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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谈六经大郎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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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天青带着几个外甥在下口吃了一顿中饭,听到他们说是自己驾车来的,到了下午便催促他们回去。

    等到邹晨他们回到了村子里,先到村东转了转,看到地基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夯土。村东的废地上堆砌着满地的大石块,那些挖出来的黄土也被人细细筛好,放到一边待用,旁边还有一大堆的沙子。等到明天地基全部挖出来夯实以后就把黄土、河沙、白灰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再把石块当底座就可以砌一道高墙了。

    这种墙砌出来以后非常牢固,哪怕是过了几十年的风雨也不容易风化,在墙顶再砌进去一些碎瓦残瓷,便可以防盗。这种墙一般情况下来讲都是一些大门宅院的才会花这么多的银钱去砌,今天邹家兄弟居然肯花钱砌这样的墙,一时之间,引来了村里好多人过来围观。

    邹老爷子虽然嘴上埋怨两个儿子穷花钱,然而今天还是主动来看了。到了村东一看,黄土、河沙石头都堆放的整整齐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惋惜。邹家的荣耀一切都集于长子长孙才是正理,只有长子那一房中了秀才举人,邹家才算是真正的门楣有光。他心里埋怨两个儿子,有了银钱也不知道给老宅,竟然就先建这个没啥子用的院墙了?院墙建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如拿这些钱让两个大孙子买些笔墨纸砚,让他们好好攻读,来年春天中个童生才是正理儿啊。

    村里的人一见到邹老爷子便没口子的夸赞他教子有方,两个儿子现如今能砌这么气派的高墙,将来里面的屋子必定盖的更加气派。

    邹老爷子面上谦虚,其实心里则是像长了一根草似的,被众人挠的痒痒得。两个儿子虽然分家分出去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们有面子,这就是老子有面子。看到村里的壮汉在帮儿子砌墙,这也是与有荣蔫的事啊。

    马太婆的几个孙子今天都来帮着砌墙了,到了午饭的时候,她和自家两个儿媳妇一起去了南院帮着黄丽娘和柳氏做了午饭。马太婆是一个心思明透的人,她家的情况并不算富裕。家中只有三十亩田地,可是却有十几口人,每年只是佃些富户的田地讨生活。

    一听说邹瑞家光分家分给两个儿子就上百亩地,心里就动了寻思。这佃谁的田不是佃,如果能佃上邹家两个儿子的地那是再好不过了。邹家两个儿子淳厚憨直,村里人都知道,两个浑家心地又好,平时又不去村里随着那些人说三道四的扯嘴皮子。一听说他们两个要合在一起盖院墙,便让几个儿子和孙子来找邹家兄弟,直言到,给不给钱都无所谓,只要管口饭就行。邹家兄弟考虑了一下,只留下了孙子们。

    邹晨正和几个哥哥说话,扭头看到马太婆站在一棵树下脸含笑容的看着自己,跳下牛车跑到马太婆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太婆’!

    马太婆脸上象是盛开了一朵菊花,连连答应:“喛!喛!妮儿也来看盖院墙?瞧这太阳毒的,快来站太婆身边来!”说着拿起身边的水囊要给邹晨水喝。

    邹晨婉言谢绝,说自己已经喝过水了。马太婆爱惜的拿一块干净帕递给她,让她擦擦小脸蛋,邹晨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方巾示意了一下。马太婆接过方巾瞧了瞧,道:“哎哟,这是谁的手艺?这上面的蝴蝶竟象是活过来了一样?”

    “是我娘绣的!”邹晨笑道。

    “真是好手艺,怪不得村里人都说,黄三娘子的手艺那是村子里最好的,往常不见她动手,今天看看果真是……这村子里怕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马太婆赞道。

    旁边一个妇人伸手接过,拿在手里也赞道:“大娘说的真不差,这手艺真的象是活过来一样。你瞧,要是拿手在帕子下面动动,就好象这蝴蝶在飞一样!”

    几个正在树下闲谈的妇人也纷纷称赞黄丽娘的手艺了得,怪不得是黄家出来的闺女。

    邹晨在这里站了一会就被她们夸了有几十句,实在受不了,找个借口就跑回哥哥们身边了。

    几个人看了一会,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和大人们说了一下,驾着牛车又回了北院。现如今北院已经是他们攻读的场所,凡是做饭做衣裳,黄丽娘都是要跑到南院去。回来了之后,先洗了把脸,又把手洗了好几遍,才拿出那本《三字》兄弟四个聚在一起,头挨着头看一本书。

