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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知道当初离开了,这会儿只怕多半回不去了,不过凡事总是要试试的不是吗?
当初跟着简安宁一起陪嫁过来的人,当然不止杨采莲和周芷柔两人,还有兰儿、李翠芙等。
只是兰儿虽然也想来,但因如今简安英倒台了,钱姨娘在府里完全失势,连带着以前投靠她的兰儿娘也失了势,如今还刚投靠到简三夫人那儿,因连简三夫人都来不了——今天还像上次一样,因没简安宁的同意,简老夫人不敢带简三夫人过来,怕简三夫人不知高低,冲撞了简安宁,不说弄僵关系吧,至少也要担心别影响了胎儿,既然兰儿娘新投靠的主子简三夫人都不能来,那么回到简家后仍只是丫环身份的兰儿自然更没法来了,所以就算想跟杨采莲、周芷柔一样,想过来求回归也来不了。
要问简三夫人对一家老小齐上门,将她留在家里看家有什么想法的话,那除了生气是完全没办法的,她能怎么样,骂吗?府外是不敢骂,怕被天子收拾;府里骂的话,那不是自打嘴巴让人知道她跟简安宁关系不好么,那以后还怎么狐假虎威,所以除了生闷气,真是毫无办法的。
另外李姨妈介绍的那个李翠芙也没来,这主要是李元娘阻止的,李元娘如今东家跑西家跑的,懂的东西多多了,自是知道像李翠芙那样逃跑后想再回去根本毫无可能了,怕她娘跟李翠芙上门乱说影响她跟简安宁的交情,所以便竭力阻止了。然后又跟她娘说,诚郡王府由于子孙众多,娶的媳妇也多,导致亲戚群体几乎遍布整个京城,到时她从中寻寻。帮李翠芙挑个合适的人家嫁了,不让她太落魄就是。
李翠芙听了李元娘的话也就没反对了,她也知道想回去不可能,当初吓坏了,说跑就跑了,现在还想回去,肯定不可能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既然李元娘说会帮她挑个还过得去的,那就听她的安排吧——不听也不行啊。人家都不带她去王府,她要自己去的话,简安宁根本不见她,所以也只能识实务为俊杰了。
简府不少人跟李元娘一样,因那时候安平王府落难时。没敢过来帮简安宁。所以这时候过来,脸上多少都带有点尴尬的感觉。
好在简安宁的大嫂张氏一直与简安宁联系,所以一开始都是张氏跟简安宁在说。
“那时候我跟你哥真是吓坏了,愁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那段苦日子总算过去了。”张氏道。
简安宁忙道:“让大嫂担心了,当时因为事情机密,我没法跟嫂子说明情况,免得泄露太子和圣上的计划,不得不隐瞒着,还要请大家不要怪我。”
“怎么会怪。我知道娘娘的苦衷,不过娘娘不是还暗示性地让我姐跟姐夫搬出了齐侯府,如今躲过了一劫?我姐如今一个劲地说要感谢娘娘呢,估计过几天她会过来。”张氏道。
这时李元娘终于能插的上话了,不由亦道:“我说那时候安宁怎么跟我说不要怕李二娘报复我们家,说是世事变化无常,又让我娘他们少出门就不碍事了呢,原来是安宁在暗示我我担心的事不用怕,只可惜那时我蠢,竟是没听出来安宁的弦外之音,还可着劲地担心家里的情况,后来又担心安宁的事呢。”
简安宁笑道:“这会儿你终于明白了?可惜当时我没法说的更清楚,免得误了圣上的大事,所以倒是让你白白担心了。”
