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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婚礼(很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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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刺眼的光像似一道剑刺入眼眸中时,她本能的紧紧闭上了眼,手从他的手心脱落,搭在腹上。

    “静儿,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没事的,不疼了啊。”徐誉毅轻柔的带着她的手,将她护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摩挲。

    林静晨熟悉了那股刺眼的白光,睁着惺忪的眸,顺着光源处扭头探去,他面无血色的坐在自己身边,指尖在自己掌心里滑过,带着点点酥麻。

    她愣了愣,抬起头覆在他的额上,由上到下,轻轻抚摸。

    “是我,真的是我。”徐誉毅端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吐着淡淡的气息说道。

    林静晨沉默数秒,低头随着灯光的折射看向自己的指尖,红红的颜色,很艳丽绚烂的流淌在自己的皮肤上,这是什么颜色?

    徐誉毅重新握回她的手,“要不要喝点水?”

    林静晨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喉咙处一甜,有股液体滑过自己干裂的唇角流入口中,暖暖的。

    数十人的病房内,落针可闻。

    林静晨愕然的瞪着他的一身病服,还有那胸腹间刺目的颜色,她的手颤抖的抚上,慢慢的挪开。

    “不会疼吗?”她抬起手将自己手上的血耀眼在灯光下,原来那么妖冶,原来那么美的惊心。

    徐誉毅不以为意的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我们先喝点水,你现在还发着烧,喝点水降降温。”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林静晨猛的推开他的手,目光如炬。

    徐誉毅依旧笑得不甚在意,重新再倒上一杯水,“乖,听话。你不知道温度降不下来身体会有损伤吗?静儿乖,多喝点水。”

    林静晨双眼通红,扭头看向站在玻璃窗前却不进来的几人,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还穿着、穿着——”

    “静晨,你别动怒,这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解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说肚子疼吗?现在还疼吗?”陆路半蹲在病床一侧,轻轻的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依旧滚烫。

    林静晨反手握紧她的手,言语带着恳求:“我不要敷衍,不要借口,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静儿——”

    “你别说话。”林静晨吼向徐誉毅,侧头回望着陆路,再次问道:“告诉我,你一定知道。”

    陆路不知所措的环视众人,忍了忍,吞吞吐吐的解释:“如你所见,他受伤了。”

    “受伤了为什么跑来这里?”林静晨瞪着他,直接坐起身,毫不理会脑袋里传来的阵阵的晕眩,蛮横的扯开他的病服。

    惊愕的一抹红,像是那夕阳燃烧过天空后留下的一片狼藉。

    心里很痛,林静晨泪如雨下的盯着他,不言不语。

    徐誉毅抱住她,将她哭的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护在怀里,“没事的,我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林静晨推开他,重重的跌回床上,蜷缩身子,任凭自己虚弱的身体濒临绝望。

    徐誉毅被推倒在地,右腿处传来一阵揪心的刺痛,连带着胸口的伤也一并作祟,他暗暗忍痛的捂住伤口位置,血,狂如雨注。

    “三少,伤口裂了?”江城惊慌的将他扶起,只是瞥了一眼便知伤口一定再次震开了。

    “没、没事,我还、还忍得住。”徐誉毅轻轻拂开他的手,步步维艰的重新坐回床上。

    林静晨咬住唇,压抑着心底的阵阵恐慌,抬起头,四目对视。

    “静儿,我们多喝点水好吗?”他的手抱不起她,只得握紧水杯放在她的唇边。

    林静晨张开嘴喝下那口水,起身朝上抱住他,嘴唇与嘴唇的轻微触碰,她将嘴里那口带着蜂蜜的水液渡入他的唇中。

    嘴中徘徊的是他的味道,似乎痴迷了很久却迟迟品尝不到的味道,原来自己是这般的想念他,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将他的影子深深的烙在心口上,抽不出,抚不平。

    徐誉毅惊怵,犹豫了数秒,迎合而上。

    血,染红了他的衣,将她的视线也一并拉回现实。

    “活着,一定要活着,别再抛下我,好不好?”林静晨将他抱在怀里,最后轻吻一下他汗如雨下的额头。

    徐誉毅苍白无力的一笑,最终筋疲力尽的倒在她的怀里。

    手术室外,鸦雀无声。

    徐茂弘安静的闭目养神,听着周围来去匆匆的脚步声,未曾表态。

    林静晨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身上虚虚的搭着一块毛毯,目光冷然的注视着那红色的灯光,一声不吭。

    陆路如坐针毡的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拉了拉一侧同样保持沉默的易君贤。

    易君贤扭头探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气氛很奇怪?”陆路指了指旁边正襟危坐的两人。

    易君贤凑到她耳旁,轻吐:“越淡定越紧张,他们是在用一种让自己自以为轻松的方式面对恐惧,别打扰他们,否则一旦惊醒了他们心中的恶念,吃苦的还是咱们。”

    “这样继续下去妥当吗?”

