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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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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帝独宠,第三十五章 是你逼我的!

    江力与江雄喝了几杯酒便上头了,准备来成家村好好寻欢一会儿。舒悫鹉琻

    他驾着马到了村口,天早已黑透了,被他被手下吩咐糟蹋过的麦田,现在还是一片狼藉。他洋洋得意一笑:“在这个天下,有几个人敢于我们姓江的做对,统统都是找死!”

    “少爷说的是!简直是不知好歹,今夜就让那个小娘子好好伺候少爷!”身后一个叫小四的家丁附和道。

    江力的脸上有了憧憬的表情:“那是自然!她要是将爷伺候得舒服,爷将她带回去做爷的第五房夫人也是有可能的!”

    “那也是她的福分啊!”

    “也不知道她的家住在何方?”江力疑惑地来回张望,见着远处走来一个老头,张嘴便问道:“老头儿,问你个事!”

    来者正是成蕉,那天江力将顾大娘家的麦田踩踏的时候,成蕉并不在场,此刻见着是骑着骏马,带着小厮的公子哥,成蕉就知道这个人是惹不起的,他立马腆着脸过去问道:“公子,可是有这么吩咐吗?”

    “你可知道……”江力一问才反应过来并不知道孟浅夕的名字,他顿了顿,又问:“村子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但是脾气又颇为凶悍的姑娘,你可知道她家住在何方?”

    漂亮?又凶悍?这说的不是自家的绿儿吗?难道这公子看上自家的女儿了?这可是好事一桩啊!当初让女儿去接近孟狂,没有想到孟狂半路便参军去了,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现在来了个金主,可不能再放过了!成蕉赶紧点头道:“知道,知道,公子口中的姑娘正是小女啊!”

    “果真?”江力喜上眉梢,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快领我去你家,我要见你的女儿!”江力丢出一袋子钱给成蕉,这个意思便是要买下你的女儿寻欢了。

    可是成蕉接过钱,偏偏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力的意思,还以为对方真的被自己家的女儿迷住了,连忙领路道:“小老儿家在半山腰上,山路难行,公子慢些走!”

    “你在前面,我们跟着便是!”江力便骑着马跟在成蕉后面。

    成蕉喜滋滋地在前方领路,不忘问道:“公子,敢问高姓大名啊?是何时与小女会过面的?”

    “我们少爷的名讳也是你配问的?好好带路便是!我们家少爷能看上你女儿是你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小四凶道。

    “诺!诺!”成蕉满足地揣着那袋钱,继续带路,“是小老儿多嘴了,是我家绿儿的福气,跟着公子肯定是有想不完的福气的!”

    一回到家,成蕉便迫不及待地喊道:“绿儿,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爹,是谁来了?”成绿闻声从厨房出来。

    “你哥呢?快让他来见见贵客!”成蕉不忘叫自己的儿子,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这能跟着沾点光。

    “哥他去金家村看李子苗了,明天才会回来呢,爹你洗洗手,饭做好了!”成绿解下围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凶神恶煞的几个人,这不是姓江的那伙坏人吗?成绿拉过他爹的袖子,紧张兮兮地问道:“爹,你怎么会带他们回家?”

    成蕉捋了捋女儿散乱的头发,还是笑着:“绿儿,快见过公子啊,公子是专门来见你的啊!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赶紧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等等,老头,这丫头就是你的女儿?”江力挑眉看着成绿,眼中带着不满。

    “正是啊!公子!”成蕉依然笑哈哈地回答。

    “你有几个女儿?”江力皱眉问。

    成蕉得意地看着成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性子虽然蛮横了一些,但是什么活计都会做,长得也水灵……”