李元娘笑道:“我明白,不过幸好你当时给我们提了个醒,让我娘他们没怎么行动,要不然若是在圣上未行动前,就因太招摇被李二娘下了阴手,那就要没地哭了。”
简安宁谦虚了一番,又向张氏和李元娘道:“当时情况不明,府里又出了事,你们两人的孩子抓周宴我也不好派人去,怕万一有事连累到了你们,竟是缺了席,改天把孩子带过来,我得补上。”
这两人的孩子都是去年二月里生的,到今年二月里刚好周岁,只那时府里正是鸡飞狗跳的时候,简安宁倒想派人送礼呢,只怕简府和诚郡王府还不敢沾自己,所以索性就没派人大张旗鼓地送礼,给了哥哥一封信表达歉意,当然贺礼是一同送了的,至于出了事后没露头的李元娘家,她看人家没搭理她,她也就没送信过去了,所以这时才会这样说。
张氏听了简安宁的话忙道:“娘娘客气了,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李元娘自也表示不用。
简老夫人看场面融洽了点,便也讪讪地开口了,道:“当初王府出事时,家里真是担心极了,只是想到你哥哥马上要参加会试,怕影响了他的前途,我们也不敢过来打听,免得拖累了他,幸好这事有惊无险,原来是圣人的安排,才总算让府里松了口气。”
张氏听简老夫人拿她丈夫出来说项,好像简府没过来搭救简安宁都是为着她相公似的,心里不由有些不快,但又不好说什么。
张氏虽不便说什么,但简安宁心里跟明镜似的,不需要她说她也不会被简老夫人几句话糊弄过去,不过要真有事,她也的确不想让简府掺进来,免得影响哥哥前途就是了,不过,她不愿意是一回事,简府见死不救又是另一回事了,虽说她理解他们自保的心态,并不怪他们见死不救,毕竟她也没指望过娘家会为了她做点什么,但同样的,既然他们没为她做什么,那也就没权力要求她为他们做什么了,当然,哥哥除外,毕竟哥哥嫂子那时候可还一直关心着她呢,让她觉得以前与哥哥相互扶持总算值了,所以这以后。如果她有可能,是会在进士可选官范围内,尽可能给哥哥找个最好的位置的,投桃报李,这是应该的。
所以这时简安宁听了简老夫人的话。面上虽虚应着,但心里并没打算帮简四郎以外的任何人。
那杨采莲的母亲简姑妈也在,这时看场面气氛好一些了,便拉着今天也跟着过来了、此时脸上表情非常复杂的杨采莲上前,堆着笑,期期艾艾地道:“娘娘,老身有个不情之请,您看,能不能让莲儿再回来接着侍候王爷?她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要是不要她。她不好嫁人了……”
简安宁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王爷不会同意的。”
她一看简姑妈拉着杨采莲上前就知道简姑妈想说什么,也知道简大夫人为什么会带着周芷柔过来,无非就是想将她们再送回来。只是这怎么可能。莫说赵栩根本不想再要这群弃他而去的女人,甚至想收拾这群女人了,就是她本人,她也不想看到她们再回来的,谁愿意弄些看不清自己身份、仗着亲戚名义就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人,就算赵栩想收女人,她也不想收这样的,能减少点麻烦就减少点。
简姑妈知道是这个理,不过她还是努力争取道:“那能不能有劳娘娘在王爷面前帮忙说说?”