    “至少比大哭不闹,惊慌失措来的妥当。”

    林静晨疲惫的抬起一手抵在额前,太阳穴两边突突的跳着,腹部处也是隐隐作痛,连带着心口的位置也在微微刺痛,整个人都好像在下落,从天上高高的下跌着,周围很乱,好像在旋转,她一闭眼,更是天旋地转。

    “静晨?”陆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周围朦朦胧胧,听的好不真切。

    林静晨试着睁开眼,却只能无可奈何的重重闭上,“我睡一会儿,等下……记得叫醒我。”

    言罢,再无声响。

    “咚!”陆路伸手一抓,却只能掠过她的衣角,眼睁睁的见着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徐茂弘被惊醒,诧异的跑上前,“怎么回事?”

    陆路刚一触碰到她的温度便被吓了一跳,滚烫的气息扑打在自己的颈脖间,惊的她惶惶不安。

    徐茂弘不明所以的抚了抚她额上温度,眉头紧皱:“怎么还没有退热?”

    “我去叫医生。”

    “叮咚!”

    手术室大门自动旋开,江城神情疲倦的走出,摘下眼镜,站在手术室前。

    “伤口处理好了,只是别太激动,再次崩开,我可就得真要跟阎王抢人了。”江城打横抱起林静晨,放在护士推来的移动病床上,微皱眉头,“她高热不退,本就是危险的,这样随意吹风,会加重病情的,今晚必须仔细留意,稍有不慎,大小都有危险。”

    林静晨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双手护着自己,像领着一个孩子模样将她抱紧,她笑着凝望温柔浅笑的男人,洁白的婚纱像儿时的公主裙,逶旎坠地,纯白干净。脚下高跟鞋就如灰姑娘的水晶鞋,领着她走进了他的世界。

    玫瑰遍地,金色阳光,微风和煦,大红礼炮震天动地……

    “醒了?”徐誉毅凑上前,脸颊贴着脸颊,轻轻问道。

    林静晨茫然的睁着眼,眼中蒙着一层浓浓的水汽,寻着声音的出处,侧头望去。

    “这样我们算不算还是同床共枕?”徐誉毅凝眸含笑。

    林静晨还愣愣发呆,试探性的抓了抓眼前这个笑逐颜开的男人,当他皮肤下的温度渗入自己指腹中时,才觉得这场梦是真的醒了,而他没有离开,回来了。

    “啪!”

    预料不到的一记耳光,徐誉毅被打懵了,睁着眼却毫无变态,痴痴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在眼眶内蓄势待发,最终顺着眼敛滑落进发丝中。

    “静儿,我错了,你…别哭别哭。”徐誉毅惊慌的坐直身体,只是身体还没坐起,一股剧痛便从心口炸开,又一次重新躺回床上,喘着粗气。

    “徐誉毅?”林静晨慌乱的起身,担忧的看着瞬间面如白纸的他。

    “没……没事。”徐誉毅匀过了气,虚弱的笑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你准备死后直接让徐家通知我参加葬礼就可以了?”林静晨轻轻的靠近他,手掌柔柔的放在他的心脏处。

    徐誉毅按住她的手,让其感受着心脏位置那颗依然在跳动的心脏。

    林静晨含泪咬住下唇,看着他,一言不发。

    “静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徐誉毅郑重的握住她的手,言辞严肃。

    “是啊,你自己不是说自己的腿废了吗?我要一个残废做什么?抱在家里供着玩?”林静晨撇开脸,侧身以背对人。

    徐誉毅不能动弹,只得傻傻的挥着手,勾住她的长发,“我只是有可能残废,还有五成几率再蹦跶起来的,你不能用这个借口抛弃我,我绝不会同意这无期徒刑。”

    林静晨被他弄的浑身痒痒,急忙拂开后背上的那双玩的不亦乐乎的手,敛了敛眉,“你还想伤口裂开?”

