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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撕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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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如以往一样,雁姬早早儿便命人套了马车,便欲去给瓜尔佳氏请安。

    她如同以往一般,去叫珞琳,也如同以往一般,全被拒绝了。她知道珞琳不喜欢那些场面,觉得那样虚伪。可是,她不得不从那些虚伪的应付中,仔细为珞琳挑选一份适合的婚事,让珞琳及早能摆脱他他拉府的禁锢。

    她如今算是看透了:‘这个他他拉府早已腐朽了,她救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在他他拉府彻底倒塌之前,各自拥有一份前程。’

    只可惜,珞琳从来不懂。雁姬同她说过一次,还未说完,她便做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来,倒退了两三步,眼中泪光点点,看着雁姬拼命摇头:“你,你太可怕了,你怎么会是我的额娘?你简直太可怕了,你难道不懂爱情的珍贵和美好吗?竟然想要自作主张为我……”

    雁姬那时也被珞琳吓住,她悲哀于,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竟长成了这般不知世事的天真,近乎愚蠢的模样来。更让雁姬痛心的是,她刚刚想要教育女儿,努达海便过来阻拦了,一副和珞琳完全一样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冲她咆哮。斥责她是多么的不配为母……

    雅娴每每想起,那心便越发地凉。幸而骥远是个好孩子,否则,她这一生,到底要为了什么活着?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外走去。却见着了自家门口站着三个太监打扮的人,他们抱着一堆仿佛是在市集上买的东西,见着她也不行礼。

    为首的一个长的相当清秀白净,只那张脸,却让雁姬狠狠地皱了眉头:“你们是谁?”

    为首的那个眼神骤然亮了起来。直直朝她冲了过来,便喊了声:“雁姬姐姐!”

    雁姬唬了一大跳,这太监举止奇艺,声音清脆可人,难道竟是……

    她还来不及细想,跟前这个小太监便喜悦的叫道:“姐姐,我是新月啊。”

    雁姬站立不稳,靠在了丫鬟身上,方定了定心神,按捺住心头的不安,道:“格格这是出宫玩吗?太后应允的?”

    新月欢快道:“雁姬姐姐,我从宫里逃出来了,再也不打算进去了。雁姬姐姐,以后我便要住在这里,和努达海一起陪着你,好不好?”

    雁姬正要说话时,突听到身后有人惊喜地喊道:“月牙儿,我的月牙儿,是你吗?”

    新月便弃了她,冲了过去:“努达海,我的努达海,我是你的月牙儿……”

    雁姬回头,便见着那两人疯狂地拥在一起,又喊又叫。她太阳穴便突突地直跳,还来不及说话,便一头栽倒了……

    ----

    乾隆听了一耳朵这三只蠢货的事迹,自己乐的不行。便想到了提议要看戏的雅娴。

    他往启祥宫走了一半时,才突然想起,雅娴并不在宫内。她是住在慈宁宫伺疾去了。

    他的好心情骤降,伸手招来暗卫,便问了慈宁宫的事情。

    那暗卫一五一十便说了出来,在说道太后初时让娴妃和皇贵妃在佛堂捡佛豆时,乾隆的脸色已难看的不像话。

    那暗卫提醒吊胆地说完。本以为要领罚时,却见那乾隆挥了挥手:“你自去看好慈宁宫的一举一动。”

    末了,他想想又补充道:“贵妃高氏,行为乖张,生性恶劣,你盯好了她,莫让她欺负了娴妃。”

    那暗卫心头一凛,便是懂了……

    ----

    这头乾隆还在担心雅娴被高氏欺负了。

    那边高氏已经捂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流着泪退出了太后的房间。

    她路过低头垂立在门口的雅娴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又带了恶意的笑道:“太后娘娘叫你进去喂药呢。”

    雅娴便笑着看她一眼:“多谢皇贵妃姐姐了,妹妹这就进去。另则,姐姐的脸……还是早些休息下吧。若太严重,早些传太医更好。”

    高氏听罢,气的磨牙。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多谢,妹妹。”

    雅娴笑的人畜无害:“没事,妹妹也是关系姐姐身体啊。”

    高氏气的双手呈拳,仿佛在极力忍耐,她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却又闭紧了。她的手,轻轻抚上小腹。呼吸终于平缓了些。

    雅娴却眼神一变:‘果真是小腹,之前果真没有看错。高氏这个动作,难道说……’

    她来不及细想,里头传来太后的呼喊,她便慢慢进去给太后喂药了……

    ----

    ‘咚’

    雅娴第五次慌忙跪倒磕头认错:“太后娘娘,我,奴婢,臣妾……”

    她看起来相当慌乱无措。

    太后看着自己身上的药渍,忍不住长长深吸了口气:她需要忍耐!忍耐!

    可是--忍无可忍!

    把药匙碰倒了她鼻子;把药匙抵到了她喉咙;拿不稳药匙,竟将药水撒了她一身……

    太后深吸了口气,看着下头一脸老实样子,不断磕头认错的,甚至害怕的语无伦次的雅娴。第一次深深理解了自己儿子为何如何逼都不愿去她的启祥宫,甚至打了她的脸,封了高氏为皇贵妃--这女人,木讷的过分。竟什么都不懂。

    不过,她心头倒是隐约松了口气:这样的女人,莫说男人了,只怕是女人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如此甚好。

    她心情好了,便不追究这泼了她一身药汁的事情:“你下去吧,叫银杏进来帮哀家更衣。”

    雅娴闻言便抬了头,战战兢兢道:“太后娘娘,可否容奴婢将功折罪?”

