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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寒意?你叫秦寒意?我叫霍子矜。你叫我子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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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矜把枪对着窗户外面,开了一枪。@

    何进勇震了一震,剧烈颤抖道:“你干什么?”

    这处废弃的屋子是在一个果园当中,已经算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警方就算侦查也会费些时间,他们在等政府部门统筹霍氏集团将钱打到在海外的账户上。

    寂静的夜里,远处一点悉悉索索的声响,都能让房间里绷紧了神经的众人受惊异常醢。

    这房间里的人,不过乌合,甚至有人还是多年前就参与过绑架的人,更有此前寒意去郊区工厂里寻人时,后来工厂发生大火,瞧见寒意就慌忙落跑的人。

    那些人,几十年前,亲眼见到那个警察如何被一刀刀残忍而凛冽地捅死,后来寒意的父亲被颁了勋章,他们在手机上见过照片,新闻网页上,也见过寒意的样子。

    此时,这帮人,动了心思。何进勇被制住了,但是他们不能束手就擒,没有要为何进勇陪葬的义务!纷纷生了反心缇。

    霍子矜身上的任何能够发出信息的物件都被去除,此时那一枪,明显是在给警方传递信息,这郊区再怎么人烟稀少,也正因为稀少,一点声响,都会触动目前正在全力搜捕他们的警方敏锐的耳朵。

    几个脸上做了伪装的男人,明显就要退缩。

    何进勇有要挣扎的驱使,九刀的刀尖戳破老人的脖子。

    “老实点。”九刀呵斥。

    门口的霍英城明显也要走,霍子矜手里两支枪,一把指出屋里的拿枪的人,一把对着门口的男人,跟着移步要过去。

    李湛挡在前面:“霍少……”

    九刀扯起嘴角:“师兄,人家家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操!”

    变故发生太快,李湛的手,扣上霍子矜的手腕,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过了几招,随后那枪口,对到了霍子矜的头上。

    “霍少爷,只要钱转到了银行账号上,先生就会放了你。我们不必走到最差的那一步。”

    霍子矜身上的白衬衫还染着血,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这从小的人生不过就是场虚无,霍子矜很觉得,自己好像是活在了一场虚幻当中,大概不过只有意儿是这其中唯一的真实。

    六岁被绑架,六岁之前他母亲就去世了,他对亲情的眷顾变得淡薄,六岁之后,身边的父亲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

    亲情、爱情,友情,仿佛都在向他做着着实的嘲笑。

    霍子矜这样想着,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手肘反制,刀锋伐过男人的脖颈。

    李湛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抚着自己脖颈,脸色极其难看,抬手就朝霍子矜的面上抬起手里的枪支。

    对准。

    ——“砰!”

    很久之后,寒意坐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那个医生对她道,霍少爷一直都有很强的心理疾病,这种疾病,让他消极和厌世,对人生仿佛都没有了希望。

    寒意想,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希望吗?自己和孩子,都不是他的希望吗?

    虽然是那样的质问,但是当时在小屋里,霍子矜确实没有再想到他们,危险的路数,他也并不顾忌,仿佛一切都想要结束。

    彻底的结束。

    心理医生说,“可能你就是他的症结。他从小就有疾病。他对你的痴恋和变态的掌控欲,就是另一种表现。”

    “为什么?”寒意问医生。

    “小时候那场绑架落下的心里阴影,从来没有人去关注过他,他对亲情其实比较淡漠,你没发现吗?他的心里,只是你,秦小姐。你会是他的唯一的支助。”

    那时的霍子矜躺在医院里,头部因为子弹擦伤,陷入昏迷。

    寒意心里有着恨,有着怨,恨他最后为什么要走上了那样一条路。

    英九刀和她说,原本当时有更好的方式,警方在尽全力来搭救他们,只需要再僵持下去,有更多些的时间,局面一定会更好。但是霍子矜选择了一种更错误的方式。

    “霍少爷好像是在寻找一种解脱。”

    ....................

    此时的屋子里。

    同时响起的枪声有两声。

    霍子矜和李湛同时倒在了地上。

    霍子矜额头留下大量的血,而李湛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屋子外面,跟随着霍英城一起来的另外一个人,手里的枪对准的李湛。

    霍英城抬头,瞧了一眼霍子矜,“阿矜,我无儿无女,从来把你当儿子,做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我想的。”

    霍英城看向了另一边被九刀制住的何进勇,他突然从身后的手下手里,伸过取过了枪,随后对着何进勇,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怔愣里,举枪对准何进勇的胸口,就是一枪。

    子弹的冲力太强,九刀被震得后退两步,何进勇低头看胸前的枪口,满眼的不可置信。

    霍英城这样个强悍了一辈子的男人眼里,此时也有着全然的茫然,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一般。

    随后他抬起头来,眸光淡淡地看着前面的霍子矜道:“阿矜,其实我挺喜欢你和小意,如果不是这背后的事情,我希望你是我的儿子,小意是我的女儿,或者,你的妻子,我的儿媳……”

    “不过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我现在是报应,大哥在地下,应该也会瞑目了……”

    他这样说着,轻轻闭了眼睛,随后看向一边的人道:“送我回去吧。”

    “是,先生。”那人把霍英城往后推,推离了这郊区昏黄光线下的废弃小屋,眼看要上车时,后面屋子里想起一片混乱。

    然而此时,周围想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霍子矜浑身淌血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紧接着,下一秒,伴随着霍英城的大呵:“阿矜——”霍子矜轰然倒在了地上,那把在他背后对着他的枪,因为九刀的出手,枪的角度转了方向,赫然射向了霍子矜的右腿。

    现场只听见了霍英城的一声大喝:“救人!救人!”