    “静儿,我真的很疼,帮我吹吹嘛。”徐誉毅挠着她的小腰,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帮我揉揉好不好?”

    林静晨平躺身子,翻转过来,目光幽幽的打量着他的伤口,一手撑在枕头上,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呼了呼,“真的很疼?”

    “静儿揉揉我就不疼了。”他拉住她的手轻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不能揉,这样揉还不直接把伤口揉裂。”林静晨凑到他的身前,更加靠近他的身体,继续呼着气。

    徐誉毅嘴角微微上翘,抬起一手轻抚着她的发顶,不言而喻的幸福。

    林静晨温柔的抬起头,顶上微弱的灯光在他的眸中微微荡漾,好像有汪池水在他眼中闪烁,很美很美。

    唇在不知不觉中触碰上了那片柔软之地,当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她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轻轻的摩挲,就像吃着一块冰,惬意的舔舐,却不着急吞入腹中。

    “咳咳。”陆路尴尬的站在门前,掩嘴轻咳一声。

    林静晨惊悸的推开徐誉毅,面红耳赤的目视着头顶上的那片绚丽灯光。

    陆路提着鸡汤缓步走进,瞅瞅房中突然骤降的气氛,轻声说道:“医生说过你们二人都经不起那么剧烈的运动,所以这段时间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话音一落,林静晨瞬间感觉自己的脸颊处一片滚烫,烫的她都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退下的热又一次卷土袭来。

    陆路安静的倒了两碗汤,一边放上一碗,“你们是自己喝呢?还是互相喂呢?”

    林静晨缩了缩脖子,沉默不语的端着碗小小的啜了一口。

    徐誉毅笑意拂面的端着,病床被陆路摇高,自己一小勺一小勺的含在嘴里。

    林静晨低头瞥了瞥搭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嘴上一软,什么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稍稍片刻什么液体不露声色的流入自己的嘴中,她本能的吸了一口,汤水就这般滑进喉咙里。

    徐誉毅放开她的身,舔了舔自己唇上的汤水味道,笑道:“的确很不错,火候掌握的相当好,不油腻,还香甜。”

    “……”陆路哑然,嘴角抽了抽,他的意思是这鸡汤味道好,还是某个女人的味道好?

    林静晨羞红的躺回床上,伸手拂了拂他伸过来的脑袋,轻咳一声,“我可不想看你再上演一出苦肉计,乖乖躺好。”

    “我只是替你盖好被子,想哪里去了?”徐誉毅掖好她身上的被子,笑道。

    林静晨眼角余光瞥向还静待在房中的陆路,勾了勾手指,暗示她近身。

    陆路收拾好汤碗,半蹲在她身前,“怎么了?”

    “那一日的男人是陈子昂,他还活着,你替我调查一下文治这几年在国外跟哪家医院接触亲密,我冥冥之中总感觉陈子昂失踪的这几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这么恨我,而文治也很有可能是被他利用了,你查一查,要小心。”她小声的对着陆路说道,目色不时瞅瞅旁边微微含笑的身影,见他似乎没有听见,继续说道:“别让其他人知道。”

    陆路双手攥紧成拳,忍了忍,说道:“我知道了。”

    “谢谢你陆路。”

    “我会替你调查的清清楚楚的,陈子昂,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别说太多了。”林静晨平躺回去,未输液的手轻靠在他的手背上,“累了没有?”

    徐誉毅不言,只是大手紧握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微闭上眼。

    林静晨见他沉睡,也是疲惫的阖上目,耳旁轻放着缓慢的古典曲,一首悠远绵长,好像催眠曲,须臾,便沉沉的哄她入了睡。

    隔日醒来,已近黄昏。

    林静晨像平常一样侧头寻着他的影子,而身旁的位置空空无物,被褥里也是冰冷一片。

    “嫂子醒了?”徐晨怡放下杂志,走上前,“三哥刚刚去做检查了,看你睡的很沉就没有打扰你。”

    林静晨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晨怡怎么过来了?”

    “家里就我一个人闲着,当然得代表整个家族来照顾受伤的哥哥嫂嫂了。嫂子饿了没?刚刚保姆送来了鱼片粥,我给你盛一点?”

