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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虎子再次抬头看车里拿枪的年轻人时,只听“亢——”一声枪响,响彻了金牛镇,五个年轻学生顿时都惊呆了,只见虎子的脑袋上一个血窟窿,在咕咕咕地往外冒血。虎子楞了三十秒的样子,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其他四个一见是真枪,脑子一受刺激,酒就醒了一半,吓得四处逃窜。
随后只见车里的年轻人,举起手里的五连发,“亢——亢——亢——亢——“连续放了四枪,这四个男学生,犹如鸟兽散四处乱跑,有的被一枪打中后背的,打中屁|股的,有的打到腿上的,还有被打到肩膀上的,唯独虎子被一枪打到了脑袋上,死活不知。
看到五人倒地,车里的年轻人快速下车,提着五连发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而那辆车也随之开走了,而且车的前后牌照都用泥巴遮挡了起来,根本看不清楚数字。
一看枪手跑掉了,四个没有被打死的学生,浑身颤抖着,嘴里哭喊着爬到了虎子的身边。有肩膀受伤的,从地上相互搀扶起了,来到了虎子的身边。只见虎子的脑袋上,还在继续流血。他的眼神开始有些散了,只听他嘴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把...斧头帮...解散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说完这话,虎子脑袋一偏,人就这样死了。月亮还没有出来,街道上十分寒冷。每个人嘴巴里都呼出了热气,每人的脸上都挂着泪水。疼痛让他们无法忍受,悲痛和疼痛交加在一起,他们一起哭喊道:“老大——”“虎子——”“虎哥——”“虎子——你不要死——”
四个年轻学生跪在地上,抱着身体还热着的虎子,嘴里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他们以为那是吓唬人的假枪,谁能料到会是一种自制的,很粗糙的手枪,就叫五连发。这种自制手枪,哈市容易买到。自从郭亮死了之后,金牛镇对枪支管理的特别严,在金牛镇几乎看不到枪支的存在,包括猎枪和气枪和射钉枪。
金牛镇一中的土匪帮老大洪涛,被二中的老大郭亮给砍掉了右手,腹部连捅七刀死亡之后。一中土匪帮的继任者耿直在双方混乱交战中,还是在金牛镇的街道上,又被一刀捅到了心脏上而死;而二中的斧头帮第一任老大郭亮,越狱之后杀了多人,在金牛镇执行了枪决。斧头帮第二任老大虎子,今天晚上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开枪爆头。这就是做老大的结局,死的都很惨,而且年轻都在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最好的黄金年华。
当虎子咽气后不到十分钟,金牛镇派出所的王所长,就带着耿爽和李军,还有其他民警人员立即出动,包围了案发现场。当虎子的尸体被装入尸体袋的时候,十分震惊的耿爽给华天成打了手机:“天成,金牛镇又出大事了,虎子被人一枪爆头,还有四个男学生全部被枪击中身体。现在他们需要紧急做手术,你快来人民医院吧。我知道这个时候,你最不希望接到这样的电话,可是你要是不给他们四个做手术,他们就要被疼死了。我们现在要展开对杜子腾的调查,因为只有他有杀人的这种企图心。”
“真是的,一帮学生把金牛镇搞得乌烟瘴气。耿爽,我知道了,随后马上就到医院,我刚躺下睡着。是你给我打电话,要是别人,我都想骂人。白天做手术,晚上也要做手术,我看我从人民医院的外科辞职算了。这简直是要累死的节奏,你也通知一下周医生,一起做手术吧,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说完华天成挂断了手机。
由于虎子死了,加之枪伤十分疼痛,四个没有死的学生,在地上疼得到处翻滚,嘴巴里哭爹叫妈的。反正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令人毛骨悚然。很快武警支队也全部出动,对金牛镇的大街小巷进行地毯式盘查和搜寻。由于他们四个都喝傻逼了,也没有看清枪手长什么样,也没有记住枪手的声音。因为年轻的枪手在车里当时就没有开灯,车里是黑的而车外面还有亮光。很快虎子的父母还有亲友,以及四个受伤男学生的家人,都赶到了人民医院外科。
在人民医院外科的过道里,哭声一片,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因为四个受到枪伤的男学生,都需要立即做手术。等医生给他们四个打了止疼针之后,他们的哭喊声才慢慢地小了。外科的过道里许多人都在哭,都在往里面拥挤。一瞬间来了无数人,把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王所长和耿爽对杜子腾马上展开了调查,同时将金牛镇发生的血案,立即给长寿县公安局的雷局长,进行了及时汇报。这样的大案不汇报是不可能的,他王所长没有必要隐瞒。但杜子腾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走出过人民医院一步,要说是他杀了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撑这一点。况且他的姐姐杜鹃和主管护士一直盯着他,这是华天成晚上下班走时,再三交代过的事情,但金牛镇的街道上还是发生了血案。当血案发生之后,华天成的第一反应就是和杜子腾有关系。但他不好说这话,因为杜子腾是他的兄弟,也是刚做完手术不久,从死亡线上是他给拉回来的。
这次华天成也让丁香参加了手术,因为华天成的中医院建成之后,需要有经验的护士,丁香现在就是最好的实践机会。如今打在后背上和腿上的手术,一般都不会致命。
再说凶手消失的无影无踪,武警和民警查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武警对所有招待所,包括宾馆都进行了彻底搜查,竟然一无所获。凶手像在金牛镇瞬间蒸发了一样,让武警支队的队长气得暴跳如雷,可是凶手就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