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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最终是没答应,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这就走了。他走得轻手轻脚,自以为没惊动人,却不知霍水仙早已起床,在后院练武多时,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自从练了“落雪功”,霍水仙的五感越来越好,十米之内,便是有个小蚂蚁在跑动,也能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鸡叫三遍后,潘金莲担着两担炊饼准备上街叫卖,霍水仙照例送她至门口,刚要转身关门,就听得对面有人叫唤。

    “金莲,哎,金莲。”是王婆子,她人老失眠不好,早起就看见武松出门了,背着行李包袱,定是要出远门!要说武松走了谁最高兴,王婆子就是其中之一,这会儿她探出脑袋,“呸”地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急切道:“金莲,大家都街里街坊的,你也出来走动走动啊。”

    要说武大郎最恨的,就该是这王婆子,没有她搬弄是非、拉媒牵线、出谋划策,潘金莲也不至于和西门庆勾搭上。原剧情中,西门庆被潘金莲落下的撑杆打了一下脑袋,被美色晃瞎了眼,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是王婆看到了这一幕,把西门庆喊道店中,诱他问人家姓名家世,又把潘金莲的丈夫之矮穷矬和潘金莲之美大肆渲染,让西门庆怜香惜玉,心中痒痒,最后又出谋划策,想出一个骗潘金莲出来的办法——西门庆出钱给她买两匹好布,她借做寿衣为借口,骗潘金莲来她家给她裁衣服。这一切谋划从头到尾不出半刻钟,便制定好了。要说这王婆没有事先打过腹稿,谁信呐?

    正巧西门庆是那色中饿鬼,潘金莲被武松所拒,一颗春心不仅荡漾,还不服气呢——你不爱我,有人爱我呢。俩一拍即合,如胶似漆。

    合着,王婆为什么要管这种不道德的姻缘,难道是野生的月老不成?

    非也。

    这是她的副业。

    王婆这是拿着潘金莲钓西门庆,出主意、提供场地、提供私会借口(给王婆做寿衣)、把风,哪一样西门庆不得再花钱?就好像游戏关卡一样,专门吸引西门大官人这种人民币玩家。

    便是西门庆当初没被潘金莲一个撑杆砸到,王婆也会创造机会的。这种事儿,她干的不少,只是这次玩大发了,野鸳鸯让武松杀了,她也被拉到了菜市口给砍了。那一身寿衣,也不知道最后穿上没。

    霍水仙见这王婆开始发力了,也不能让人家白费功夫,当即掩上了门,袅袅婷婷来了这茶铺子。王婆连忙让出凳子,心想这女子实在是妙,这得配上西门大官人才行。她给霍水仙端上一碗热茶来,又随手拿了几碟子昨晚剩下的点心,这坐下就聊了起来。

    家长里短说了不两句,戏肉来了。

    “……金莲啊,这回没有外人,干娘实在忍不住说两句。你也别嫌干娘年老话多,干娘这被没儿没女的,只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头舒坦,当做自个儿孩子关怀。”王婆说着,就凑了过来。

    “干娘你有话请讲,不妨事的。”霍水仙低着头,自古拨弄着桌上的瓜子儿。

    “啧啧,你说说,你这样花一样的人,怎么就插在了武大这牛粪上了呢?干娘看着你,就想起年轻的时候。你别看干干娘这副摸样,年轻的时候啊……嘿嘿,也算是这阳谷县的一枝花。”

    是,不然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想着打首饰。爱美呢。

    “我那死鬼死了多少年了,但是……嗐”王婆子意味声长一笑,捂着嘴道:“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倒也能满足我,床笫之间不知多少卖力,我这才委身于他这么多年。”呵,我就不信你这开过荤的女人,能忍着寂寞,对着武大那张丑脸,待我再给你介绍一两个英年才俊,嘿嘿嘿。

    霍水仙内力一摧,脸上绯红一片,小声道:“干娘莫要说这些奴家听不懂的,家里还有事情要忙,金莲先告辞了。”霍水仙转身就走,一出店门,迎面撞上一个人。

    这人一袭白衣,摇着折扇,被霍水仙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正咯在门槛上,疼得龇牙咧嘴,张口要骂,却见霍水仙生的花容月貌,面似桃花,唇若樱肉,一身的媚骨柔情,愣得嘴也没闭上。

    霍水仙抿嘴一笑,转身走了。

    这西门庆的魂这就掉了,坐在地上看着美人的背影,直到霍水仙进了屋关上门,才回过神来。王婆拉他起来,抿着嘴坏笑,也不提这茬,只问西门庆要喝什么茶。

    西门庆也不问这女人,当下坐下了,天南地北地扯。王婆子忍不住了,倒了一碗梅子茶,道:“西门大官人知道这是谁家的浑家吗?我只告诉你,她男人,是在这阳谷县卖熟食的。”