    “去你娘的!爷说的不是她,你耍爷玩呢?”江力猛地一挥鞭子,院子里的几个小篓子立刻被掀翻。

    “公子,你要找的不是我女儿?”成蕉被唬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道。

    “当然不是!就她长得那样!爷要找的不是这种平庸之色!”江力怒气冲天。

    “那你要找的是谁?”听见江力辱骂自己,成绿的心间极度地不满,她见过江力嚣张跋扈的样子,对江力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你们村里面最漂亮的那个!”江力坐在马上,低眼看着成绿。

    “那天用鞭子抽你的那个?”成绿也服气地仰着脑袋应着。

    虽然是难堪的往事,江力还是承认了:“就是她!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敢情是为她来的,成绿呼了一口气:“她叫孟浅夕,就住在山脚下的院子里,你们顺着我们家门前的小路下山去,看见一户开满桃花的院子,她便住在那里!”

    “你没有骗爷?”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江力谨慎了起来。

    成绿嗤笑一声:“我要是骗你,我家就住在这里,也跑不掉不是吗?你还害怕什么?”

    “说的也有理!跟我下山!”江力说着带着人调转马头下山。

    “白高兴一场了!原来他看上的不是你!是那个野丫头!”成蕉抱怨道。

    成绿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的爹一眼,然后道:“我下山去看看,饭做好了,你先吃吧!”说着,她便尾随着江力下山而去。

    “绿儿,早去早回啊!”成蕉目送女儿的背影远去。

    不多久的功夫,江力一伙人就到了孟浅夕的院子外面。

    “少爷,那个小娘子倒还好些,可是她身边那个丫鬟功夫着实不弱,估计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啊!”小四还记得上次被晴好痛打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江力又何尝不担心这一点?他思虑再三,说道:“让几个人装作是偷东西的贼,潜进去随便拿点东西,然后骑马离开,引开那个臭丫鬟,不要与她交手,就是赶着马将她引开,然后爷再去进去成事不就行了?”

    “爷真是聪明绝顶!”小四谄媚地竖起了大拇指。

    江力出行一共带了四个小厮,此时三个小厮偷偷潜进来院子,孟浅夕和晴好都还在厨房里做饭,他们随便进了一间房间,随手拿了点东西,然后故意制造出了点声响,就溜了出来。

    “谁?”晴好大喝一声,冲出厨房,只见三个蒙面人偷了东西,骑上马就离开。

    “哪里来的毛贼?站住!”晴好解开木桩上的马绳,骑着马追他们而去。

    “晴好!小心啊!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了!”孟浅夕见晴好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在她身后喊道。

    几匹马瞬间没有了踪影,江力得意地一笑:“现在就该轮到爷出马了!小四!给爷在门口放风!”

    “诺!爷,你好好去痛快痛快吧!”小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晴好追出去后,孟浅夕来房里检查少了些什么东西,浑然发现那些人也没有拿走什么值钱的,拿走的竟然是阿狂的一些书简和被褥之类的无用之物,这又有什么可偷的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后突然有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愕然回头看去,只见来者正是那纨绔子弟江力。

    “你来做什么?是嫌挨打挨德不够?”孟浅夕黑着脸质问他。

    江力的表情却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小娘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滚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孟浅夕的手直指房门的方向。

    “你那个厉害的丫鬟已经被我支开了,我倒想知道你能怎么不客气?”江力笑眯眯地走近。

    “是你支走了她?你想做什么?”原来这偷东西的计谋也不过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江力露出一排黄牙:“你觉得呢?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滚!你难道没有在我手下尝过苦头呢?”孟浅夕说着已经握起了拳头,指节声声作响。

    “那次是我毫无防备,不知道你也会功夫,你以为这次我还不会防着你吗?来吧!美人儿!”江力说着伸出手臂拥上去。

    孟浅夕一个转身,灵巧地避开了,让江力扑了个空。

    “美人儿!”江力再次拥上来。

    “滚!”孟浅夕劈手去打他,可江力居然接住了他这一招,其实江力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上次之所以吃了孟浅夕的亏,是完全没有料到她有武功,所以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打了一通。

