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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下一场戏要拍水柔前来配合包拯他们去找河神。
这场戏仍然要租借宙斯影视基地的水池。
当姚岱楠他们准备就绪后，剧组的工作人员忽然跑来说：“姚导，水池被《原罪》剧组占用着，没法拍。”
“被占用？我们不是提前租借好了吗？为什么《原罪》剧组会横插一脚？”
“他们说他们早就提前租借好了，但拍摄计划有调整，所以改了拍摄计划，这水池他们后来又按照原计划来使用了。”
“行吧，那就让他们先拍，我们休息一会儿。”姚岱楠通知剧组人员休息，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回去，许嘉靖中午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十二点赶回去。
至于什么原因，许嘉靖没有说，姚岱楠在猜测是不是跟姚思齐有关，精神多少有点无法集中。
半小时后，《原罪》剧组用完水池了，姚岱楠还以为要等一个小时呢。
这次拍摄使用的船还是上次拍李兰乘船消失的那条，温柔柔补了一个妆，一袭粉色的衣裙衬得她温婉娇俏，垂至腰间的长发光滑如绸缎，温柔柔本来就身形偏娇小，水柔的装扮把温柔柔的美都展现了出来，尽管她的戏份不多，但她的粉丝和吃瓜群众都很喜欢她扮演的角色。
“姚导，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温柔柔整理了裙摆，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上了小船。
这个镜头只需要从水柔坐上船，一直拍到船行驶到水池中即可，时间大约是三分钟。
后期特效会把水池这部分合成一条河，所以镜头只抓拍温柔柔和小船。
当载着温柔柔的小船缓缓驶向水池中心，眼看着就要拍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温柔柔直接从小船里掉进了水池中，就好像小船中间镂空了一样。
这个水池有两米深，温柔柔不会水性。
姚岱楠大叫道：“快去救人！”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距离水池最近的秦羽几乎是下意识的纵身跳了下去。
温柔柔被秦羽捞上来后，只是呛水了，亏得秦羽动作快，温柔柔才没有大碍。
没多久负责道具的小李悄悄对姚岱楠说了几句。
“你确定有人在小船上动了手脚？”
“对，对方用的是精密切割刀，小船中心的大洞就是被切割后涂上一点隐形胶，不仔细根本看不出端倪。这种隐形胶遇水两分钟会化，被切割的地方承受不住温小姐的重量，自然就……”
好有用心啊，居然掐算得这么准，如果对方跟温柔柔有仇，做出这种事情来并不奇怪。姚岱楠也不排除对方跟他有仇，所以故意捣乱这场戏。
知道这场戏怎么拍的人不少，姚岱楠看了一眼周围的剧组人员，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是《原罪》剧组？
《原罪》剧组抢先使用水池，小船原本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姚岱楠当时也没把小船拿回来，觉得太过麻烦。
就因为这样大意，让有心人得逞了。
可惜宙斯影视基地为了保护艺人的*，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所以姚岱楠没有声张，他要看看对方是不是还有下文。
幸好神探剧组准备了两艘小船，所以水柔的这个镜头由温柔柔的替身来完成，周播剧的拍摄进度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的，多耽误一分，后期就恐怕得加班加点好几个小时。
水柔乘坐的小船划至河中央后，她整个人也消失在夜色里。
展昭和白玉堂根据水柔身上的千里香，一路追踪，在距离牛家村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地下宫殿。
这附近都是一些荒山野岭，人烟罕至，要不是循着千里香而来，展昭他们根本发现不了地下宫殿的入口。
“我们现在怎么办？”展昭问白玉堂。
“你先回去禀明包大人，让他带兵前来。若是贸然进去，恐怕会打草惊蛇。我在这里守着。”
展昭把腰间的巨阙剑给白玉堂，不放心道：“拿着，你可别逞英雄先进去，等我们来了你再行动。”
白玉堂就喜欢看展昭担心他的样子，他问：“你在担心我。”
“我是担心你把犯人吓跑了。”展昭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白玉堂。这些天来跟白玉堂睡一间屋子，别以为他不知道白玉堂趁他睡着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白玉堂一手抬起展昭的下巴，一手摸了摸展昭的耳垂，笑得不怀好意：“那你脸红什么。”
展昭别过脸，心如鹿撞：“我先走了，你等着。”
白玉堂搂住展昭的腰，两人贴得很近，近得展昭都能闻到白玉堂的鼻息了，这个姿势太过于亲密，展昭无处可躲。
画面拉远，直到只剩下两人的剪影，镜头里的白玉堂不知在展昭耳边低语了什么，展昭扭捏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巨大的落日把吻得缠绵的他们衬托得很小很小，景色美也难敌那份撩人的情致美。
姚岱楠看着镜头里的画面，不知为何想到了许嘉靖，许嘉靖从来没强迫过他，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亲过抱过，姚岱楠觉得他们就像恋人，而不是已经结婚的夫夫。
“姚导，这一条可以过了吧？”
“啊？哦，过过过。”神游太空姚岱楠立马回神，但是屏幕里秦羽和许嘉祺依然吻得难分难舍，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姚岱楠：……他决定了，要把展昭和白玉堂的亲密戏份都删掉，要不要这么投入啊。