    西门庆一拍大腿,上道儿!当即胡乱猜了一通,王婆凑上耳朵:“大官人,干娘给你端的,可是一碗‘媒’子茶……”两人这好一番计划。

    霍水仙回到家中,洗过热水澡,除了一身香汗,静坐窗台下,任由阳光洒在身上,念动聚灵真言。日光同样含有灵气,只不过这种能量霸道一场,对修习者资质要求甚高,不仅要求修习者必须是纯阴体质,骨骼细于常人易于容纳调和日光能量,更要体质纯净,祖上十代之内,不得修习过任何功法。在修真界,哪个能把证十代之内没修习过任何功法,因此聚灵真言在日光能量吸收这一块儿,几乎是毫无用武之地。

    霍水仙落到这界面,巧了潘金莲这一身媚骨,正符合日光吸收的要求。

    日过正午,楼下门闩响动,潘金莲卖完炊饼回来了。霍水仙起身穿了衣服下楼,潘金莲抬头见自己那张脸,散发着仙人的光芒,心中那点子找道士驱魔的心思又歇了。

    “让你买的黄表纸,朱砂,墨线,一干物件儿,齐了?”霍水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潘金莲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潘金莲连忙从怀里掏出来,摆在桌子上,趁着霍水仙分神,端着那碗茶近距离偷看,真美,洗眼睛……大仙怎么好像黑了点?

    第二日下午,霍水仙在楼上画符,潘金莲在楼下裁剪衣裳。有人嘭嘭嘭砸门。

    门一看,王婆子一脸堆笑站在门口,潘金莲连忙让她进来。王婆进屋一看,见到桌上裁的布片儿,孩童的尺量,一愣,继而上前拿手摸着不料,滑溜的滑溜,厚实的厚实,当即叹道:“大郎啊,你家娘子这个手艺真是好啊,这布料也好,值不少银子吧?”

    潘金莲道:“二郎送的,倒也没花什么钱。王干娘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吗?”

    王婆子没见到霍水仙,往里走了两步,想往楼上走,被潘金莲一把拉住了,只能讪讪地笑道:“前些日子,有个官人给我布施了两条好布,老婆子就想着,这么好的布,做寿衣不错。年纪大了,这些东西要早早准备好,可是……老婆子又没这个手艺,愁得整夜睡不着,本想今日来你家串串门子散散心,一看你这桌上的衣服,这手艺真是呱呱叫!不知你家娘子可愿意帮我这个孤寡老婆子一个忙?”

    潘金莲下意识就要说好,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一个男儿,去人家裁衣服,那说不过去。

    霍水仙听到楼下动静,一步步走下楼梯道:“干娘,这几日金莲忙着给大郎赶制冬衣,可能没时间帮干娘这个忙了。干娘看着身体康健,寿衣不用着急。回去吧,啊—(一声,中长音)。”

    潘金莲撇嘴,明明是我做的。

    王婆子直接被呛了回去,但她给西门庆夸了海口了,这事没办下来,就三番五次上门说动。王婆子说的一回比一回惨,越说越可怜,终于,某一个午后霍水仙答应了她。

    王婆子欢天喜地家去了,跟西门庆商量好了,让他什么什么时候过来,怎么怎么说动。

    又过了一日,王婆子见那矮丈夫挑着炊饼出门了,便急急跑过去。霍水仙说,那就在武家裁吧,王婆子眼珠子一转,说店里没人看着,她不放心,极力邀请霍水仙前去。霍水仙转身上楼,拿了剪刀、皮尺、粉笔跟着王婆出了门。

    坐下不多一会儿,一个白衣的官人摇着纸扇进来了。

    王婆子迎上去:“西门大官人,您怎么来了?这阳谷县几家大药店都是您的,您这大忙人,到我这小店来,老婆子太长脸了,来来来,您做,我给您煮一壶新茶。”

    西门庆眼睛直勾勾盯着霍水仙,瞧着那侧脸、颀长的脖子,那一抹锁骨,勾着他心里痒痒,想象着里面的无限风光,“娘子瞧着眼熟,我们莫不是见过。”

    王婆咯咯笑着,道:“前些日子,你们可不就在干娘店门口撞了吗?金莲,你把大官人撞得不清,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啊。”

    霍水仙没说话,两眼直直盯着西门庆,一双明眸藏着万千风情,嘴角含笑。西门庆感觉一股热气冲上了脑门,有些晕晕乎乎,一抹鼻子,流鼻血了。

    “大官人这寒冬腊月,还摇着扇子,怎么就中暑了呢?”霍水仙娇笑两声,伸出纤纤玉手,给他擦鼻血。西门庆一把握住霍水仙的手,眼睛都不从她脸上移开,猥琐道:“怎敢劳烦娘子,娘子请坐。”

    王婆没想到这两人进展如此之快,简直*浇了桐油,一点火星子就旺,笑眯眯就要往外走,霍水仙一把拉住了王婆子的手,亲昵地揽过来,道:“干娘莫走,留我孤男寡女两人,传出去不好。”

    “嗐,干娘这有事儿要忙,你放心,大官人,嘎——”王婆子感觉到后背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章,声音就像是鸡被人掐住了脖子,“嘎——”一嗓子,没了音。

    “干娘,你要有事,你就去忙吧。这点碎银子,你拿着去吃点心。”西门庆有些不满,王婆子怎们不管什么场合就敲竹竿子,也不看看时候。

    王婆子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睛柔情地看着西门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