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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杀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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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父,这葡萄什么说法?!”安霸指的是当地人用葡萄泡酒。

    “饮用泡过山葡萄的白酒,对心脑血管有很多好处,老年人更适合直接喝纯山葡萄酒。”小姑做了解答。

    小姑说着指了客厅落地窗外的空旷景象,除了一些木架子,还有的就是下边的一个个土包,“我们家的后院儿,原来就是一大片葡萄园,现在快霜降了,所以都埋进了土里。”

    “是呀,我都羡慕这里了,山清水秀,风和日丽,空气清新,物产丰富,又有葡萄酒养生,真是个好地方。”安霸也非常喜欢这里,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杀猪菜即将上桌了。

    在同桌人相互客气、眉来眼去之时,一盘盘杀猪菜流水般端上了桌子,首席自然是先摆放好。

    “这猪肘子肉已经煮的肥而不腻,切片儿后蘸着酱油、蒜泥吃最好。”这是东北名菜白切猪肉。

    “这是凉拌猪耳朵,很脆很香,是道下酒菜。”小姑父指了端上来的一盘凉拌菜。

    “这是刚出锅的猪肉香肠,也叫东北红肠,热着吃比凉着吃更有风味。”小姑父又点指一盘热气腾腾的切香肠,香味扑鼻啊!

    “很诱人。”安霸这是实话。

    “红烧猪蹄,这个大家都熟悉。”小姑父微笑看着一盘色泽红润的菜。“溜肝尖,家常菜。这次杀得猪都是散养猪,肝脏安全,所以放心大胆的吃。”小姑父介绍了一盘儿简单但是用料考究的家常菜。

    安霸深以为然,能吃到和吃的好不好绝对不是一回事,要知道未来环境污染,多少人的疾病都是吃出来的。

    “孜然猪脖肉。”小姑父介绍了今天杀猪菜当中唯一一道烤肉菜。

    “这个以前还真没吃过。”安霸点头说道,原因很简单,不安全,猪脖子可是经常打针的位置,鸡翅膀也是同样理由。

    “猪皮冻,百分百纯正产品,不含任何添加剂。”小姑父隆重推荐一盘好似很多小水晶搭建的凉拌菜,看起来非常亮眼。

    “看着就有胃口,比市里那种食品胶做的好吃多了。”安霸大赞。

    “豆角炖排骨,排骨先放一边,豆角是你拿来的速冻的东北大豆角。”这是一盘炖菜。

    “尖椒肥肠,这道菜就是工序麻烦些,味道那,只有食客自己去体会。”安霸对一道菜点头品鉴,这道菜好吃之外就是担心它干净不干净了。

    这些肉菜之后,又端上来大丰收蘸酱菜、糖拌西红柿、干豆腐卷大葱、蒜茄子等凉菜素菜,算是与肉菜来一个搭配,主食只上了一样,是色泽金黄的窝窝头。

    开吃了,一同碰杯酒之后,每个人都奔着临近或者喜欢的菜毫不客气的下手了,那叫一个狠准稳,安霸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美食当前,安霸干脆掉进了美食的汪洋大海之中。

    推杯换盏之间,安霸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六、七分饱了,按照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再吃一点就该下桌了。小姑父又有话说了,“别吃的太多,很快就有一道主菜上来,别的地方可没有我们这里地道好吃。”

    “难道是酸菜白肉?我说今天怎么觉得桌上少了什么!”安霸恍然大悟。

    “是酸菜炖血肠白肉,看,这不来了。”只见小姑已经端着炭火小锅走了过来。把菜放到餐桌中央的位置,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血肠立时酸香气息大振,引足了人们的胃口。

    等安霸吃下第二碗还不过瘾,准备再盛第三碗的时候,发现一锅酸菜血肠白肉已经没了。这就是杀猪菜的魅力!

    东北的老少男女,收粮归仓后,除了肯吃苦的人会打些零工赚些小钱外,其他人大多在家猫冬,东北冬日赌博盛行的恶习也是由此而来,因为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干,总不能打孩子吧!

