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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感觉没必要让楚灵知道这些。
“算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想和我说，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感觉有些头晕，我们就回去吧。”
说完起身就要走，却在这时候那边快速的走过来了几个人。
有男有女，还有孩子，看上去应该是这家人的家属，或者是亲戚！
“爹！”人还没走进灵堂，其中就有人开始哭上了，那声音很悲伤，而且很大。
杜宇见不得这些，拉着楚灵就要走。
“楚灵，你给我站住！”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挡住了两人的去向，怒声质问道：“现在，你满意了？”
杜宇愣了一下，尚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那男人忽然举起了手，一巴掌冲着楚灵扇了过去。
杜宇想要阻止，却被楚灵给拉住，同时她也是实实在在的挨了那么一巴掌。
“你……”杜宇愣了一下，看了楚灵一眼，同时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楚灵一手捂着脸，看了中年人一眼，很无力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对不起能值几个钱？”中年男人吼道：“我爹死了，因为你们的破事死了，现在，他的死谁负责？”
杜宇还是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老人的死，和楚灵又有什么关系？
楚灵没有说话，低垂着漂亮的脑袋，满是歉疚。
中年男子貌似情绪很激动，同时那个嚎嚎大哭的女人终于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起身，悴不及防之下就上来拽楚灵的头发。
“你个该死的扫把星，你要把所有人拖累死是不是？”
杜宇此时有些看不下去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那女人，道：“不管因为什么，最好把话说清楚。”
“杜宇，放开她吧，这是我应得的。”楚灵面色悲戚，眼神带着死灰之色，哪里还有半点狐狸精的色彩？
“你应得的？就算此刻杀了你，我爸能活过来么？”女人依旧不依不饶，扯着楚灵的头发，就是连撕带打的。
“够了，你们这兄妹是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人家小楚？”
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带着怒色，吼了出来。
“林老伯，难道她不应该为我爸爸的死负责？不是她一再的强人所难，会让我爸爸……”
“你们既然知道，那就更不应该阻止，都是大院里的人，难道该死的人就是十二年前那些？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是小楚逼迫了你爸爸？”
杜宇明白了，所谓的污点证人，估计是楚灵这几日游说之下找到的，这也是死了的人最直接的原因。
一把拉过楚灵，将其挡在自己的身后，轻声说道：“你可以自责，但绝不是替罪羊，就算他不出来帮忙作证，也未必能逃过这一劫，这叫人在做，天在看！”
杜宇的声音很大，差不多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那一男一女，更是变了脸色，对着杜宇怒目而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既然他是知情者，那么十二年前他干什么了？如果早点儿把事情说出来，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么？”杜宇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了一声，道：“我明着告诉你，这就是吕全福杀人灭口，冤有头债有主，去啊，去找吕全福报仇去啊？让他负责啊？”
那两个人很生气，可是却不说话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亏你们还是为人父母的，当着你们孩子的面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你们妄自为人！”
“够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那男的差点气的心从嘴里跳出来，铁青着一张脸，拳头紧紧的钻了起来。
“老子才是始作俑者，是老子和吕全福过不去的，怎么，想找麻烦是么？来，我就站在这里！”
杜宇当仁不让，麻烦事儿也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件，既然都是错，那么他把所有的错都背上，又能如何。
“滚，你们都给我滚，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家门口不欢迎你。”
那女的嘶吼着，指着门口就要赶人。
“各位，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们做的不是人，而是他们就这么冷漠，你们也别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没事了，吕全福既然敢杀人灭口，就敢把事情做绝，我敢保证，和十二年前扯上关系的人，谁都逃不过。”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还有些发憷的楚灵就走。
身后的人群沉默了下来，是的，这事清算，对很多人来说可能不知情，但是能扯上关系的，不是恐慌的就是悲伤。
有几个人在看着杜宇的背影时，目光有些深邃，或许是想着什么。
来到了家门口，杜宇看了楚灵的脸，那里有些饿红肿，杜宇小心的碰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人家巴掌扇过来，你都不知道躲的，我只是确认一下有没有破相，你反而对我有戒心？”
“你少来用这样的话转移话题，无论怎么说，要不是我去说服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你感觉他是你害死的？”
楚灵没有回答。
“你比谁都清楚，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让他们把怒火发在你的身上，遭这罪，无非就是良心不安，可你也不问问他们有没有良心？当年的人命他们是背着的，若是有良心，能等到今天？”
“我……”
“平日里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妞儿，可到了关键时刻犯迷糊，被人揍了还想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你别把这些人想得太好，最起码你没害人之心，但他们却未必能体会到你的心思。”
楚灵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让事情早点儿结束，我听说带逮捕令法院还没批下来，有几个罪名是没办法调查的，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杜宇的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这几天他忙着消沉，可是人家楚灵忙着收集罪证，可以说是凶险万分了，作为一个大男人，可真够丢脸的，看来自己是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大意之下终究发生了一些能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事情因他而起，就应该因他而终，牵连的人够多了，天知道吕全福没有被解决掉的一天，还有什么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