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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纽咕禄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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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进了堃诩宫后,便看到皇后拉着雅娴的手亲亲热热说话的模样。他突然想到了几天前,纽咕禄氏皱着眉头叹气的样子——

    “母妃,您怎么了?”弘历受不得纽咕禄氏不住的叹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著子。

    纽咕禄氏抹了抹眼角,强装出一副笑模样来:“四阿哥快吃饭啊,臣妾没事的。”

    弘历见亲母说的如此可怜,怎么还吃的下去?

    “母妃,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弘历问道。

    纽咕禄氏赶紧否认,却在否认中,又隐约透露出几分子不安来。

    “母妃,究竟是怎样了?你说吧。”弘历越听越生气,只恨不得上去撕了欺负自己生母人的皮。

    纽咕禄氏被他再三劝慰,终于叹了口气:“臣妾只是在感叹自己没有一个好娘家,无法哥四阿哥些许助力。”

    弘历听完,也沉默了。对于这一点,他不是不怨恨的。

    纽咕禄氏又道:“四阿哥只能去靠妻妾的力量,唉。都怪臣妾命不好,无法给四阿哥强大的……”

    她说着,竟又流下泪来。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弘历将纽咕禄氏拥在怀中,叹息了一声:“母妃,儿臣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无论儿臣的福晋是谁,若是敢不敬母妃。儿臣都不会给她好看。”

    纽咕禄氏叹息了一声:“四阿哥,臣妾不是在犯愁四阿哥的福晋,臣妾,臣妾是在愁雅娴格格啊!”

    弘历一愣,放开了纽咕禄氏:“雅娴格格?”

    他疑惑了,这雅娴小丫头和纽咕禄氏有哪点不对付了?

    纽咕禄氏点头:“是啊,皇后娘娘喜爱雅娴,说不得日后定会让雅娴嫁给四阿哥,可是这丫头,母系庞大,臣妾平日里一心讨好,可是雅娴格格……雅娴格格,仿佛是瞧不上臣妾呢。”

    说罢,纽咕禄氏竟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回想完毕,再看看这雅娴果然与皇后亲热无比,弘历心头只剩厌烦。

    【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亲密度减50.玩家和目标任务的亲密度为-44.请玩家继续努力!】

    机械的提示音后,又出现了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亲,你又怎么得罪龙抽抽了?】

    龙抽抽?雅娴想起脑海中因为那颗‘初级十万个为什么’小丸子而了解到的知识,不由得有些嘴角抽搐。不过,说实话,这外号挺适合弘历的。

    但系统君这个问题,雅娴也觉得纳闷呢。她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扣了亲密度。果然抽抽的思维永远和正常人不再一条水平线上么?

    好在扣亲密度并不会影响已得到的亲密点。

    “四阿哥来了?”皇后招手让他近身,“快来看看雅娴给你和你母妃准备的礼物。”

    这一句话,却是让弘历既惊且喜。

    他走进接过皇后手中的两个荷包,一个是绣着芍药的,还有一个是几根青葱的绿竹。按照皇后的提示翻了个底朝天一看,居然各绣着一首诗。

    再想起纽咕禄氏的话,弘历心里暗道:果然是小家子气,一心讨好人惯了,没得到个什么回应,便疑神疑鬼以为是遭了人讨厌?

    不过,纽咕禄氏好歹也是他的亲母,他寻思了一回后,再看雅娴的目光却已然是不同了:一个绣工出众,诗词歌赋也都不错,再加上长的也十分漂亮。这丫头,若是皇后有意配给他,他纳了便是了。

    可是龙抽抽啊,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乌拉那拉皇后一定会把侄女嫁给你啊?!

    且不提脑残龙是如何意.淫雅娴,雅娴已经被脑海中一连串的提示音给砸蒙了过去——

    【恭喜玩家‘锦绣文章’进度达到90%】

    【恭喜玩家获得目标人物亲密度90点!玩家当前亲密度为40点!】

    【恭喜玩家当前可使用亲密值为53点!】

    【恭喜玩家‘谁家有女初长成’进度达到60%】

    还来不及思考,53个亲密值该如何分配,雅娴听到了雍正帝的声音:“雅娴这首诗写的不错,皇后,三日后的御花园赏花宴也叫上雅娴吧。”

    雅娴抬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雍正已经过来了,正翻着雅娴绣给他的松柏荷包在看呢。

    不过——

    这御花园的赏花宴,正是雅娴想要一举将‘锦绣文章’和‘浑然天成’及‘高山流水’一举提升的机会!

    这也是她要在这时候选择进宫的原因。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想尽各种办法获得参加这个宴会的打算。想不到,还未开始行动,居然就这样获得了参加宴会的机会!

