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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那颤颤的嗓音，霍子矜觉得自己嗓子处，仿佛也像是有什么在爬一般。但是他很快忍住了，松开手，往后面退开去。
...
寒意想要出去。
此时外面响起女人的声音。
“霍少……？醢”
寒意顿住了身体，这个样子出去，怎么说得清楚呢。
霍子矜浅笑着看着她，突然轻轻哼笑了一声。
突然此时，外面更热闹了起来，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都涌到了这上一层的泉池里来了缇。
“霍少，你在上面吗？”
“啊，这上面的水还更活诶。”
外面的人交谈。
寒意想要把自己缩进水里去。
霍子矜游过去，把她从水里拉起来，随后在两人都有些意外里，他吻在了她的头顶。
“我去叫他们出去，你在这里别动。”他嗓音沙哑地说到。
他说着，便撤离开寒意，往洞口游去。
“都上来做什么？我想在上面待会儿，都下去吧。”
他清冷的话语里，带着清寒。
寒意听着果然上来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下去了。
过了片刻，昏黄里，寒意看着一个人影靠了过来。
那人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吧，没人了。”
寒意慢慢从里面移了出来，靠近霍子矜时，霍子矜又伸手，在下面轻轻触上了她的腰。
寒意条件反射，那一刻，不是推开他，而是手指捏紧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里充满惊慌地看着他。
她和异性的亲密经验，都只来自于他，五年前，他对她的那些手段，她就没有办法招架，五年后……
霍子矜努力克制着，让自己温柔，把她搂过来，用手搂着她，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她。
“别怕。”他柔声，担心她这怕了自己的模样。
他这一刻，只是想要抱她，没了理由的一种感觉。
“会游泳吗？”他问，这里温泉水深，越往里面越深，他亦是突然想起了，问了这么一句。
寒意乱着，轻轻“嗯”了声。
霍子矜却靠近了她，单手搂了她的腰，而后微偏了头地靠近她，在她目光的注视里，垂下的头，唇瓣轻轻贴在了寒意的唇上。
男子的眼光深邃幽静，唇间是薄荷清香的味道，像是带着蛊惑，带着引诱。
温泉池里，站着的两个人，身材倾长的男人，手指轻轻地在女人的后背上游移，来到后颈上，修长的指尖在女人无意识的情况下，轻轻扯动了泳衣结在后颈上的带子。
拉动带子，衣服滑下去……
寒意用手挡着身前，身体滑下去，转动身体，就想要跑。
霍子矜用手勾住了她的腰，让她的后背贴在了他的怀里，炽热的唇就贴在寒意的耳边，声音里都是蛊惑。
“不许走。”嗓音无比的沙哑。
寒意身体轻轻地抖着。
男子炙热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上，那一块皮肤都被他温热地熨烫。
寒意终于崩溃，哭起来。
“不要……你放开……”
霍子矜把她转过来，吻上她哭着的眼睛。
“不要哭。”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五年前她就完全看不透他，如今也一样。
是在这一瞬间勾起了他兴致的女人吗？
衣服带子也被他解了，堪堪在那身前，显得无比的暧昧。
霍子矜微微垂了眸，看了眼前这一片风景。
很美。
身体里的东西，再无法克制，他靠近她的唇，温柔地含住她的唇。
手上却没有再动作，只是温柔地抱着她，在柔柔地吻她。
他知道，这一刻，他再有了其它的动作，他手里的这个女人，就逃不出去了。
她反抗不了他，他会让她，很乖很乖的，慢慢在他身边臣服。
但是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能预感到，如果他“抱”了她之后，她会比现在哭得更厉害。
所以现在，这样轻轻地吻吻她就好了。
不想要让她哭，只想看到她开心的样子。
过了很久，霍子矜放开了她。柔光里，用手轻轻抚了下她的耳发。
“走吧，下去了。我先下去？”
他问她。
寒意一双水眸子，眨了眨，把脸偏到一边，并不看他。
霍子矜浅笑，低头，吻了下在她脸颊上，“不要哭了。刚刚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好吗？”
寒意偏过头来，微仰头瞧着他。霍子矜不是很受得了她那双眼睛，抬手上来，拇指压在她的眼睛上，挡了她的视线。
“好了，我先下去了，你等下下来。”
晚上乘车返回酒店。
这温泉是在山涧里，返回的路途也有些远。寒意坐在李湛的车上，霍子矜载着林颜。
寒意恍然想起，此前，她从泉池里下去时，在下面的温泉水里的林颜，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的样子。
回到酒店，寒意单独进了自己的房间，其它人还要去疯闹，有下一摊的局，寒意没有再去。
进到房间里。
寒意靠在门背后。
喘息。
该怎么办呢？即使失了忆，他还是会有感觉在吗？
寒意蹲下去，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
她从来都知道，霍子矜这个人，只要是他想的，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寒意怕他，也更怕了自己。怕自己经受不住他的手段。
这么几十年，在他手里，她从来没有胜过。
感情上的秦寒意，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个弱者。
他那么强势，从来制得她没有办法。
也许她该考虑其它的路线了。
离职？
从G市离开？
秦宝和秦小宝还那样小，又跟着她颠沛流离吗？
寒意摇了摇头，立起身，朝沙发走去，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困顿得就想要睡觉。
第二日温泉剪彩之后，寒意拍了照片，就叫了车子，下山去了。
看着寒意车子离开的车影。
酒店三楼宴会厅里。窗户边，两个男人站在窗边。
