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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小山子就闭着眼睛把爷爷和轮椅,用力推入了湖水中。爷爷在湍流的湖水中挣扎着,呼喊着:“救命啊——”小山子脑袋顿时嗡嗡直响,他站在湖边不敢睁开眼睛,看河水中呼救的爷爷,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就像发摆子一样。
五分钟后,仙女湖的上游最深处一片寂静,泪流满面的小山子睁开了眼睛,发现爷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在月光下,湖面上荡起了波澜,那副轮椅还漂浮在湖面上。小山子双腿就像灌满铅一样沉重,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这一夜他多次从梦中惊醒。在梦中他听到爷爷在呼喊救命,无奈他满头大汗地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小山子从娘家把自己水灵灵的媳妇接了回来,开始过两人的小日子。从此小山子脸上没有了笑容,每天晚上做噩梦,之后便一病不起。家里本来经济紧张的他,更没有钱买肉买补品,人也瘦的脱了形。但她的媳妇小梅却每天早出晚归,描眉涂口红的,根本把小山子的健康没有放在心上。
小山子想偷偷地跟踪媳妇,看她一天早出晚归地在干什么,可是他实在体力不支,无法跟踪媳妇。
有一天下午,当小山子躺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水桶落地的声音,他挣扎着从炕上下来,扶着墙壁到厨房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一个小水桶里,全是新鲜的活鱼,而且在水桶里“扑腾扑腾”地乱跳,打得水花飞溅。虚弱的小山子看着桶里的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谁给我送的鱼呢?怎么连说一声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当小山子挣扎着走出窑洞,推开爷爷曾经住过的窑洞时,看到地上有一双湿漉漉的脚印,但窑洞里的东西还是老样子。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小山子眼泪夺眶而出:“爷爷,孙子对不起你老人家,你一路走好。”
晚上小梅回来之后显得很高兴,红光满面的。小山子冷冷地看着小梅问道,“这几天你打扮的花枝招展,都干什么去了?”“跟几个朋友打牌,挣点零花钱,我跟了你这个穷鬼,真是倒霉透了。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到外面去挣钱,天天躺在炕上等媳妇养活,你还是个男人吗?我要是你,就一头碰死了。”
说完小梅就走进厨房,发现地上桶里有几条活鱼,就笑道:“这还差不多,还知道弄些活鱼回来,我以为你彻底废了呢!”有气无力的小山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小梅心里在想,“她每天出去真的是在打牌挣钱吗?”一个大大的问号挂在了小山子的脑海里。
晚上油炸鱼,小山子一个都没有吃,而小梅打开一瓶啤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油炸鱼,吃的津津有味。此刻的小山子猛然内心一阵酸楚,他为了这样的女人,把自己的爷爷推入了湖水中,他还是个人吗?想到这里小山子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放声大哭起来。
“你就知道哭,看你个窝囊废样,你爷爷都活了八十五岁,死了就死了,有啥可哭的?也不知道出去打工挣钱养家,我要是真跟那个男人好了,你在家里也看不住。你舍不得你的二十万,我也懒得离婚,我们就这样凑活着过吧。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们就离婚。我当时嫁给你就是看你长得帅,可是长得帅能当饭吃吗?我表哥虽然人长得丑,但他每月都挣五六千元。不像你天天蹲在家里吃闲饭,我真是瞎眼了。”
“你是不是最近几天都是去你表哥家里了?我病成了这样,你都不管不问,你还是我媳妇吗?我才瞎眼了,掏二十万娶了你这样的女人。”小山子很生气地问道。
小梅瞪着一双桃花眼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他是我表哥,我去见他正大光明,你管不着。要是你也觉得瞎眼了,我们马上离婚。我看你也就这样一点出息了,晚些离婚还不如早点离。像我长这么水灵的女人,还怕找不到男人。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小山子原以为自己娶了一个知冷知热会心疼自己的媳妇,谁料爷爷刚死,她就肆无忌惮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小山子知道爷爷健康的时候,小梅不敢放肆不敢胡来,因为爷爷虽然八十五岁了,但他是一位隐姓埋名的高人,许多人都怕他,对他恭恭敬敬的。记得刚结婚的头一年,小梅对爷爷出言不逊,爷爷一拳就将一个厚实的茶几砸得四分五裂,把小梅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如今爷爷不在了,她可以无所顾忌,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一夜两人无话,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小梅吃完早饭,又换了一身好衣服,身上喷着香水,换上了高跟鞋一扭一扭的离开了这个家。小山子趴在炕上怒声吼道:“你给我回来——回来——你敢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杀了你——”
只见小梅冷哼一声,慢慢地走远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有人从他的窗户上扔进来一个纸团,正好落在了炕上。小山子打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山子,你要照顾好自己,人死不能复生。你赶紧去小梅的表哥家,不然就要出事了。”
小山子强打精神站起来,从窗户外面看去,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知道是谁在帮他。怒气冲冲的小山子咬着牙下了炕,将一瓶小白杨咕嘟嘟嘟地一口气喝完了,在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菜刀,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小梅的表哥家跑去。小梅的表哥家就在上河村,离这里也就五里地。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太阳老高了。但小梅的表哥家大门从里面插着,心急如焚的小山子不敢确定小梅是不是在她表哥家。于是他翻墙进去爬到窗户上偷偷往里一看,心里便咯噔一下,不堪入目的场景,让他顿时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