    邹晨看到四个哥哥挨在一起看书,不由得后悔,今天只带了一吊钱过去,只花了存车费就没有再花钱了,要是带的多了,也可以在下口买几本书啊。一吊钱,怕是连个书皮子也买不起啊,就是一杆本地产的汝阳刘毛笔也要两吊钱才可以买到呢。唉,读书啊读书!真不是穷人能承担得起啊。一本《三字经》就要八百个大钱,一本《全唐诗》就要一贯,一个砚台不包括墨就得两贯,最下等的墨也得一百个大钱一笏,如果想买那种普通的微墨,没有十贯根本看都不让你看。而上等的李廷珪墨一丸就要一万贯。

    想到这里,又想起鹿林里的鹿群,又是三四天没过去了,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

    “小妹,小妹?”四郎的声音突然想起。

    邹晨扭过头,几个哥哥停下了念书正盯着她看呢,“什么事啊?”

    “小妹,你来看看这句,读鲁论,彼既仕。这是什么意思啊?”四郎问道。

    “这个呢,要和前面的赵中令一起读,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讲的赵中令只熟读鲁论,据说每当遇到重大问题,赵中令总是说‘明天再做决策。’晚上回家以后,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本书仔细地读,第二天准能够提出一个很高明的见解。这个呢,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叫做半部论语治天下。”

    “读半部书就能治天下?”五郎一听眼睛闪闪发光,他现在也读了半部三字经了,岂不是也可以治理天下了?

    邹晨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五郎笑道:“半部论语治天下,其实讲的是,半部论语所含的智慧和道理就可以治理天下了,目的是希望君王以及其他学者们多读论语这部书,读懂书读透书参透其中的道义。只有熟读了论语里面隐藏的道理以后,治理天下才会变得容易。”

    四郎摸摸脑袋感慨道:“我还以为这句讲的是只要读了鲁论,就可以立刻能当官呢?”

    其他几个兄弟听了他的话,都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传出一个煞风景的讥笑声,“我还当说的什么呢?原来三字经?这三字经啊,我四年前就会背了,怎么,几位弟弟才开始学?”大郎站在正院和北院矮墙后,一脸鄙视的看着院子中的几位弟弟。

    二郎的脸上闪过鄙夷之色,沉声道:“大哥,你下学了?现在不是还正上着学吗?”

    大郎跳过低墙,背着手趾高气昂地说:“今天先生带我去下口听陈博士讲课去了,我是才回来,哪里用得着上学?”

    四郎脸上露出一丝崇拜:“大哥你可真厉害,不知道今天陈博士讲的都是什么?和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说说呗。”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地。

    大郎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一会又镇定了一下来,他咳了一下,背着手在院子里学着邹正文的模样踱了几步,讲道:“今天,今天主要是讲的六经,讲的是怎么读好六经,只要是读好六经了,就能当官,当了官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一脸得色的看着四个弟弟。

    四郎睁大眼睛‘赞叹’道:“这当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大哥真厉害。大哥以后要是当官了,那老百姓就有福了啊!”

    二郎强憋着笑意,也跟着夸他:“大哥就是厉害,连六经都知道啊!!就是不知道这六经是哪六经啊?”

    大郎甩了甩头,嗤笑道:“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居然连六经都不知道,六经就是《诗经》《仪礼》《乐经》还有,还有……”说到这里紧皱了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剩下的三经是什么,大手一挥,道,“和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根本谈不到一块,我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

    六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道:“大哥,太巧了,我知道是哪六经呢,这剩下的三经就是《周易》《春秋》《尚书》。”

    六郎是兄弟四人中识字最多的一个,他平时就羡慕读书人,经常偷跑到邹正文的学馆中听壁角,以前是因为家里不肯送他去,所以知道的全是听壁角听来的,可就是听了几天壁角,他也是听到了六经是哪六经。眼见得一个学了五年的人,居然连六经都说不全,不由得心里生起鄙视之心。

    五郎没忍住,他咧开嘴笑笑:“唉,咱们都没学过,确实不知道啥叫六经,我还以为今天陈博士讲的是制艺呢,没想到居然讲的六经啊?”

    “大哥肯定是熟读六经,就是不知道这句该怎么解呢?”五郎说着把今天听到陈博士讲的几句话说了出来。

    大郎一听就被绕晕了,什么汲于行者蹶,需于行者滞,有如不必于行,而用之则行者乎?此其人非复功名中人也。什么而吾因念夫我也,念夫我之与尔也。他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来,便大声喊到:“你这是在哪里听得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文不通语不通,这是你自己想的狗屁不通的文章吧……”

    “放肆!”“胡说八道!”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邹晨抬头一看,原来是邹正文堂伯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学士站在她家的院墙外,正一脸气愤的盯着大郎,那两声呵斥声正是自他们嘴里传出。

    大郎一看到老师来了,吓得大吃一惊,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一双眼心虚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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