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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以……我们……我们不可以……”轻盈被他搞的方寸大乱，慌乱的眸子四处游散。
“没有什么不可以，这辈子，我认定你！”君夕夜的唇又贴在轻盈唇上了，“所以……”
君夕夜就贴在那，喃喃自语着，后面的话全部含在嘴里。
“所以——我不放手了。”君夕夜说完，又一次狠狠吻下去。
……
不放手，真的能不放手吗？
夜半，轻盈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看着外面一丛丛云竹，目色游离。
君夕夜还是七年前那个温柔深情的君夕夜，可她呢……早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她了。
现在的水轻盈，满手血腥、背负着和他对立的身份，永远走不到他身边。
“轻盈。”敲门声后，是水清澜的声音。
果然——
意料之中的事情，轻盈漠声道：“进来。”
门打开，水清澜不留痕迹看了一眼屏风上的白裳，那是青鸾帮君夕夜挂在这里的。
“你——”“我不会杀他。”
在水清澜说话前，轻盈如此回答，她转眸，看着水清澜：“他始终是遥儿的父亲，我不能让遥儿恨我。”
“你不杀他，就是因为这一点？”水清澜斜倚着廊柱，唇角的笑意邪气。
“不全是，但占了很大一部分。”轻盈实话实话，最近，她发现说实话比编造理由要容易得多。
“你别忘了，当初我带你回平国，你对我做下的承诺。你说你会帮我取得江山，帮我稳固社稷，现在敌国皇帝就在眼前，只要你动动脑筋就能要了他的命，你却不做，这样算不上是违背了誓言？”
轻盈柳眉一拧：“你不要逼我，这些年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要江山，我帮你拿了，你要社稷，我也帮你安了——唯独这件事，我不能。”
定定看着她，水清澜突然道：“你还爱他。”
“不。”轻盈否认：“我不爱他。”
“那就杀了他。”
“我也不能不杀他。”
水清澜笑了笑：“不爱，却不能下手杀，你的逻辑还真奇怪。”
“没有什么奇怪的。”轻盈站起身，“只要想着他是遥儿的父亲，我就不能动他。”
水清澜无奈的叹气再叹气，“大好的机会啊，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的机会啊……”
“我们走吧。”轻盈转身把披风穿上，“现在就走，他在哄遥儿睡觉，我们先走。”
“那遥儿呢？”她不会想把儿子白送人吧。
“他会把遥儿还给我的。”轻盈顿了顿，“我知道，他会。”
“喂！不是吧，这样就走了……那遥儿……喂！”水清澜无奈，眼睁睁看着轻盈走出房间，头也不回从后门离开。
没有轻盈，谁也动不了君夕夜半分，这个道理水清澜还是很明白的。
所以叹气再叹气，恋恋不舍看着水煦遥的房间，心里怀疑君夕夜真的会把水煦遥还给他们吗？
轻盈是哪来的自信啊？！
她不是不知道君夕夜是狐狸精吧？！
……
就算再怎么质疑，水清澜也别无选择，只能趁夜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