简安宁笑了笑,道:“这个恐怕是不行的。王爷决定的事,我哪敢置喙。”
简姑妈被简安宁驳了回来,心中自然是不快的,但如今简安宁更进一步,且不是普通的更进一步,而是,不但变成了超二品的亲王妃,还是目前皇帝跟前最红火的亲王妃,比之以前的齐侯府还要红火许多,她心中再不快,又哪敢在简安宁面前怎么放肆?要敢说些不中听的话,简安宁将她拒之门外,她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她的损失可就要大了,要知道,如今能进安平亲王府的门,可也是她在夫家那边最大的荣耀所在了,因为跟如今最如日中天的安平亲王府有来往,她在夫家那边的左邻右舍里,那是最有体面的人,谁不给她几分面子,再没人敢嘲笑她丈夫儿子一个两个无能的事了。不用简安宁帮她什么,光是她侄女是安平亲王妃、安宁郡主这种事,就足以让她倍有面子,无人敢看轻她了。
所以这时看简安宁不想听她说什么,简姑妈心中再怎么不快,也打住了想说的话,讪讪地退下了,并拉下了咬着唇不服气想上前说些什么的女儿,暗道既然没法再进王府了,那以后就托简安宁帮莲儿找一门好亲事吧,虽然不比在王府尊贵,但这样也不错了。
不过虽拉住了杨采莲,但不代表杨采莲会住口,当下杨采莲退下来后,还是有点不甘心,声音有些尖锐地道:“表妹,王爷对你那么宠爱,言听计从,你要帮忙说一句,是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就不行了嘛,大家都是表姐妹,就不能扶持一把吗?王爷以后肯定还会纳妃的,那样,有我帮扶着你,总比你一个人对着那些新人强吧。”
杨采莲看不过短短时间不见,简安宁显的越发尊贵气派,飞仙髻上插着展翅金凤挂珠钗,髻边别着多宝流光步摇,簪着花蝶金簪,身着五彩牡丹云纹团花刺绣宫装,恍若神仙妃子,再看看每个前来拜见她的人都是那么奉迎巴结,想着明明是表姐妹,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因心里不舒服,说话自然也尖锐了起来,不过她也知道如今简安宁身份尊贵,不能出言不逊,再加上在王府被贬进了思过殿的事也让她对她说话谨慎了起来,要不然以以前不把简安宁放在眼里的态度,恐怕说话会更难听,这时候这话,都是她压抑了心里一堆的酸水才勉强正常说出来的。
她是想着,以前还能说是在孝中,不能纳妾,所以简安宁不帮她变成妃妾还情有可原,但如今,王府早已出了孝,纳妾不碍事了,如果简安宁肯帮忙的话,就算侧妃要上玉牒不是一句话的事,那庶妃总是简安宁一句话的事吧,那样,府里只有她跟简安宁两个,还不是她的天下,到时该有多富贵逼人啊,一想到这个,她就不想接受母亲的提议,说是让简安宁帮忙找个人嫁了,以她当过通房的经历,能找到什么好的人嫁了?自然还是嫁给赵栩,当庶妃最好,要知道,如今赵栩成了亲王,亲王庶妃可是三品,那是随便嫁个人能得到的荣华富贵吗?她自然不愿意。
杨采莲看着简安宁的打扮含酸,其实简安宁也不想打扮的华贵异常,只是府里的姑姑嬷嬷们一再劝谏她如今是亲王妃,又出了孝,见客时不可再像居丧时那样随意,有损皇家威仪,且失了规矩,她被一干人天天忠言逆耳地说教,也不得不在会客时穿的正式些,免得被人啰嗦,她倒是想抗议呢,但是人家是好心提点她,又不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也不好将人骂一顿,让人闭嘴,既然不好骂人,自然就只能按规矩来,总不能人家一想说,她就动用精神力控制人家的想法吧?时时刻刻这样弄,她可没那么多精力。
这时简安宁听了杨采莲的话,不由笑了,暗道这杨采莲,还是这么容易拉仇恨,于是便淡淡地道:“切莫说什么王爷对我言听计从的话,我向来视王爷为天,都是我听王爷的吩咐,何时王爷听我的了?王爷不想要当时跑走的人,我可不敢违逆他。”
一听简安宁提到当时的事,杨采莲更觉得委屈了,红着眼睛道:“要不是你知道情况,你当时肯定也会跑的,那你现在也不是王妃,享受不到这荣华富贵了,这会儿你倒仗着知道内情所以没离开王爷的事说项了,就不觉得心虚吗?”
杨采莲看简安宁明显不愿意帮忙,知道没希望了,于是也不再收敛语气,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是的,简安宁地位尊崇,她该奉承着她的,好得到好处,但如果无论怎样奉承也得不到好处,那她干吗还对她处处伏低做小?还不如有什么说什么,好出一口恶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