    孟浅夕一怔,看来这个江力不完全是草包,她又用脚去踢他,谁知江力双腿一并,死死地夹住了孟浅夕踢过来的脚。

    “无耻!”孟浅夕又是一拳,江力一个侧身,就灵活地躲过了这个拳头。

    “小娘子,你就从了爷吧!”江力一个拥抱,正好将孟浅夕抱在了怀中。

    “混蛋!”孟浅夕抬起脚死劲地往江力脚背上一猜,江力顿时像被杀猪一样死命地叫了起来。

    孟浅夕见他抱脚大叫,想开门出去,用了一拉门双,才发现门打不开,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拉,门就是打不开,因为此时门外的小四正死死地守住门呢!

    “看你往哪跑?”江力再次从孟浅夕的背后拥上来。

    “畜生!”孟浅夕一闪,江力就撞到了门上。

    “小娘子!”江力转身迎上,伸腿绊倒她,孟浅夕登时整个人往后朝着床上倒去。“小娘子,来吧!”江力顺着扑倒上去。

    “滚开!”孟浅夕一躲,伸手就往江力脸上狠狠砸了一拳,江力的鼻子立马流出了两注鼻血。

    “贱货!”江力一抹留下的鼻血,恨恨地看着孟浅夕,刚才的寻欢样霎时变成了狠戾。

    “是你逼我的!”孟浅夕抬起腿,即刻给了江力几个连环踢。

    “你。!贱货!”江力从袖中抽出匕首,锋利的刀锋对准孟浅夕的面颊,就要朝她刺过去。

    “去死吧!”孟浅夕又是往他胸口处一踢,这一脚孟浅夕用了十分的力,江力目眦欲裂,整个人朝后倒下。

    “轰隆隆--”屋外突然有了电闪雷鸣的声音,这一瞬间的电光照得屋内如同白昼。

    孟浅夕只见脚下突然多了一片红彤彤的液体,而江力倒下再无声音,她伸头去看,只见江力的后脑勺血流如注,他的头正撞在屋内摆设的尖石之上。

    “怎么突然没声了?”小四一直在外面偷听,本来屋里打得挺火热,小四还一直偷笑,可是怎么突然就这么安静了?“少爷?少爷?”小四唤道,可是屋内安静得可怕。

    小四终于将门给推开,立刻被屋里的一切给吓傻了,屋子里流了一地的血,孟浅夕一脸无神地站在旁边看着江力的尸体。

    “你杀了我们少爷?”小四惊恐地指着孟浅夕。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击毙过歹徒,可是现在看着江力的尸体横在自己面前,心里就好像插了一根刺,她只是想要给他教训,没有想要杀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她杀了你们家少爷,还不将她抓起来!”本来一切都凝结了,此时突然有了尖锐的提醒声。

    孟浅夕和小四一起回头,只见门外成绿正在叫嚣,

    “阿绿?”孟浅夕不敢置信地看着成绿,成绿要抓她?

    “不要叫我!你是杀人犯!我才不认识你!快来人啊!孟浅夕杀人了!孟浅夕杀了江力!孟浅夕杀人了!”成绿喊了起来,一向安宁的成家村顿时动荡不安。

    “阿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孟浅夕的腿好像突然软了,不是因为她杀了江力,而是成绿的落井下石。

    “你自己杀了人,还来问我?可笑!”成绿心虚地转过头,早在阿狂拒绝她的表白之时,她就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成绿了。

    在成绿的“帮助”之下,孟浅夕即刻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被长安令逮捕入狱。

    孟浅夕一直在回想昨夜的那一幕,江力要非礼她,她误踢了江力,导致江力头撞硬物流血身亡。她不过是自卫而已,在现代,这样因为自卫而误杀,是可以为自己辩护的,可是在封建的社会,那就一切都不好说了,况且江力还是江家的人,他们家在朝中也算是有势力,真的要自己的命,可谓是小事一桩。

    监牢里面潮湿又阴暗,比现代的监狱要可怖许多,地上只有一些潮湿的茅草,孟浅夕就环着腿坐在茅草堆上,角落里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蟑螂也在她的身边爬来爬去,牢里有一股冲鼻的腐气,这股味道说不上来,也许是死老鼠的味道,也许是墙壁腐朽的味道,也可能是死人留下的味道。

    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唯一的依仗就是阿狂,可是阿狂虽然在边关立了战功,封了些小官小爵,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阿狂的力量肯定也不足以跟江家抗衡。

    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绝对不行!

