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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风起 11.1 秦菲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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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事情,也轮不到我多说。哥的本意应该是金屋藏娇一辈子,上次你出现在上海,就意味着你在李家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可能会风平浪静。当时,我那样问诺哥,也是替你问的,让你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情,也提醒哥好好的安排你。既然你还是选择继续陪着他,那就要再勇敢些。其他的,交给哥就行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高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秦菲喜忧参半。

    李诺对自己,着实是不同的,这让她开心,但李诺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让她原来的猜测得到肯定,又让她黯然。

    “诺的未婚妻……”秦菲犹豫间还是问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个词如此尖锐的刺痛着她的心,以至于让她的语气都带着些微的颤抖。

    “秦菲,”高湛顿了顿,语气凝重的说:“阿灵跟我们一起长大,对哥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哥怎样的安排打算我不知道,但我建议你不要妄想太多。”

    秦菲心里一痛,手上一抖,失了依靠的杯子猝然翻倒,咖啡倾洒而出,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暗红色的桌面。秦菲愣愣的看着,直到高湛站起身,才意识到她应该先收拾桌面。几乎是没有任何多想的,她就扑上前,用袖子去擦桌上的咖啡,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秦菲站起来,木然的望上去,看到高湛的眼中的怜悯,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从不轻易在人前哭的自己,就这样,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流泪了。

    “秦菲,你不要这样。你还能这样陪在诺哥身边,本身,就是一种幸福。”高湛的语气是如此的落寞和孤寂,让秦菲的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她想到面前的高湛,和高湛在意的那个女人,他们明明相爱,连在一起都不可能,自己还在奢求婚姻,确实是过于贪婪了。以前就知道李诺不是自己能够独占的,也知道李诺没有跟自己结婚的打算,现在只是打算变成可能——李诺没有跟自己结婚的可能,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不同。

    “你说的对,是我失态了。”秦菲深深的吸一口气,回了一个笑容给高湛。虽然笑的时候还是有眼泪流下来,但也确实想通了不少。并不是因为知道面前的这个高湛,或者说高湛的那个她,比自己还痛苦的缘故。纯粹是因为压抑太久,需要一个宣泄,即使是不留神间的宣泄,也足够让她振作起来。不论过程长短,只要那么一个小小的缺口,让她的心,不再那么酸胀,就足够了。

    “哥看起来温和,实则是个非常冷情的人,他能让你陪在他身边这么久,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你,有没有怨过我?”高湛话题转的很快,让秦菲又愣了下,才意识到高湛在问什么。

    “从未。我非常感激你将我送到诺的身边,即使不能跟他结婚,只要他还要我,我也会一直的守护下去。你说他冷情,那么,我就给他温暖,我所有的温暖。”秦菲语气坚定的说。爱上李诺,她有的时候会彷徨、会不安,但继续爱李诺的心,从没有动摇过。

    “我知道。当时把你送到哥的身边,也就是想让他开心一点。你果然做的很好。”

    “还不够好。不过我还年轻,总能越来越好的。”秦菲这次笑的很真诚、很灿烂,高湛也跟着笑起来。

    “我希望哥能幸福,也希望你幸福。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把这里收拾下。”

    秦菲点点头,看到高湛走出去,很快又有人送了喝的上来,还有一些水果。秦菲知道高湛是有事情吩咐小昭,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小昭过来的时候,秦菲一份报纸已经看完了。她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既然高湛回避了自己,那么她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回到公寓,秦菲继续看书、学习,日子过得很充实。李诺回来的时间变得不固定起来,但精神和气色看起来并无不妥。秦菲放下心来,专心的准备入学论文。

    不到学期结束,小昭就回去了。秦菲知道,这意味着李诺那边大局已定,自己这边,也再无风险了。李诺得偿所愿,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到寒假来临的时候,她的论文得到了蒋教授的认可,破例的准予她大四就开始读他的金融学硕士,秦菲那个开心啊!因为这样意味着,她可以提前一年毕业!

    带着如愿以偿的激动心情,她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开了一瓶酒柜珍藏的红酒,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等李诺回来一起庆贺。

    李诺是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赶到的,秦菲忽然之间又后悔了,不该这样惊动他。不过他已经来了……秦菲将饭菜重新热过,笑靥如花的伺候他。

    俩人都喝了酒,尤其是秦菲,微醉的她格外的热情而敏感,李诺在饭桌上先后满足了自己的两个胃,又在浴室将秦菲狠狠要了一次。

    第二天,李诺要赶回上海,临走前又抱着秦菲在沙发上缠绵了一回。秦菲酸着腿,带着对李诺的依依不舍回了四川老家。

    这一次,秦菲买了两张机票,陈子俊要把机票钱给她,她没要。除了李诺,她谁也不想欠,不管还的东西是不是她欠的那种。

    在出租车上,老远就看到一栋房子醒目的矗立在村头,正是秦宅,三层的小洋楼,白墙青瓦,气派非凡。秦父秦母依然在路口等着,秦菲下车走近,发现父亲的腿确实大好了,这一年的将养,父母气色都红润了不少。她抱着秦母撒娇,又拐着秦父的胳膊回了家。

    院子整个铺上了地砖,厨房和储物间还是盖在院子里,不过加了走廊和过道。屋内铺着瓷砖,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尤其是床,宽大柔软,让秦菲很满意。弟弟妹妹都有了单独的房间,纷纷邀请秦菲参观,秦菲一一照做。结束后秦母带她到了为她留置的房间,屋子里一尘不染,被子枕头都是新的,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秦母问李诺对她好不好,秦菲自是百般维护,话说李诺对她还真说不出哪里不好。

    秦母说本来想把外公接过来,可是舅舅家新添了孙子,外公舍不得曾孙,就没有过来,等缓几年再说。

    秦菲吃过晚饭,就开始想李诺,不知道他好不好。她拨通了他的电话,“诺,房子很漂亮,很舒服,很实用,很气派……”

    “你是不是想我了?”李诺直接问。

    秦菲再次汗,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我是想你了,怎么办?”她试探的问。

    “我明天过来找你。”李诺回答的果断而直接。

    “别,这边冷着,我过完年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在哪里过年?”秦菲才想起,该关心这个问题。

    “不知道,北京吧,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李诺的声音里有一股淡漠,毫不关己的姿态。

    “好,到时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秦菲果断的停止这个话题。

    “好孩子。在家好好玩几天,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李诺温情的时候,没要人拒绝得了。秦菲含泪挂了电话,忽然后悔这么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