    吃过杀猪菜,加上坐车颠簸,再加上在这山里足足走了三十里山路。的确实有点儿累了,所以躺在火炕上没多大会儿就都沉沉的睡去。

    晚上的时候,睡得正香,忽然就听的外面山上一声沉闷的土枪枪声,当即将累得熟睡中的安霸给惊醒了。

    屋里黑黢黢的,安霸在墙上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光,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家里了,而是来到了自己小姑家里,而且这个深入山中三十里的山村中,是没有电的。

    坐在炕上一会儿,安霸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当即就发现屋里只剩下自己,而小姑夫和山子都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当即起身下了炕向外走出去。

    “姑父,山子,你们怎么不睡觉,这半夜爬起来做什么?”院子里,山子和小姑父站在院子里,好像在听着什么声音一样。

    “呵呵,小霸王,把你吵醒了,这不是山上有野猪下来祸害参田和养殖场了吗,看参田和养殖场的老五叔方才放了两枪,我想看看问题严重不,要是严重就带着山子上地里去帮下忙,不然种的人参就全毁了!”

    见到安霸出了堂屋,小姑夫说道,而后量了量手中的土枪,山子也量了量安霸下午送给他的猎弩,还有肩膀上自己背着的一把猎弓。

    “咋回事,山上的野猪下来的挺多的啊?”小姑也听到了枪声和开门的声音,打着哈欠从屋里推门出来。

    “没啥事,野猪应该也不多…砰!”小姑夫话音未落,顿时村外树下参田里的方向再次传来一声枪声,小姑夫二话不说,提上东西带着山子开了院门就往外走去,一同跟着的还有两只猎犬黄斑皮。

    黄斑皮是这一带养的一种狗,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全身狗毛很少,一身的黄斑,非常好辨认,主要用于平常进山打猎用的,也可以用于看家护院。

    别看这种狗个子小,和那种汪汪叫的大黄狗从卖相上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一般碰到不认识的黄斑皮都绕着道走。

    它的性子特别野,牙口锋利,轻易不容易驯服,咬到猎物下口也重,以前大青山野猪多,这里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从这里可以看出野猪对山里人的危害比老虎都凶。可是野猪同样怕黄斑皮,如果一只野猪被三五只黄斑皮围着,那基本上就没命了。

    野猪全身都在松林里滚过松油,沾上沙子就成了一副厚厚的铠甲,就是用土枪打,打不到要害部位也拿野猪没有办法,但是黄斑皮却知道它的弱点,野猪最薄弱的地方是**,三五个黄斑皮围着野猪,野猪顾前不顾后,很容易被突破,一旦被咬住那个部位,一口就能够撕下来一大块肉,三下两下肚子就漏了,能硬生生的疼死。

    这里也有宁惹土豹子,不惹黄斑皮的说法。

    “小霸王,你小子给我站住,大晚上你跑去干嘛?”小姑一脸严肃的看着安霸,当即训斥道。

    “小姑,这不是有野猪下来祸害你们村里的参田吗,我过去看看,要是能帮下忙就帮忙,要是有危险我就跑,反正我上树麻溜着呢!”

    安霸笑笑向小姑解释道,顺便还将自己背包了的那把短猎枪向小姑亮了一下。鹤城猎枪厂一直是严格按照德国工艺生产猎枪,一直是出口创汇企业,可是在90年代,不知道什么原因厂子黄掉了!

    “你小子,你以为野猪是那么好猎杀的么,那又不是一只两只,而是十来只一大群,要是你一个不小心射伤而没射死野猪,那你小子就玩完了!”小姑继续训斥安霸,坚决不允许安霸跟着去。

    “是啊小姑,我拿着猎枪威力够大,比咱们家里一般的土枪猎杀野猪也厉害一些,何况我还是跟着小姑父,合伙干掉一只野猪不在话下!”小姑也是无奈,再三警告了小心后,才放安霸出门去。

    此时正是夜里十一点多,山村里只有寥寥几家人哪里有暗淡的烛亮着。而大山里四处则是一片片黝黑的景象;好在天上有星光,看起来大地上到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样黑。

    安霸提着猎枪,背着背包,一路向着枪声的方向跑去,没用上一分钟就看到了不远处有火把的光芒,顿时加速向那边跑去。

    “砰!”还未及那火把的地方,几人再次听的哪里传来一声枪响,随即就听的一阵野猪‘嗷….’的嚎叫声,还有众人喊得声音。

    “砰、砰、砰!”又是三声土枪沉闷的声音后,果然几人顿时就见那火把向着这边快速奔跑了过来。同时人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别忘一处跑,分散开分散开,找到大树就麻溜的上,别让野猪拱到了!”随着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群二十多个人急慌慌的跑了过来,影影绰绰的看着他们手里还提着枪,拿着猎刀没命跑着。

    “小姑夫!”见势不妙,安霸连忙喊了一声,顿时人群里传来了小姑夫惊讶的声音,:“小霸王,你怎么来了!赶紧快跑,野猪追上来了了不得!”

