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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嘀~哒~咚~”一阵古乐飘出,轻灵而优雅。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起立。”
“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席云卷把书放进抽屉,空手走出了教室,瞬间安静的校园变得热闹非凡,生动而多彩。
男生们勾肩搭背地飞奔而出,女生们相互勾搭着手腕笑靥如花,每一处的景色,都带着那年轻独有的风采。
走到校门口时,门外已经停了一长溜的私家车,席云卷一眼就看见了席家的轿车,然后才在后面一些发现了林家的车子。
席云卷并不想在车上等席云舒,而是在学校大门口等着他。其实他非常不喜欢被关在车子里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压抑了一般,会让他分外还念以前陪伴着他的那匹瘦马。
“卷卷~你怎么还在这?席云舒呢?”席家宝隔着十多米看见席云卷,就边跑边喊了起来,他旁边跟着几个男生拿着一个篮球。
“他班上有事,我在门口等他。”
“有事还叫你去他家,算了,跟我们去打球吧,不要回林家了。”席家宝扯着席云卷的手
“你们去玩吧,他马上出来了。晚上我吃完饭就回去,你也早点回家,不要玩太晚。”
“好吧,那个神经病要是敢打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人去揍她!”席家宝挥了挥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就跑去跟同学汇合,还不忘跟席云卷挥手再见。
席云卷也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着放肆和同学调笑的席家宝,席云卷脸上本来不多的笑容也渐渐收了回来,慢慢走在他们身后。
那个女人,现在倒是不会再打骂自己,但席云舒的身上,却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伤口。
“喂,现在是红灯,难不成你想自杀?”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席云卷的耳畔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今天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高年级学长。
席云卷心情不算好,所以也不想搭理他,就盯着红灯看了起来。
“小鬼,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真是没有礼貌。”男生不依不饶地说道
“哦,谢谢提醒,救命恩人,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席云卷抬头望着他说
“嗯——这个我要考虑一下。绿灯了,小鬼。”男生自觉地牵起席云卷的手,微凉而软胖的手指,让男生心里一阵柔软。
席云卷有些讶异这个人的举动,又开始在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人肖想的地方。最近席家没有什么大动作,而在林家,自己更是没有地位也没有作用,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在想什么?看你迷迷糊糊的样子。”男生好笑地想要点点席云卷的鼻子。
席云卷一把挥开他的手:“你逾越了。”
男生见席云卷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依旧没有松开握着席云舒的手。
席云卷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人在想什么,懒得理他的挣开右手,向林家的车子走去。
“喂,我叫霍启,再见,小鬼。”男生在席云卷身后说道,笑意连藏都藏不住。
霍启,他是霍家人,也不知道他能再笑多久。席云卷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男生,顿了顿,干净利落地转身而去。
他认识我的,霍启的笑容慢慢扩大,席家三少,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木纳无趣。也是,身处在那个环境中,他也只能以求自保。这样想着,霍启觉得心脏有些微微的刺痛,绵绵地像针扎一样。
等了一会,才看见席云舒从正门快步走了出来。
席云舒有着修长的双腿和挺拔的身姿,就算是赶时间,他也能走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开车。”席云舒上车吩咐道,转而对席云卷说:“班上有事耽搁了一下,让你久等了。”
“没事。”
之后,就一是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什么时候,两人的话题已经变得如此之少了?席云卷有些无奈。
“哥,妈叫我回去有什么事么?”
“不清楚。”
“哦。”
接下来,又是一阵莫名沉默。
席云舒坐在车上也像是坐在办公椅上一般,把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肯放松。席云卷则懒懒地靠在背椅上,看着这样的席云舒,席云卷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席云舒的手。
“哥哥,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席云卷两辈子都没说过这么煽情的话,恨不得低下了头。
他想,若是自己真是一个稚子幼童,那么撒娇起来会不会更加方便,而他跟席云舒的隔阂,会不会也没有那么深?
席云舒被握住的手一些僵硬,转头看向那个低头看着握住的双手的席云卷,脸上的阴郁也仿佛消散了一些。
“我知道,你也是我唯一的弟弟。”席云舒反握回席云卷的手,不自然的僵硬也慢慢消失。
不止一次,席云卷想,如果当初法院把自己判给林淑容,席云舒判给席慕容,那么席云舒今后的命运会不会改变一些?
但他知道,这个世上永远都没有如果这个东西,有的从来只有让人难以承受的后果。
最后,轿车在一栋国民时期风格的公馆面前停了下来,席云卷开门走下了车,站在公馆面前。
每次到这个家,他都有一种阴森冷然的感觉,也许是房子的年代久了,也带着没有人气的感觉。不知道人在这里住久了,会不会也变得像这栋房子一样古板而阴冷。
走进大厅后,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洋装的高瘦女人坐在大厅上抱着双臂看着来人。
“母亲,我们回来了。”
“母亲。”
席云舒把书包递给旁边的佣人,佣人接过走了下去。瞬间大厅只剩下林淑容母子三人,更显得的大厅格外空旷。
“云卷,你来了,先吃饭吧。”林淑容看见两个儿子也没有一丝笑容,紧绷的脸好似木偶般精致。
饭桌上,三人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宗旨,只剩下细细的咀嚼声。
这餐饭席云卷吃的格外小心,因为林淑容追求完美,对自己的儿子更不容有丝毫差错。
饭后林淑容端着一杯英式红茶,冷漠地看着眼前端坐的席云卷。
“跟我说说云曦曦那个贱人的事情。”林淑容声音本是如杜鹃般婉转,说话却带着一股狠毒的辣味,听了刺耳。
“云姨跟往常一样——”
“不许你这样叫那个贱人!你是我儿子,你要给我记住!是云曦曦那个贱人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是她才让我们骨肉分离!是她抢走了你爸爸!”林淑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这好像是她这几年来唯一的表情,可憎可怕。
席云舒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地缩了缩手。
“母亲,这个你说过很多次了,下次能不能换一些没听过的说。”席云卷睁着他那微挑的眼角,直直地看向林淑容。
“好啊!长大了会顶嘴了!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是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跟我说话!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林淑容把手上的茶杯往席云卷的身上用力摔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