    “谢谢晨怡了。”林静晨半靠在枕头上,左手像以往那样轻轻抚摸宝宝,笑意满满。

    “我的小侄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徐晨怡笑道。

    林静晨回复,“要明年年中了。”

    “还要那么久啊,我好想见见这个宝贝小家伙啊。”徐晨怡覆手在她的腹部揉了揉,有点硬硬的感觉。

    “这东西快不了。”林静晨接过粥碗,舀了一口吞下。

    “在吃什么,有我的份吗?”徐誉毅被江城推进病房,脸上微微泛着苍白,语气也是有气无力。

    江城搀着他躺回床上,“你的腿必须要手术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废的。”

    “咚!”林静晨放下粥碗,望着江城,皱眉:“手术会有危险吗?会不会跟心脏的那一枪一样引起大出血?”

    “傻丫头,手术失败也只会缺了一条腿而已,不会死的。”徐誉毅指着粥碗,“我能喝一口吗?检查了一天,我也饿了。”

    “你别想着撇开话题,江医生,我求求你告诉我实情。”林静晨直接无视徐誉毅那双炙热的目光,转而满目创伤的看着江城。

    江城被那双灼灼燃烧的眼神震的一时沉默,措了措辞,笑道:“放心好了徐夫人,我用我医生的执照对你发誓,这次手术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只是对于三少未来是否是个残疾而论,对于生命,不会有威胁的,你请放心,只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他以后靠轮椅出行?”

    “就算是真的废了,我的徐誉毅也是最帅的一条腿男人。”她端着粥碗放在他的手心里,“看你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喝吧。”

    “我的手好累,腿也好疼,老婆喂。”徐誉毅撒娇的扯扯她的衣袍。

    林静晨瞥向病床两侧的两人,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也很累了,喂不动你了。”

    “那换我喂你好不好?”话音未落,徐誉毅毫不迟疑的大大的含了一口粥在嘴中,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渡入她的嘴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今天的味道也很不错,回味无穷。

    “那个两位可不可以别在我们这些单身男女面前上演这么大尺度暧昧戏码?”江城扶额,面朝徐晨怡绅士的伸出一手:“女士,可以邀你共进晚餐吗?”

    徐晨怡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礼伸手相握,解释:“对不起,我已经订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徐誉毅猛的从床上坐起,瞪着笑靥如花的小妹,“你怎么从来就没有跟家里说起过?”

    徐晨怡则是不甚在意的耸耸肩,“一个月前突然决定的事,还来不及通知家里。”

    “看来我是来迟了一步,像徐小姐这么优秀的知识女性,错过了真是遗憾终生啊。”江城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请容我这个还未开始热恋就已经宣布失恋的老男人先行离开了,晚点再来检查。”

    徐誉毅想继续说什么,最终在林静晨的指示下选择噤声。

    徐晨怡继续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说:“过两天我就领回来给大家参观参观,小妹我这么多年难得遇上一个这么对眼的男人,作为兄长的哥哥们别让妹妹我太丢脸了。”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嫁出去,就嫌弃我们了。静儿,还是你贴心。”徐誉毅侧身一口轻碰在林静晨侧脸上,酥软香嫩,越来越喜欢那股味道了。

    林静晨瞠目,再一次撑开他的脑袋,“晨怡还在这里。”

    “听明白你嫂子的话外之意了吗?没看见你哥跟你嫂子劫后重生准备好好的亲热亲热一番吗?不送了。”徐誉毅索性蒙上被子,将两颗脑袋深深的藏进黑暗里,亲密触碰着。

    林静晨推开他,准备掀开被子接受光线的莅临,无奈这看似身受重伤却依旧浑身蛮力的男人正紧紧的束缚着她,毫不客气的啃咬着她的那层薄弱的嘴皮子,欲哭无泪。

    徐誉毅乐此不疲的咬着,怎么今天觉得怎么尝都尝不够,怎么抱都不知足,好像心里燃烧着一把火,一把带着久违的*之火正焚烧着自己的理智。

    林静晨在黑暗里睁着两颗眼珠子,哭笑不得的推开他,而他前赴后继的来来回回,她怵了怵,终于明白了一句话:

    这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他丫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向准备来个欣欣向荣?