还好剧组的已经习惯了，大家都能做到对鼠猫cp戏里戏外傻傻分不清楚的状况熟视无睹了。
“秦羽和许嘉祺真是敬业啊。”
“对啊，就冲着这份敬业精神，我好像也爱上这对cp了。”
“没错没错，他们两人戏里戏外都超养眼，站在一起根本没有违和感啊啊，要是他们能成一对，粉丝们会高兴死吧！”
“我觉得在戏外，秦羽看许嘉祺的目光都让我这个外人脸红心跳呢，根本就是满满的爱慕，哦~”
……
路过她们身边的姚岱楠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要是许嘉靖知道他好像把许嘉祺掰弯了，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包拯率兵围住了地下宫殿，结果宫殿中只有很多年轻的女子，水柔李兰也在其中，并没有男人。
这些女子见到这么多官兵，吓得抱头痛哭，包拯问她们是谁，从哪里来的，没有人能答出。
“她们大概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所以神志有些不清。”公孙策从一个巨大的丹炉里捻了一些粉末闻了闻，“这个丹炉是用来炼制能使少女肌肤迅速变得娇嫩的丹药的，这种丹药只是暂时性的，倘若不继续服用，她们的皮肤会比正常人衰老得更快。”
包拯暗自心惊，那么把这些少女骗过来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只是单纯的拐卖未婚少女吗？
公孙策仿佛看懂了包拯的疑问，擦干净手上的粉末说道：“恐怕不仅仅是拐卖人口那么简单，我认为他们只是在拿这些人做实验，至于炼制好的丹药，说不定是卖给特定的群体的，以此来牟利，可比卖人强多了。”
想通此节，很多疑问都迎刃而解。
“但是其他人去哪里了呢？”这里的人不足二十人，根据圣旨上写明的失踪人口来看，至少还有四十多人下落不明。
公孙策说道：“要么被灭口了，要么被卖掉了。”
“聪明！不愧是先生。”包拯由衷的赞美，然后叫来几个官差，对他们说，“你们检查检查附近有没有尸体。”
结果这么一查，果然找到了四具尸体。
包拯和公孙策则把这十几名少女带回了开封府，并通知了那几个村子的村长，让他们来认领人。
李氏夫妇见到李兰老泪纵横，开封府热闹非凡，场面都是亲人见面泪汪汪，那些少女服用了公孙策调制的汤药，神志清醒了许多，但她们好像完全忘记了在地下宫殿经历了什么。
等人都被领回去后，包拯只好据实上奏，表示辜负了皇帝的嘱托，无法抓住罪犯。
皇帝罚了包拯一个月的俸禄。
当晚，包拯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铜板，最后鼓起勇气去找公孙策：“策策，咱们的银子还剩下多少，这个月还有肉吃的吧？”
公孙策合上账本：“大约是没有了。”
在偷听墙角的白玉堂对展昭道：“猫儿，看来这个月就别指望大人给我们发钱了，反正开封府这么穷，你不如跟我浪荡江湖，做一对快活神仙。”
展昭把剑鞘甩向白玉堂。
白玉堂闭上眼睛轻松接住了剑鞘，他咬住展昭的耳朵，呵气如兰：”别忘了在地下宫殿那儿你答应过我什么。”
展昭羞红了脸，那时候情迷意乱，他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
就在白玉堂解开了展昭的衣带，打算进一步做些什么时，隔壁忽然传来公孙策的呼救声：“来人啊，救命啊！”
展昭连衣带都没系上，风一般冲了出去。
白玉堂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扫兴”二字，他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公孙策的房间里板凳桌子倒了一地，蚊帐都被扯了下来，展昭、白玉堂和水柔都一脸震惊的看到包拯像被下了春要一样死死的抱着公孙策不放，各种对公孙策动手动脚，口中不断唤着“策儿”。
公孙策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把包黑炭拉开。”
三人如梦初醒，包拯的力气忽然大得惊人，展昭和白玉堂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制止了包拯的不雅行为。
水柔打来一盆水，将包拯从头淋到脚。
包拯的浴火降了一些下去，他有点茫然：“十三姨，你为什么要淋我？”
公孙策从包拯的脖子处找到一根银针，那银针涂了药物，所以包拯才会有此反应。
“大人，你刚才……”展昭正想诚实回答，被水柔和白玉堂制止，三人表示既然包拯没事那么他们就先回去睡觉了。
“先生，你的房间被打劫了吗？”
公孙策扶好桌椅板凳，没有解释什么。
他有点着恼包拯的愚钝，但这些又急不来。
“大人先回去休息吧，这个案件明天再议。”
最后一场戏拍完都到深夜十一点半了，姚岱楠惦记着许嘉靖的交待，来不及跟众人说再见就赶紧走出了摄影棚。
许嘉靖像暗夜里的王子，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站在飞车旁等着姚岱楠。
姚岱楠已经说不清出每天都有人不管多晚都来接他回家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不需要什么浪漫的情话，只要一个眼神，好像就能读懂对方的心。
许嘉靖在其他方面很强势，但在姚岱楠这里，他快把姚岱楠宠得有些过分了。
看到许嘉靖的时候，姚岱楠明明很想跑过去，后来还是有些情怯，改成慢吞吞走过去。
许嘉靖穿这么正式，是刚参加完什么宴会回来吗？
“mica，你来了多久了？其实你派助理来就可以了，你的工作那么忙，还每天来接我。”
许嘉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的手既白皙修长又好看，宛如上好的白玉，姚岱楠就找不出许嘉靖哪里是不好看的。
姚岱楠以为许嘉靖有什么话要说，心里有点小紧张。
然后，许嘉靖忽然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