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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们去找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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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帝独宠,第三十七章 我们去找阿狂!

    追兵被甩得老远,已经看不见踪影,晴好看孟浅夕精神恍惚,赶紧道:“姑娘,西城门人少,位置也偏僻,我们往西城门出去!”

    孟浅夕心不在焉地点头,满脑都是成俊万箭穿心的身影。舒悫鹉琻

    “谁?都快到宵禁时间了还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前面的拐角处突然有了一句质问声。

    孟浅夕如梦初醒一般,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站着两名男子,一主一仆的装扮,主人的神情有几分悠闲又有几分疑惑,仆人显然更为警戒,刚才那声也是他喊的。

    那主人穿着黑色锦袍,孟浅夕看他气质也不凡,应该是出自官宦人家,忙说道:“小女子收到家书,老父重病在外,我和姐姐要连夜出城探望,请公子不要挡着我们的去路!”

    这位出自官宦人家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晚归的江雄,借着月光,他看向孟浅夕的脸庞,她明亮的眼睛微微发红,眼角挂着泪滴,一张脸惨白,像是受了惊吓又像是受了重创。但就算她面色不好,也掩盖不了她绝美的容颜,美人他也见得不少,尤其是他的妹妹江倚柔,更是号称长安城第一美人,可是这个女子竟然也能跟他的妹妹平分秋色,还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之气,跟自己的妹妹是完全不同的美人,真是难得!

    江雄的声音又平又缓:“既是如此,就快走吧,再晚,城门可就要下钥了!”

    “多谢!”孟浅夕道谢,一扬马鞭,两匹马跑远。

    “公子,你相信那名女子的话?”随从陈剑问。

    江雄轻轻地一笑,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回答陈剑,“她哭得那么伤心,想不相信也难啊!”

    不过一会儿,这条路上又来了人,是一大群举着火把的狱卒和侍卫,领头人是长安令吉安。

    “吉大人,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上哪里去啊?”江雄拦下吉安问道。

    “是江将军啊!”吉安行礼,抹抹额上的热汗,道:“一名女囚还有一个劫狱的女贼跑了,我们正在追呢!”

    江雄有一瞬间意外,问道:“可是两个年轻的骑着马的姑娘?一个相貌美艳,一个肤色偏黑?”

    “是!就是她们!”吉安连连点头,“将军可看到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能犯多大的罪?”江雄试探地问,没有想到那个貌美的姑娘竟然是个囚犯!

    吉安怨道:“将军你有所不知,那个长的漂亮的一丫头,就是杀死江力公子的丫头,而另一个丫头是来劫狱的!”

    原来江力看上的就是她啊?那次听江力说有个女人的美貌可以和自己妹妹江倚柔的美色不相上下,江雄还不相信,看来江力这次所言非虚啊!这个江力还真有色胆!那日他不过是随口开开玩笑,江力还真的去调戏这名女子,幸好他没有得手,不然真是白白糟蹋了一个绝世美娇娘!江力果真是死得活该!

    “将军,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吉安问。

    “东城门!”江雄看着东边,脱口而出。

    “谢将军!改天再到府上登门道谢!”吉安忙率人追上。

    陈剑看着看队追兵仓皇追去,转头问道:“公子,她们明明往西城门去了,你怎么说东城门呢?”

    江雄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回头去查查那个姑娘的来历!”

    “诺!”陈剑值得答应。

    孟浅夕和晴好驾着马到了西城门,百米之外的距离,就见着守门的士兵已经准备关上城门准备下钥了。

    “晴好!快!冲出去!”孟浅夕娇姹一声,一扬马鞭,朝着城门冲出去,晴好紧随其后。

    “谁?竟敢夜闯城门?”几名士兵拿着长矛挡在了城门处。

    “要命的就躲开!”孟浅夕扬起马鞭,往那几个不怕死的士兵身上抽了一抽,那些人连忙逃似的躲开了。

    城门只剩下仅容一个人过得缝隙,在城门即将关起的那一刹那,两匹马终于一前一后地冲出了西城门,只留下一片飘扬的尘埃。

    皓月当空,月色正浓,两个姑娘没有一丝松懈,只管扬着马鞭往远处奔去,马蹄“哒哒”作响,在这夜深人静的郊外,显得分外空灵。

    “姑娘,我们去哪儿?”疾风呼啸,晴好的问话伴着风声一起。

    孟浅夕不眨眼睛,脱口说道:“我们去找阿狂!”