    “徐誉毅,别胡闹了啊,你不怕死,我还怕当寡妇。”林静晨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目色一转,正正对上旁边自始至终都保持缄默全程看着直播的女人。

    徐晨怡翘着一腿,兴致勃勃的注视着床上蠕动的两人,笑道:“你们继续。”

    “……”林静晨语塞,羞涩的侧目望着相反的方向。

    徐誉毅伸手重新揽上她的肩膀,不怀好意的一副得逞笑容:“我不玩了,静儿别生气了。”

    “咳咳,你妹妹还在呢。”林静晨掩嘴轻咳。

    徐誉毅探头看了一眼,“如果你不想你未来老公一进门就被爷爷定下禁制令的话就抬头挺胸收腹向右转,不用回头齐步走。”

    “哥,我就想向你们取取经,探讨探讨那方面的事情而已,作为兄长的对妹妹难道不是有求必应?”徐晨怡含笑道。

    徐誉毅脸色一沉,伸手直接按下呼叫铃。

    护士来的很快,几乎是在铃声停止的下一秒便推门而入。

    “请把这位女士请出去,病人需要休息了。”徐誉毅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护士为难的站在房中,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算了,免得招人嫌,我自己还是有那么点脸皮的。”徐晨怡提着皮包若无其事的昂首而去。

    护士苦笑,轻轻掩门离场。

    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徐誉毅朝着闭上眼准备小憩的林静晨身边移了移。

    林静晨睁了睁眼,“保持距离,别以为你现在受了伤就可以忘记咱们婚后协议这件事。”

    徐誉毅脸色一僵,撒泼的往她身上靠:“静儿,伤口又疼了。”

    “这么大的口在难道不疼,你还想它跟那些武林大侠吃了灵丹妙药拥有自动痊愈的修复功能?”林静晨移向他身侧,又一次抚了抚,“等你好了,婚后协议立即生效。”

    “嗯,我说了夫人最大,夫人的话在小徐子心目中就是圣旨。”

    “只会说花言巧语。”林静晨嘴角轻扬,寻着他怀里舒服的位置安静的躺着,脸颊贴着的位置便是他心脏跳动的地方,听着那声声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再次沉睡。

    徐誉毅俯首将脑袋枕在他的发间,鼻翼处满满流淌着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只有她的味道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觉得幸福满溢。就好比现在,满满的全是她的位置。

    出院当天,秋雨绵绵,下了整整一夜,却在第二天天光放晴,瞬间晴空万里。

    地面有些湿滑,街道两边的小草上站着露珠,被阳光照耀,像似星辰在一片翠绿中点点闪闪。

    陆路平稳的开着车,一大早便赶到医院侍奉皇后主子回宫。

    而皇帝陛下因伤势太过严重,只得乖乖的继续卧床在医院,一周之内,安静养病。

    临行前,林静晨一步三回头的朝着那扇病房看去,走走停停,犹豫不决,最后,在陆路强势的目光中独自出了院。

    “你待在医院太危险了,你身边潜伏着一只饿了几千年的狼,我怕一不留意你就被拆了吞入腹中,安全起见,你俩还是分居两天为好。”陆路拿着行李,毫不迟疑的将林静晨带出医院。

    徐誉毅脸色阴鸷的躺在床上,自己一觉醒来,老婆就不见了?

    江城视若无睹的继续检查,偶尔问候一两句。

    徐誉毅眯眼注视,“我家静儿呢?”

    “陆小姐领回去了。”江城直言。

    “为什么?”

    “病好了当然就出院了,现在小静静就只需乖乖的卧床休息一周就可以无碍了,胎儿发育的也不错,你不用担心。”

    “我是问为什么不是在医院里休养?”徐誉毅本打算掀被反抗,但想了想,还是制止了心中的冲动。

    江城放下诊疗器,笑意盎然,“三少是真的打算留下静静在医院?”

    “什么意思?”

