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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捞尸人之人皮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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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九章 捞尸人之人皮客栈

    感觉生无可恋,竟有种想要了解自己的冲动。四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中这么沮丧难过,看到墙就有一种一头撞死的想法,但四叔毕竟和姜半仙学过几年的道法,虽然拖拖拉拉没领悟到什么高深的境界,却把阴阳之气调和的恰到好处。

    就在四叔就要精神就要崩溃的瞬间,一股胀气由小腹翻涌而上,没吐出来,憋得脸通红,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大半,四叔才反应过来,这是着了这“浊血灯”的道,从地上爬起来,暗骂一声:“好阴险的邪术!”

    回身朝“浊血灯”殷红的火苗上狠啐了一口唾沫,只听‘嘶嘶’之声在灯芯处传来,像一头受伤的恶兽发出的绝望哀鸣。

    再看那火苗已经逐渐萎靡。又恢复到豆般大小,火苗上下穿荡着,摇摇欲灭。

    四叔看着这邪性的“浊血灯”,暗自想到,那杜老汉可能就是误入此地,着了这“浊血灯”的道,若不是刚才一口老阳之气把自己憋醒,恐怕现在也和那老杜头一个模样了。四叔越想越是心惊,看来这仓房里边果然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使这“浊血灯”迷人心智,还是小心为好。

    四叔拿起“浊血灯”,朝井下照去,腐臭的味道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浓了,只是光源有限看不到这井到底有多深,井壁挂着一根二指粗的麻绳。

    目之所及之处好像有一层化不开的黑色雾气,四叔捡起一块碎石扔了下去,想探一下深浅,石头撞击井壁之声不绝,却是确认不了深浅。

    四叔提了一口气,脾气上来,豁出去了,下去看看有他娘的什么牛鬼蛇,神统统招呼着,谁让自己对人家姑娘夸下海口呢。

    看着井中的浊气散的差不多,四叔一手拿着灯,一手把着绳子,慢慢的往下滑。四叔边往下滑,边看着这青石的井壁,虽然是冬天,但这阴凉的井壁却没有看到枯死的苔藓也很反常,看来此地绝非清净善良之地。过了二十多分钟,四叔下到井底时已经是驴脸淌汗。

    井底并没有上面那么冷,反倒是有一股潮气。四叔提灯在井下转了一圈,发现这井底果然别有洞天,光秃秃的井壁上竟多出来一道虚掩着的木门,上面刻满了粗糙的符文。不像是道家的符文,也不像佛家的梵文。

    奇形怪状,都是一些类似图腾的符号,四叔也看不懂,没管那么多,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四叔推门而入,没等看清什么,却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呛得人直欲作呕,四叔摇了摇头,点着墙上挂着的火把,眼前的景象却让四叔头皮发麻。

    只见墙上用铁钩挂着一排赤身**的活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浑身鲜血,被铁钩穿着锁骨,挂在墙上。

    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嘴唇青白,瘦弱不堪。一根根竹管插进前胸。一滴滴鲜血正不断的滴在地上的器皿里,活像一个屠宰场。四叔看的半天合不拢嘴,回过神后,却是暗暗咋舌,手中的“浊血灯”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暴怒一样,忽明忽暗,火苗左右摇摆。若是没有四叔一口注入老阳之气的唾沫压制着,可能早就发作起来了。

    四叔走进近一瞧,这些人都是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气血耗尽。死去多时,昏暗污浊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仇恨。

    四叔看到这,已经压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声骂了一句:“他***,哪个王八犊子,这么缺德。”说着,眼泪已然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些还活着的人也好像没有听到四叔的喊骂声,目光呆滞,认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干。

    四叔手中的浊血灯嘶嘶之声不绝,殷洪的火苗摇曳之中,“噗”的一声灭了下来。四叔也感到有一股阴气,迎风铺面狂暴而来,墙上的火把,无风自摇。四叔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虎目怒瞪,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朝自己袭来,若是没有大阴之气这“浊血灯”怎会无故灭掉。

    但怎奈,来时只是想查看一番,并未想到井底竟有如此惨烈景象,没有准备法器工具。但四叔脾气上来,管你是阎王老子,还是阎王老子,都得留下胳膊大腿。

    四叔眼睛虽然还充着血,但头脑已经冷静下来,点燃墙壁上剩余的两根火把。此时,内里已是被照的通明,四周除了血液滴入器皿的“滴答”之声,就在没有别的杂音。

    向前望去,长方形的密室内部尽头,堆满了裸,身的尸体,层层叠叠。但,凡是仰面的尸体,肚皮皆翻露在外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掏了一把。井下温度偏高,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些肥大的蛆虫在尸体的海洋里徜徉着。

    四叔虽然是个糙爷们,但看到这番景象也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随即想到,那老杜头肯定就是被这些枉死的冤魂借“浊血灯”的怨念缠住。

    只要烧了此处,便万事大吉。可眼前这些惨死之人,却让四叔久久不能平复胸中怒气。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和那赵德彪脱不了干系。八成就是他爹赵大虎所为,一想到王大虎以前就是萨满教徒,心中已经下了定论。

    四叔转身不去看那些腐尸。但却被尸体的腐味熏得头大。伸手入怀拿了瓣大蒜,掰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辛辣之气立刻刺激的脑袋清醒了起来,北方天气本就寒冷,随身带头大蒜即可驱寒又能醒脑,四叔从小无论冬夏,都有随身带大蒜的习惯。

    四叔本想把那些未死之人救下来,就算活不成,也别受这份活罪。可还没等接触到那些挂在墙上的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痛苦。

    四叔以为是这些人痛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皮而出,松塔塔的人皮被顶的老高,里面的东西在人身体里不停地游走着,好像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现身。

    四叔刚走进密室发现密室里头对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墙上还挂着许多奄奄一息的活人,就在四叔要解救下那些墙上挂着的人时,突然发生了异变,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那些人的肚皮下移动游走着!

    四叔看的汗毛直立,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时啥啊!”那些人表情虽然扭曲,但是灰蒙蒙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

    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东西游走到肚皮,便停下来,“嗤”的一声顶破肚皮,一只浑身肥肉,像蛆虫一样的肥虫,混着冒热气的血浆露出头来,这些蛆虫不仅体型不像普通茅房里的蛆虫,而且体型臃肿,头大如猪脑,遍体肉褶,浑身生满了像猪,毛一样的粗毛,蛆虫一冒出头来,那些被铁钩挂着人便垂头死去。

    这些白色蛆虫四叔也没见过,绝不是普通的尸虫。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一步。那些尸虫有嘴有眼,但似乎是刚刚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附在人体内的尸虫一个个撕破肚皮,冒出头来,离四叔最近的一只蛆虫,动了动肥大的脑袋,眨巴站巴眼皮,随即像是极其愤怒,张开大嘴,咆哮了起来。

    四叔这才看清,这些蛆虫的嘴里生满了锋利的口器,一张嘴,腥臭扑鼻,涎水扯得老远。

    这只蛆虫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随着这只蛆虫的尖声厉叫,其他蛆虫也随着吼叫了起来,声音怪异震耳,四叔捂着耳朵,退到墙角,那些蛆虫一个个从腔子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