    太后想想,不过是换个衣服,便点了点头。

    岂料,这一点头,便又成了她遭罪的开始--

    ‘嘶’

    布料被撕烂的声音响起。

    “啊!求太后娘娘宽恕!奴婢不是故意的!”雅娴噗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

    许是太过害怕,那声音竟是大的离谱。

    而暗卫却是不敢睁眼看太后卧室的,如此便只能听到娴妃状似委屈的喊叫声。且,这声音是从高氏踏出太后卧室,娴妃进入去后,便有了的。

    联想到高皇贵妃捂着脸出来的那一幕,暗卫心头便有了揣测。

    加之,乾隆之前表现出的对娴妃的在意。他便毫不迟疑地转身去了养心殿。

    这头太后已经恨不得登时掐死雅娴:这个笨手笨脚的蠢货!她竟然把她最心爱的蝉纱里衬给撕坏了!

    太后气糊涂了,竟自己要动手除衣。雅娴忙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她仅剩的肚兜:“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奴婢赎罪的机会,让奴婢来……”

    ‘刺啦’

    那肚兜竟被她撕下一块来,剩下的部分,带着些丝絮儿飘着,看着好不可怜。

    她抓着那半块布料,似乎是傻了,动都不动一下。

    太后气的身子剧烈起伏,只恨不得吃了她的肉。

    “你给我滚出去!”太后气的语无伦次,竟连自称‘哀家’都忘了。

    雅娴仍呆立着不动,太后便上前推搡她,要撵她出去。

    便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乾隆的声音:“皇额娘,儿子来看您了,您今儿好点……”

    “不要进来!”太后厉声喊道。

    乾隆早有准备,便立住了。

    太后立即取了床头放着的新里衣,胡乱穿上。又躺到了床上。

    她这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就偏重的病,便更重了。

    她咳了起来,雅娴仿佛如梦初醒,立刻上前要帮她拍打。太后眼见着雅娴要过来,为了自己的安全,立刻厉声喝止:“皇帝,快把这女人带走!”

    ----

    雅娴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被带出了慈宁宫。

    她见乾隆不停脚地往前走,便说了句:“臣妾要回去给太后伺疾,便不送皇上了。”

    虽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见着太后那副‘送瘟神’模样的乾隆,自是忍不住笑了。他上下打量着雅娴:“你?给太后伺疾?”

    雅娴理所当然地说:“是太后娘娘叫臣妾去伺疾的。”

    乾隆见她脸色如此认真,便有些撑不住想笑:“好了,如今也是皇额娘主动叫你不必去伺疾的。”

    雅娴不解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只因臣妾不小心撕掉了太后娘娘的肚兜?”

    乾隆脸色瞬间有些僵硬:“肚兜?”

    雅娴点头,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粉红色的布料来,那上头依稀看出绣的是凤凰。

    乾隆见着那布料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太后居然用粉色的肚兜?之后,才是--她竟然扯下了太后的肚兜?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半天,他方才有些难以接受地咽下了这个事实:“这……这肚兜,果然别致……哦,不,朕是要问,你是为何撕下了太后的肚兜?”

    雅娴为难道:“臣妾……臣妾觉得,太后娘娘不会希望皇上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无论如何,皇上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便好。是臣妾不会服侍太后娘娘,粗手粗脚惹太后娘娘生气,臣妾不慎惶恐,臣妾不怕被责罚,只怕太后娘娘因此伤了身体,惹得皇上忧心。那便是臣妾的不是了。”

    她这话轻飘飘的,只字未提自己是为何被太后嫌弃。却不动声色给太后上足了眼药。这般一来,即使太后舍得下颜面,同乾隆讲了事情的真相。只怕乾隆也不会信了。

    她算盘打的极好,事实上,她的算盘也的确打进了乾隆的心。

    更让她不曾想到的是:因为她这话说的太过动人,乾隆便更加感动,更觉得她对自己情深意重。心也越发的偏了去。

    ----

    永涟出丧的那天。

    长春宫人人哭泣。

    后宫中的女人也都纷纷表示了自己最大的悲痛。

    富察氏冷眼看着她们个个哀痛着哭自己的儿子。心头莫名畅快,又莫名难过。

    她抬头看向那口小小的梓宫。

    心头难过的不能自拔。

    又觑见下头哭的梨花带雨,仿佛是死了亲爹似得高氏,她那身上同她一般无二的服饰,更让富察氏觉得刺目。

    她寻思着,要如何为永涟报仇时,却听得一声惊呼。却是那高氏身后的哈答应发出的。

    原来,那高氏,竟晕倒在了地上。

    富察氏气的咬牙,但还是撑住了,命人将高氏抬到偏殿,又召了太医过来。

    她再看灵堂,却觉得越发难过了。心头默默咀嚼了几次高氏的名字,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灵堂因为高氏的突然晕厥,短暂寂静了片刻,如今又如同被释放了定身术一般,开了闸,哭声重新响起。且,仿佛是要遮掩什么似得,这次的哭声,竟比初时的更大,更加夸张。

    雅娴在里头,没哭的抢天呼地,便是显得扎眼的紧。

    富察氏便多留意了她几眼,心头复杂万分……

    一个小丫头突然从偏殿急急奔了过来。低声和富察氏说了几句话。

    富察氏听罢,脸色骤变:“那贱人,竟……竟是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睡神木子和露念伊和婉清的雷。太困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