    阿俊,你为我而死,这份情,我孟浅夕永生永世铭记,我会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多大的磨难我都会记得你是付出了生命才让我活下来,我一定会活下去!

    ----

    孟狂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夜深,他还是坐在沙盘前看着地图,只是心里依然难安。

    子时,明仕照旧进入了他的帐篷,“门主!”

    “晴好来信了吗?”一见到明仕,他就激动地坐了起来,他已经多日不知道孟浅夕的消息了!

    明仕摇头,“依然没有!”

    孟狂只觉得心中压下了一块巨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晴好做事情向来有分寸,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不给我写信汇报情况?明仕,你现在就派人回成家村打探消息,务必要知道她们二人的行踪!”

    “诺!”明仕答应,又如一阵风似的从帐篷里消息得无影无踪。

    “浅夕,你在哪里?”孟狂神情恍惚,这一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点。

    同一时间的长安,也有人将探听到的消息,传入了自己主子的耳中。

    “公子,您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妥当了。”陈剑道。

    江雄用枝条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鸟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

    “她叫孟浅夕,于一年前搬进成家村,据一个叫成绿的姑娘说,在此之前,她是清源庵的一名小尼姑,法号为会净,但后来她勾搭了一个男人,所以还了俗,安家在成家村。”陈剑一一道来。

    “那个男人难道就是为了救她万箭穿心而死的那个?”江雄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了成俊。

    陈剑摇头,说下去:“并非如此,那个死去的男人叫成俊,是成绿的兄长,据成绿说,那个姓孟的女子,平时很会勾搭男人,她的哥哥就是被孟浅夕勾去了魂,所以才会为了救她而死!”

    江雄暗笑:“她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她就是不去勾搭男人,男人也会心甘情愿为她而死!你可有打听到让她还俗的那个男人?”

    “据村民说,那个男人是半个楼兰人,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有一双摄人的蓝眼睛,去年初夏之时,前去参军了,远赴边关,再也没有回来过,名叫孟……”

    “孟狂?”江雄的脸色突然变了,半个楼兰人,长相不俗,去年参军,远赴边关,长安成家村人氏,除了孟狂还能是谁?

    “正是,公子你怎么知道?”陈剑还有些意外。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她和孟狂是什么关系?是夫妻吗?”江英死后,江雄以送兄长尸体回故土的名义回到长安,江野便找了名义让他留在长安不再守边,但是他还记得他临走之时,孟狂因为雪山那一战已经被连升三级,现在在军中想必也是可圈可点的人物。江英死的时候,孟狂正在大出风头,所以他一直都将自己兄长的死怪罪在孟狂身上,江雄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

    陈剑否定道:“倒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他们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孟浅夕也多次对外人表示会等孟狂回来,应该也与夫妻无异吧?”

    江雄“啧啧”感叹两声:“这半个楼兰蛮子还会勾搭尼姑呢!真是不赖!你去清源庵查探过吗?里面的姑子怎么说?”

    “清源庵不招待男客,但是我趁着一个小尼姑外出的时候给了她一吊钱,向她打听到了关于孟浅夕的消息,那个小尼叫会方,是孟浅夕师叔的弟子,也算是她的师姐。会方说孟浅夕从小就分外妖娆,身为一个出家人也并不安分,成天不好好地念经诵佛,就知道往外跑,一年前的春天,她不知道在从哪里带回来个男人,藏在房里,干了出家人不齿之事,后来被发现了,于是她就被住持给赶了出来。”

    “那应该就是孟狂无疑了,那孟狂之前的来历,你可有打听出来?”看来这个孟浅夕的故事还挺精彩啊,在庵堂里藏男人被赶出来,胆子着实不小!