    “你的腿这两天就开始准备做手术前的检查了,你希望他看到你站不起来的模样?”江城道。

    徐誉毅半顷睫毛,低垂下眸,“我只是怕。”

    “三少请放心,一半的几率也是很高的,有些人还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

    徐誉毅愈发的脸色黑沉,“跟你说话心理承受力必须得强大才行,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也好,这两天我家小俊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日整夜不见踪影,虽然外界流传他与齐萱之间的纠缠不清,但我知道那小子的能力,如此强大的女汉子,他驾驭不了的。”江城吟笑。

    徐誉毅看着他如沐春风的笑意不减,咂了咂嘴,“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打算染指腹黑了,我真担心你江家还有没有清泉之地。”

    “三少尽管放心,我家纯洁的白莲花一定比徐家有过之。”

    雨后阳光带着泥土的芬芳,被秋风一送,扑入鼻间,清甜干爽。

    陆路停车靠边,却被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奔驰逼停了接下来的动作。

    奔驰车内一人惊慌走出,几乎是带着风一般的速度迎上。

    “陈子轩,你跑来这里又想做什么?”陆路挡住来人的身影,将车门堵在身后。

    陈子轩喘了两口气,又透过她身体缝隙朝着车内探了探,“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就想问问林静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来龙去脉?陈子轩,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跑来这里发疯?”陆路冷笑。

    陈子轩双手捏紧成拳放在身侧,“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哥做的,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偏激跑来找静晨,我已经试着开解他了,可是他不信,他先入为主的思想摒弃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

    “所以呢?他昨天跑来推静晨下了河,明天是不是又会拿着一把刀来捅上她一刀?陈子轩,我告诉你,上一次是我大意了,这一次你最好回去劝劝陈子昂,别把我们当成白痴任他逗玩,惹怒了我,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不,不是我,我也没什么立场说什么报复之内的话,你只需记得有人会替静晨收拾他就可以了,别作茧自缚,到最后一身肮脏。”

    “哼,别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现在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徐三少?”陈子轩嗤笑,仰头得意,“徐家做主又如何?”

    “陈子轩。”林静晨从车里走出,一身白色长裙将她瘦弱的身子藏匿其中,脸上仍旧泛着不正常的白,却因愤怒渐渐的涨红一片。

    “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林静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不管你今天跑来为了什么,我最后一次把话说清楚:陈子昂既然没死,你再无立场说什么报复我的话,而今天,不管是他陈子昂,还是你陈子轩,你们一个推我下河想置我于死地,一个自以为是欺骗我五年感情,就事论事,该恨该怨该报复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静晨,我——”

    “我不想计较什么,陈子昂因为我掉入海中这是事实,你陈子轩因为哥哥的死玩弄我这也是情理,我原谅你们一次,不代表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们,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别逼我。你走吧,请以后别再出现了。”林静晨关上车门,径直朝着别墅走去。

    陈子轩黯然的站在原地,愣了愣,迎着那股她临走时带来的清风随目望去,背影决然,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

    “我的婚礼你还会出席吗?”陈子轩问道。

    陆路难以掩饰的冷笑,“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去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江家。江媚虽然是私生女,可是江院长已经亲自邀请了我们,我会准时出席的。”

    陆路愕然的追上前,不解的问:“你去做什么?”

    “我挺想去看看的,就想看看他们狼狈为奸后会有多幸福。”林静晨淡笑,嘴角的笑意沐浴在阳光下,朱唇皓齿,竟有一种脱俗的美。

    “你都看到了吧,她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连子轩的心都一并快给勾走了。”寂静的假山石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出,女人冷漠的声音孤傲的响起,带着不屑。

    陈子昂面无表情,目光沉冷的注视着不远处消失在转角的两抹身影,嘴角不明意的扯出一丝弧度。

    “在你未回来前,子轩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我,结果你一回来,他对她仅存的感情也跟着你的归来觉醒了,真是讽刺,五年的一场戏,结果却是假戏成真。”江媚惹红了眼,手不由自主的停在自己已经没有弧度的肚子上,这一局自己赌输了吗?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了,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陈子昂冷冷发笑,伸出手勾住她的下颔,抬起她的头,两两对视,“江媚,如果在你和林静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我相信九成以上的男人都会选择她。”

    “……”

    “知道你败在什么地方吗?锋芒太露,有时只会适得其反,凡事多问,有时只会弄巧成拙,你跟子轩已经结婚了,只缺了一个婚礼而已,这样的结局,你还想强求什么?不挽留在身边,还逼着他离开,你不觉得自己笨了一点吗,嗯?”