都是优雅英俊而气质卓然的男人。
李湛喝一口酒，目光收回来，带着调笑与对面的人道：“昨晚上在上面温泉玩得还好？”
霍子矜也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闻言，淡淡轻笑一声。
“你知道昨晚上面温泉的事？”醇厚磁性的嗓音。
李湛又喝了一口酒，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人，道：“我说霍公子，不厚道啊，你说是介绍给我的女人，结果自己却出手了。”
霍子矜喝酒，靠在沙发上，目光盯着酒杯里的红酒，浅笑：“我之前也没想到会这样。”抬眼，看了眼对面的人，继续道，“她给我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我想要靠近她，她却像是很怕我。”霍子矜说着，盯着红酒，又浅浅地笑了：“像看见了什么的小兔子一样。”
“总是在试图回避我。我不知道她是在回避着什么。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昨晚上……”
他又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友人，出言：“昨晚上对她出手，我都是一时没有自控了。”
手肘搭在沙发上扶手上，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撑着自己的弧线优美的脸颊，男人继续出言：“我对女人没有这样饥不择食，昨晚上差点……”轻轻挑了挑眉，“差点忍不住就在池子里……”轻轻哼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哪怕她有一点回应，昨晚上，到最后，我就得抱着她出池子了。”
李湛笑起来：“林颜怎么办？”
霍子矜也淡淡地笑了：“追了几个月，她现在也不是我女友啊。”声音里似乎故意有些惆怅的轻叹。
李湛笑，手指指了指对面的男人：“霍少，你说你多坏。林颜现在还没被你拿下吗？现在不就等你一句话吗？你一句话出来，她能不答应？”
霍子矜薄唇轻勾，脸上似有无限风情。任是个女人，怕都是抵挡不了他这个样子。
李湛道：“霍公子，你说谁经受得了你的那些段数？这么多年，你追了多少女人了？那些个女人最后哪个你追求得没有成功？”
“分手了，还能心心恋恋把你放在心里。这名流圈子里，你都排上最佳情人第一位了。”
霍子矜笑，不置可否。
眸光仍投向窗外，瞥了一眼，寒意离开的方向。
“最佳情人”？这个称谓倒有意思。
但是他其实在追求每一个女人时，投入的都是真实的感情。玩乐的心态并没有。心里仿佛有一条线在那里，对待感情需要真。脚踩几只船，并不被允许。
这是内心当中的一种秩序。
霍子矜站起身来，弯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轻轻扭动了下脖子，整理了下衣襟，后对前面的友人道：“李少，霍某就先回去了，林主编那里，就请你带句话，我先行离开了。”
他说着，转身走出了宴会厅门去。
林颜在宴会上，和一众各色名流交谈。这宴会上来了不少G市的名门名流。她需要抓紧这个机会。
一番认识攀谈下来，林颜走到李湛的座位前，微微皱了皱眉头，再在宴会厅里四处看了看，最后问对面沙发上的李公子：“李少，霍少呢？”
李湛轻挑了眉：“他已经走了。”
“走了？！”林颜惊讶。没有等她就走了？
“走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林颜问：“他是有什么急事要离开吗？”
李湛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林颜顿了一顿，放了手里的酒杯，转身就想要去追。
李湛在后面出声叫住了她。
“林主编。”李湛似也是想了想，好好想了想自己的措辞，最后道：“霍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吧？他既然走了，那么是不是能说明他目前的一个态度呢？”
“态度？”
林颜疑惑。
李湛道：“霍少爷追了你几个月，你一直没有同意。现在大概他这个方式，应该就是对你释放的一个态度。”
一句话说得林颜顿在了当场。
她是凭自己能力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每个人都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实际内里的辛苦，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一个那样优雅优秀的男人突然开始追求她，让她如何不慌乱？
她怎么可能直接就答应了？
她也在等，等着看他能为她付出多少。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只有看他愿意为她付出多少能够证明的。
她没有殷厚的背景，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她当然没有信心，一开始就答应他的追求。
可是现在，他怎么就对她这样了呢？
他之前对她的付出，都不要了吗？他这么快就打算放弃了吗？
不，不可以。
林颜突然发现自己无比的慌乱。
“林小姐，霍少爷的具体家世背景，相信你也不太清楚，对于他的真实为人，可能你也不知晓。但是我劝你一句话，如果霍少本身没有想法了的话，最好不要再去纠缠。”
李湛继续：“他或许会对你绅士温和，但是你相信我，他真的绝对不是一个绅士温和的人。”
霍少爷的“狠”，大概到如今，都是没有几个人见过的。他当年有幸见识过一回，所以现在无论霍子矜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温和优雅，那份骨子里的“狠”，骨子里的“阴”，几乎是没有人敢去触碰的。
所以这么多年，他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霍氏的颓势，在G市重新站稳脚跟，整个G市几乎没有人敢去惹他，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