    “哥,快跑,往林子里跑,赶紧上树,野猪这就追到了!”山子的声音也急急的传了过来,安霸当即二话不说,一扭头就往离着百十米外的林子里跑去。

    刚转头跑了没一会儿,身后那轰隆隆的声音就飞快的靠近了,同时传来的还有野猪‘嗷嗷’的叫声,听着那声音这群野猪愤怒极了。安霸脚下一边更努力的跑着,一边回头想看一下野猪的样子,可一回头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身后一群轰隆隆冲过来的野猪,虽然天黑看不清具体的数量,可是看其规模怕是最少也不低于二十只,而且听这野猪们奔跑的动静来看,这之中肯定有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大公猪。

    扭过头,安霸跑的更快了,眼看着前面树林只有五十来米的距离,而野猪群离得也只有三十来米远,估计差不多能在野猪追上来的时候爬上树,这让安霸心理安稳不少。

    “啊….”安霸心理正庆幸,忽然就听的自己身边山子一声惊呼,随即他惊讶扭头一看,顿时就发现山子扑倒在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安霸心中一紧,这一耽误身后的野猪距离只有二十来米了,野猪眼看追上来了!

    “快起来,走!”安霸当即就冲了过去,用力将山子从地上拉起来就跑,可是不料山子却是惨叫一声重新摔倒在地。安霸当即一把将其抱起来,而后转身玩命的跑着,跑了好几步之后才问道。

    “山子,你怎么了”

    “我脚好痛,感觉断了一样!”身后轰隆的声音更响了,则不过是耽误了两秒钟的时间,,野猪群的距离就已经拉近到了十来米的距离,最多只有两秒就能冲杀过来。

    安霸急忙把山子递给其他乡亲,自己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回身面对野猪,身后的野猪群离着安霸已经不足五米的距离了,安霸甚至能够看清野猪那两根从嘴里深处老长的大獠牙。

    “去死吧!”安霸深吸一口气,挂在腰间的我猎枪当即被抬了起来,几乎是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做,安霸就扣下了扳机!

    “砰砰”肩膀上轻微后座两下,两枪将冲的最快,体型最大的一只足足两百公斤的野猪命中头部。顿时这头野猪就轰隆隆的栽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这头大公猪就在地上嚎叫着。

    一击得手的安霸当即甩开手里的猎枪,一把将别在腿上足足有四十多厘米的砍刀抽出来,而后上前几步就一刀捅进了大公猪的脖子,一股鲜血飚出,眼看着这野猪是活不成了。

    一下干掉这一只大公猪,面前的野猪已经冲过了过来,安霸没有翻身逃过,反而是站到了大公猪的后面,等着野猪冲到身前。一头猪绕过了野公猪的硕大的尸体,向安霸右手边冲了过来,人懂得享受,动物也不赖,人参也是野猪的最爱。野猪的鼻子也比人的眼睛要好使,几里外它们就能嗅到人参的味道,当然会下山来祸害。

    野猪是群居动物,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往往出动就是一家子十几口。再加上它们往往不像猴子那样偷一两棵参就赶紧离开,而是会像犁地一样在地里拱过去,长嘴就像镰刀一样,一晚上能将一亩地连吃带祸害个干干净净。

    所以村民不得已只好夜里在地里看守一段时间,带上充电灯或者手电还有钢叉。主要是以惊扰为主,野猪胆子不大,主动攻击性也不强,一般情况下,只要受到惊扰就会迅速离开,这样看守的人可以轻松点,不用成夜守在地理。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当野猪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狂暴起来。这时的野猪就像那敢死队员一样,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见什么就会攻击什么。据说疯狂的野猪有干死老虎的光荣战绩。

    一阵刺耳的嘶吼声传来,打破了宁静自然的夜,连路边昆虫的鸣叫声都为之一绝,瞬时间万籁俱静,更增添许多凄惨恐怖的气息。

    野猪自幼奔跑于森林之间,练就了一身好体力,它可以连续奔跑15-20千米而不停歇,这种超凡的体力连马拉松选手也要自愧不如。最主要的是野猪的短距离冲刺速度也很犀利,再加上一身蛮力,速度与力量的结合,一般人还真不敢让它稍微碰下,轻了伤筋动骨,重了甚至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