冷的声音响起来:“你又在骂我了。”
楚琉月嘴里细白的牙齿开始磨起来,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知道她在骂他:“难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楚琉月一想到这男人有洁癖的事,不由得冷笑起来,她就是要恶心他,果然她一开口,夙烨冷哼:“恶心死了。”
然后他又接了一句:“或者你不在意我松手。”
楚琉月低头往下一看,妈呀,这可是半空,他若是一松手,她掉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啊,所以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招惹人家。
两个人回到楚府桃院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夙烨一放开楚琉月,楚琉月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她一刻也不想看到这死男人了。
身后的夙烨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今天晚上,各种交锋中楚琉月没有占到便宜,所以夙烨觉得心情不错,领着夙松和夙竹等手下离开了楚的桃院,一行人回夙王府去了。
夙王府夙烨所住的的房间里,夙烨冷沉着脸,阴骜无比的问:“今天晚上什么人在桃院动的手脚?”
夙竹飞快的禀报:“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些黑衣人乃是靖王府的人,听说今儿个白日靖王跑到桃院那边去又哭又闹的让琉月小姐原谅,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竟然派了人去杀琉月小姐。”
夙烨的眉跳了跳,心中已是了然。
那凤吟白日的举动想必不是自已所愿,所以他才恼羞成怒,夜派黑衣人进桃院杀楚琉月。
若不是因为他们今天晚上前往桃院走一趟,不知道那丫头是否有办法全身而退。
夙烨一想到这个,完美的五官上布满了嗜杀,瞳眸更是寒芒涌动,命令夙竹:“立刻给我去靖王府,杀掉凤吟的一名宠妾,以警告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爷的人他也胆敢动?”
一瞬间,房间里杀气重重。
夙竹立刻应声:“是的,爷。”
他闪身便出去了,很快带人前往靖王府去办事,当夜,靖王凤吟的一名宠妾被杀,这事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凤吟心中多少有些了然,自已的人消失不见了,宠妾被杀,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桃院,楚琉月回来后,石榴和小蛮赶紧的侍候她休息。
因为闹腾了半夜,所以早上的时候,楚琉月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练功,反而是偷懒多睡了一会儿。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小蛮立刻禀报。
“琉月小姐,今儿个府里来贵客了。”
一听到贵客二字,楚琉月便有些感冒,她发现自已和贵这个字有点犯冲,但凡贵必和她不对盘,所以对这贵客并不十分的感兴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哪个贵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