    更难得的是,不知为何,她的诗文仅仅只是被雍正皇帝、乌拉那拉皇后和四阿哥夸了几句,便达到了任务的90%。

    ————

    景祺阁畔北三所。

    雅娴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一年多而已。

    但,这却是她人生最后一段岁月。一段,寂寞,冷清,却第一次觉得释然的岁月。

    她站在景祺阁前,看着北三所,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是她的死亡之地,亦是她的新生之处——学会释然,学会不爱。

    “我,乌拉那拉·雅娴,回来了。”她说,然后抽身离去。

    “阿玛……母妃……”少年的呜咽声在她耳畔响起,断断续续。

    那声音,让雅娴的步伐慢了下来。

    她记得,那一年,永璂也这样一个人蹲在阿哥所哭,然后被她发现了。当时,她是怎么做来着呢?哦,对了,当时她狠狠的骂了永璂,说他太过软弱,不像个皇子。

    当时的她,心心念念只想抓住乾隆,只想让他看到自己,为此,逼迫自己的儿子拼命念书,逼迫自己做到最好。

    可是,越做越错,越错越做。

    如今想起来,只落得一声嘲讽。嘲讽前世中那个痴傻的自己,嘲讽那个看不透世事无常,看不透君王之爱的废后。

    雅娴知道,这皇宫内充满秘密,她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速速离开这地方。但那哭声如同魔咒,让她身不由主的上前去一探究竟。

    景祺阁。一颗腰粗的杏树下,一个穿着淡紫色袍子的少年蹲坐着,他的头紧紧埋在双膝之间,手紧紧的抱着双腿,身子抽搐着,那呜咽声便是由此发出。

    时光诡异的重合。雅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永璂,额娘……”

    “母妃,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那少年的一句带着哭意的叫喊把雅娴从幻觉中惊醒。

    不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永璂!

    这宫里,这般年纪,又有资格叫出‘母妃’两字的,莫过于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而无论是谁,他们的秘密,她都不想知道。

    在这个宫里,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雅娴慢慢的转身,想要趁少年还未发现,远远地离开这里。

    ‘咔嚓’一根枯枝在她脚下裂成两半。

    她心下一慌,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是谁?”少年带着哭音的声音有些冷意。

    雅娴转过头,看到了五阿哥弘昼微红的眼眶。

    他蹲坐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含杀意。

    雅娴心头轻叹一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辩解都没有用。她转身,面对着弘昼,伸出了手:“我,乌拉那拉·雅娴对天立誓,如果把今天听到的,见到的说出一个字来,我立刻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弘昼轻笑了一声,似是讥笑:“本皇子一直听闻那布尔家的小格格聪明绝顶。”

    雅娴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鬼头,比起上辈子的她来说,还是嫩了点儿:“五阿哥谬赞了。聪明绝顶奴婢当不得,奴婢只不过识时务而已,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你这个!”弘昼脱口而出,然后又顿住,笑了一下,“但愿如此。”

    雅娴心头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奴婢说到做到。”

    弘昼点了点头,起身,却冷不防地腿脚血液不畅,一下子摔倒在地。

    雅娴终究还是看不过眼,上前扶起了他。

    弘昼皱着眉头,嘴硬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惺惺作态,本皇子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听到了没?不准把你今天看到的说出去。”

    这神态,这语气,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子。雅娴恍惚记得,额尔赫在和大哥的福晋撒娇的时候,也惯用这样的口吻。

    心下忍不住有些觉得好笑:五阿哥再聪明,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屁孩。

    这样想着,雅娴不由得带了些宠溺的语气:“好,好,好,五阿哥说的是,奴婢一切都听五阿哥的。”

    “你不许用这种口气和本皇子说话!”弘昼不满地皱了眉头。

    雅娴一愣,继而失笑,原来他的耳尖不知何时开始,已然是红透了。

    ————

    “谨以此杯,祝我皇万寿无疆,祝我大清福泽绵长!”酒过三巡,新晋探花郎宋玉明已然是有些微醺了。端起酒杯来,遥祝了雍正一杯。然后大口仰面饮下。

    雍正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却也并非刻薄寡恩的主儿,虽然自己不会说些场面话,却也不会轻易驳了别人的颜面。当即也是一口仰面干了。

    “皇阿玛,您……”四阿哥弘历见状上前了一步,一副着急的模样看的令人忍不住赞一句‘四阿哥果然纯孝’。

    弘昼低头饮酒,遮住了唇边一抹讽刺的笑容。再抬头时,看向弘历,却又恢复了崇拜之色。

    雍正摆手让弘历推下。吩咐身旁的苏培盛:“让人把朕珍藏的桃花酿拿过来。”

    “嗻!”苏培盛应了声,尖起嗓子喊道:“来人啊,上桃花酿。”

    “嗻!”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一起行礼应道,随即鱼贯而出……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容貌姣好的宫女捧着杯盏如同蝴蝶般穿梭在花丛中。

    美酒斟满,文人骚.客已开始对赋念诗来。雍正眼中闪过一抹羡色。

    弘历知道他心中所想,上前道:“礼部侍郎噶礼家的大公子噶尔泰这次也进了两榜。”

    雍正看着他,良久方道:“我满人入仕,要么是考笔帖式,要么是做侍卫。开科取士多年,能进榜者寥寥无几,兼之八旗子弟已不务世事。每每想起,朕都觉得……”

    他没有再言,举杯轻抿后,方看着弘历,满含期翼:“不知何时我满人方能入前三甲啊。”

    弘历脱口而出:“我满洲八旗子弟,在诗文方面并不比那些个汉人差。”

    弘历本想说自己的诗文,但记起平日里雍正对他的点评,又咽了回去。

    眼珠子一转,却是想到了在堃诩宫休息的雅娴。

    “皇阿玛,这些个汉人的诗文,连我满人女子都不如。”

    这句话却正是骚到了雍正的痒处。他脸色缓和了些,嘴中却仍说道:“那也罢了,终究还是人才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