    孟浅夕抬头仰望窗户,窗户不大,只有三尺长,两尺宽,上面嵌着四根圆木,她手上没有工具,要撬开这个窗户也不太方便,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在她暗自伤神之际,突然听到外面有狱卒的声音说道:“你快点啊!”

    “好的,小哥,你放心吧!”

    孟浅夕诧异地回过头,跟狱卒说话的人竟然是成俊。

    “阿俊,你怎么来了?”孟浅夕赶忙跑到门边。

    “阿夕,你还好吗?”成俊冲上来,紧紧扶着牢门。

    “我还好,你怎么进来的?”

    “我给了狱卒一点钱,他们允许我进来探望你一会儿!没有想到我不过是走了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不起,阿夕,我没有想到阿绿会这么做,是我们对不起你!”成俊满心的懊恼,在家里已经将成绿骂了千万遍了。

    “阿俊,你不必感到愧疚,我杀了人这件事的确也是千真万确的,阿绿也没有陷害我!”成绿只是帮着揭发她,确实没有冤枉她。

    “可是她喊人来抓你就是不对!你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要不是那个姓江的畜生想要欺负你,你又怎么会失手将他杀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现在怎么能这么对你?”成俊的眼里有难掩的痛心。

    “你在外面可有听见关于我这个案子的消息?”

    成俊埋下了头,不情不愿地说道:“外面的人都在说,江力家的人不肯罢休,非要你偿命不可!”

    “我就知道会是如此!”孟浅夕早已能猜到。

    “阿夕,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成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在许诺一般。

    孟浅夕脸色一变,抽出了自己的手,赶紧说道:“阿俊,你想做什么?我不允许你做任何冒险的事情!你连功夫都不会!在朝中也没有可依仗的人,你要是轻举妄动,少不了跟我一样被抓进这监狱里等着被处死,你们家就你一个男丁,你要是出了事,你让你爹和你妹妹怎么办?”

    “可是,阿夕,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

    “成俊!”孟浅夕打断他的话,“你听好了,不管我如何,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你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允许你为我做任何傻事!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回家去,好好过你的日子,从此当做没有我这个人出现就是了!”

    “阿夕……”

    “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的?这都好一会儿了!该走了!”狱卒过来催促道。

    “好了好了!狱卒大哥,这就好了!”成俊敷衍道,又从胸前掏出一些用荷叶包好的食物,从门缝里递给孟浅夕道:“监狱里的食物你最好还是不要吃,我给你买了些烧鸡,糕点,还有水,东西虽然不多,你省着点吃!”

    “我知道了,谢谢你,阿俊!”孟浅夕接过那些食物,充满感激地看着成俊。

    成俊在狱卒的催促声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孟浅夕抱着那些食物坐回了茅草堆上。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早已饿坏了,翻开成俊给她的食物,才赫然发现里面混着一只短小的匕首,她看四下无人,赶紧将这支匕首塞入袖管之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吃着糕点。

    入夜时分,她又听到了监牢的动静,有人朝她这边走来,难道真的有人等不及了,想杀她没口?为江力报仇?

    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支匕首,警惕性地站在门边,等着那伙人的到来。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来者应该只有三个人,一个人脚步沉重,是粗壮的男子无疑,可是另外两个却步伐轻盈,落地的声音极轻,难道还来了两个女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