    陈剑抱拳,道:“属下无能,再打听不出来了!”

    江雄点头,“罢了,他本来就是半个楼兰蛮子,估计之前还可能是在关外生活呢,哪里查得到他的行踪?不过不管是那个成绿还是那个叫会方的小尼姑,言辞多有偏激之意,姓孟的丫头貌美,估计,她们都有嫉妒之情,其中的话也不可全信!”

    “公子说的是,可是属下还打听到一事。”陈剑的脸色有些微变。

    “什么事?说来便是!”江雄斜睨了他一眼。

    “孟浅夕被关进牢里才一天,还没有被提审,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一个人去牢里看了孟浅夕,跟长安令吉安说了一句话,吉安当晚就要杀孟浅夕,后来是成俊放了火,制造了动乱,所以孟浅夕才趁乱逃走了!”

    “谁去看了她?江力家的人?”江雄并没有多在意,自然以为是江力家的人等不及要杀孟浅夕了。

    “不是。”陈剑的脸色犯难。

    “那是谁?说!”江雄的嗓门提了几分。

    “是大小姐。”陈剑这才敢说。

    “倚柔?”怎么可能?妹妹深居闺阁,与江力也素无交情,怎么可能特意去天牢为江力报仇?

    “的确是小姐无疑,玉药也跟着去了。”陈剑向他肯定了一遍。

    江雄丢下手中把玩着的枝条,说道:“行了,管住你的嘴巴!小姐去过天牢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柔儿善良单纯,怎么可能要杀一个素昧平生的野丫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是要当太子妃的人,身上可不能有任何污点!”

    “公子放心,看见小姐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千般打听才打听到的。”

    “那那个跟在孟浅夕左右的丫头是谁?”江雄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劫狱的丫头。

    陈剑顿了顿,道:“据说那名女子叫晴好,是孟狂走后两个月,孟浅夕给自己请来的丫鬟,其他的便无从得知了。”

    “一个山野村姑要什么丫鬟?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丫鬟!”江雄隐隐觉得这有些不对,可是仔细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公子,吉安现在全力搜捕她,我们该怎么做?”

    江雄摇摇头,反问道:“做什么?什么都不用做!江力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会他老爹那套花天酒地的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以为时不时往我们家送点东西,就能继续以我们江家的名头在这长安城里作威作福!他算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隔了几代了,还恬不知耻地一天到晚往我们府里跑,死了也干净,省得污了我们江家的名声!”

    “公子说的是!”

    “我有直觉,姓孟的那丫头现在不管躲在何处,都还会有回来的一天!”孟浅夕那仓皇但又坚定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眼前,尤物,绝对是个难得的尤物!

    ----

    “门主!”明仕一阵风似的飘进来。

    孟狂翻身从榻上起来,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

    明仕面色不好,答道:“我让人回去连夜打探,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孟姑娘牵扯进了一宗命案!”

    命案?孟狂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按住明仕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浅夕她怎么可能会扯进这样的事情?”

    “据说当晚有一江姓的纨绔子弟闯入了家里,欲对孟姑娘行不轨之事,牵扯之中,孟姑娘一个错手就杀死了那个纨绔子弟。”

    “浅夕没事吧?”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好在孟姑娘有功夫在身,并没有让那禽兽得逞,但是……”

    “但是如何?”孟狂已经受不了明仕的吞吞吐吐。

    “但是孟姑娘被捕入狱,事后又从天牢逃了出来,现在已经不知去向,长安城内外这段时间一直在通缉孟姑娘,同样被通缉的还有晴好!”

    孟狂的眼里划过一丝伤痛,脸上罩着一层黑云,立即命令道:“通知烈阳门各路人马,全力寻找她们俩的下落!”

    “诺!”明仕答应,转眼消失在帐篷里。

    冷风将帐篷的一角吹起,孟狂抬头看着外面,乌云遮蔽了明月,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