    “我不甘心,他就算人待在我身边,心也不在了。”江媚抓住陈子昂的手,恳求的目光凝望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一切走回正道。”

    “子轩是因为什么才会恨她的,你就继续添油加醋,火上加油。”陈子昂嘴角牵出一抹淡笑。

    江媚踌躇,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的背影,青山绿水,迎风带香,记忆的点滴在脑袋里翻滚着,最后只停留在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哭中。

    若问世上陈子轩最心疼的人与物,若陈子昂排第二,那陈母,陈家二夫人便是第一。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妾是如何一步一步将两个被认定为私生子的孩子拉扯长大并入族谱,那也是一种能耐,而这能耐背后必定也是血泪相加。

    所以,他爱她、敬她、保护她,这是必然!

    “过几天便是你们的婚礼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公诸于众,耀眼于世,没人会觉得你配不上他陈子轩。”陈子昂轻抚过她耳侧散落的长发,掠过耳后,隐没含笑。

    别墅内,易君贤里里外外的将屋内杂物清除干净,连带着那些枯萎的花草也一并铲除干净,喷上点空气清新剂,再往鱼池里撒入一点鱼饵,笑意满满的准备着迎回房屋主人。

    “啪!”满满一盒鱼饵饲料从手中跌落,在地毯上迅速弥漫开,一颗一颗滚在鱼缸四周。

    易君贤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双手,哪怕没有丝毫力气,也狠狠的抓着自己,指甲陷入皮肉中,一点一点的扯开,血肉模糊一片。

    他拼命的吸着氧气,胸口处堵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越憋越胸闷气急。

    双腿一软,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蜷缩身体,整个人瑟瑟发抖,忍不住的张嘴咬住自己的下唇,浓烈的血腥味溢满口腔,他窒息般的祈求着点点氧气,最终只得睁着双眼,目色空洞的瞪着远方。

    烈日送来的不仅是暖,还有一道匆匆闪过的身影,一股熟悉的香味充斥在鼻翼间,他张着嘴,想要呼喊什么,一切话语哽咽在喉咙处,吐不出咽不下,整个人被黑暗浓罩,被寂静掩埋,听不见,看不见。

    一望无际的沉默黑暗,四周是恐慌的气旋,想要逃离,寻不到出口,他在黑暗里摸索,什么人能带走自己?

    “小易,小易,易君贤。”陆路不知所措的抱着浑身颤抖,两眼翻白的易君贤,不明所以的呼喊着,而他却迟迟不肯回复,下唇已被他咬的一片狼藉,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林静晨惊怵,急忙掏出电话拨打急救。

    救护车来的很快,两人都没有料到这么一天,刚出院的当天又一次被急救车送回了医院,虽然这一次送的是他人。

    医生眉头紧蹙的盯着陆路,看的她心神恍惚,情绪不安。

    “病患染上了毒,院方已经抽血化验,只看染上的是什么毒,就目前情况来看,瘾毒来势汹汹,想必曾是被迫注视了大量毒液,强行戒毒的下场就是跟今天差不多,而以后每发作一次,瘾毒就更厉害一些,直到真正的熬过去,戒毒本是一场生命追逐赛,家属也要好好的配合,院方会与戒毒所联系,尽快安排病患入住吧。”

    “不能在家里吗?”陆路两眼含泪,一手扣着另一手,狠狠的掐着。

    医生摇摇头,“你们见病患那么痛苦,忍心让他痛苦下去?家里不是最好的戒毒场所,我希望家属慎重考虑。”

    “我会考虑的。”陆路低下头,轻声回复。

    林静晨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眼角处寻觅着走廊一头缓慢被推出来的身影,跑上前,蹲在他身前,“你知道的对不对?小易为什么会染上那东西?”

    “在救出他的时候,那些人就给他注射了,我们去的太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发作。”徐誉毅脸色青白,显然是疲惫不堪。

    林静晨也不逼问,静靠在他身边,托着他的头放在怀里,“小易该怎么办?能戒的了吗?”

    “戒不了我也养得起他,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哪怕千疮百孔,我也要。”陆路双手紧贴着玻璃,透过那阻隔身体的遮挡物看着病房内安然入睡的影子,心底抽痛,我要你,我无论如何也会要你的,别抛弃我,别想着一个人离开我,我绝不允许,死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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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到婚礼的,结果没写到啊。明天三少结婚,亲妈后妈们记得早点占位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