    他四周的人,就朝霍子矜涌了过去。

    霍子矜嘴角带上戏谑的笑意,这一生,他求的爱情,艰难,但金石为开,秦寒意终于在他的手里了。他求的亲情,他对霍诗嫣霍诗薇尽力做到做哥哥的责任了。

    他也不算是有遗憾了。

    昏迷之前,他嘴角带笑意,回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小男孩第一次见到小女孩时的情景。

    “你叫什么名字?”

    “以后我做你的亲人好吗?”

    “可以不哭了吗?我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不要哭了,那个叔叔想看你高高兴兴笑的样子。”

    “寒意?你叫秦寒意?我叫霍子矜。你叫我子矜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可以和我说话吗?”

    后来渐渐的成长过程中,他知道,那个女孩厌恶自己,讨厌自己。

    心理医生说:“秦小姐,你就是他的病。你从小得自闭症,但是他也差不多。你不说话,他陪着你,不过是一个病人,对另一个人病人的相伴。”

    “秦小姐,好好地爱他。心理创伤在两个人的相爱中,也许爱才是最好的良药。”

    ...................

    警察来到。

    卜少峰看着眼前的一切,重重吸了口气,拿起对讲机,联系救护车。

    武警冲进屋子,将里面已经被九刀控制在地面上的嫌疑人都带了出来,送上了警车,九刀已经不知道去向。霍子矜被运上担架,送上救护车送走。

    霍英城在警察要将手铐放上他手腕上那一刻,瞳孔里显出涣散的颜色,在周围警察的急促的呼吸里,警察制住的动作已经来不及,霍英城已经彻底断了气。

    他自己服下了致命的肾脏极速衰竭剂。

    就像是场轮回,二十余年前,他的一切从这里开始,进入霍家,掌管霍家,二十余年后,他的一切又从这里完结。

    ..............................

    寒意接到通知,赶到医院。

    霍子矜被从救护车上运下来。

    他身上全是血。

    寒意眼神已经微微怔愣。

    二十二年前,她看着父亲从车上抬下来,后来,医生说救治无效。

    二十二年后,寒意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意?”赵初夏唤她。

    医生忙乱里,寒意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霍子矜的手掌,一边随着救护担架往里走,一边靠近霍子矜的耳边:“阿矜,我爱你……很爱很爱……”

    手术室外,赵初夏抱着寒意,寒意哭得不能自已。

    最后寒意在医院家属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以妻子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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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个月后。

    G城降起大雪。

    常年不下雪的G城落雪,让市民都新奇高兴了好久。

    医院VIP室那张病状上已经人去床空,之前负责照顾的护士再走过病房时,哆嗦着搓着手,一边看病房里的空床,一边脸上还会露出有淡淡的怅然和落寞。

    不知道他和妻子,现在如何了。

    是否他们已经在一起,拥有一个完美幸福的人生和家庭?

    那样英俊的男人,露出温柔表情的时候,一定很迷人。他的妻子,应该很幸福吧。

    G市,湖心岛,霍子矜的别墅。

    两个小宝贝在屋子里窜上蹿下,拿着水枪互相攻击对方,佣人忙得手不沾地,跟在两个小家伙你的身后,收拾着地面上他们乱扔的各种东西。

    赵初夏坐在地毯上,在画板上忙着画画。

    秦宝中了一枪之后,突然停下动作,转过头,看着茶几旁边坐着的赵初夏,出声道:“干妈,妈咪找到爹地了没有啊?”

    赵初夏停了手中笔,趴在电脑前,轻轻点了点电脑上的图标,看了看寒意更新的动态,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妈咪没说啊,我不知道。”

    秦宝有些小郁闷,憋着嘴,抱着小水枪,坐在了沙发上。

    “爹地真是幼稚。”

    ......................................

    隆冬季节。

    寒意脚下的雪,几乎快要淹没她的膝盖,她穿着带有绒毛的厚厚的羽绒服,艰难地走在一尺深的雪地里。

    一个趔趄,她用力不均匀,人上半身又重重摔倒在雪地上,样子颇为狼狈,一只鞋子还陷在雪地里拔不出来,嫩生生的脚,赤在外面,被雪冰着。

    就在寒意与这厚厚的积雪争斗的过程中——她甚至额头上都蕴出了汗意来了——这种“争斗”过程中,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他微微弯下身,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直接把她从地面上“拔”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地面上,随后他微微弯了身。

    寒意眨了眨眼睛,瞧着他。

    霍子矜回过头,冷着眼睛瞧着了她一眼,寒意又眨了眨眼睛,随后慢慢移过去,慢慢爬在了他的背上。

    “你走起来会很累阿。”寒意趴在他背上,说到。

    “知道累,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寒意又眨了眨眼睛:“不是没有菜了吗?我去买菜呀。”

    “买了吗?”霍子矜语气仍旧不好。

    “回,回来的路上,撒了些,袋子坏掉了。”寒意觉得自己也很无奈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