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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少女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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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走了一段路,便见着前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她一抬眼,有些疑惑地看着前头挤作一团的人。

    “出了什么事儿?”屠凤栖停下步子,微微的踮起脚尖,望着那人群的方向,记得那似乎是刑部尚书的府邸。

    前头的百姓群情激愤,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皇子不仁不义”之类的话儿。

    空青眼珠子一转,想起前两日昭都中发生的事儿来,便答道:“想必是赵家庄的人来了,奴婢先前听人说,四皇子做出了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儿,却是无人惩罚他,反倒是姑娘深陷流言之时,那些人却是恨不得将姑娘揪出来给撕了。这不,现下正闹着呢!”

    屠凤栖弯了弯双眸,起了些兴致,“这般说来,倒是他们在求得一个公平公正处置了?”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景子默与昭德帝添堵,毕竟那二人是天家中人,其中一个还是主宰天下生死的皇帝。只是她却是没有想到,正是因着那二人是天家的人,才最是容易被找麻烦。

    “这些百姓,倒是可爱得紧。”屠凤栖眨眨眼,也不上去瞎凑合了,这牵起裙摆,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些百姓们这般一闹,到时候便是没有证据,昭德帝亦是不得不将景子默给推出来了。

    不过,却也无法伤其根本罢了。

    不出屠凤栖所料,不过两日,景子默便受到了处罚。

    因着赵家庄一事,叫百姓们有些寒了心,景子默亲自去了赵家庄,解释了一番那井水并非是他动的手,加之确实没有证据,赵家庄的村民们虽是气恼,却也在景子默每户赔了一千两白银,堪堪地将此事揭过了。

    再有便是威远伯府中的事儿,昭德帝亲自下了圣旨,虽不曾言明是要向威远伯府赔罪,只说四皇子品学仍不大合格,便让他在宫中呆着,什么时候叫昭德帝满意了,便什么时候出来。

    这其中未尝没有让景子默躲着的意思,只要等风头过了,他便能再次出来兴风作浪了。过个小半年,谁还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儿?

    自然,屠凤栖身为威远伯府的人,亦是得到了些补偿,昭德帝还差人送了些赏赐来。

    许是这番举动叫百姓们觉得满意了,外头闹事儿的人才是渐渐的没了。后来又听说,那太傅家的傅虹影与太常寺卿家中的龚如心,不知为何,竟是整夜整夜的梦魇,许是被恶鬼缠了身,那些枉死的人来报仇了。

    空青连着好几日都出去打探消息,更是满意得不得了,“姑娘,这一局咱们又赢了。”

    “赢?”小姑娘手执毛笔,歪着脑袋回过头去看她,“这不是赢,而是输了。”

    看起来她似乎受益良多,只唯独自己知晓,为着找出这幕后的真凶来,她却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发动百姓们去找天家的麻烦,只怕亦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报复了。

    只结果如何呢?

    景子默躲了起来,现下不过才过了小半个月,流言便已渐渐消散了,再过一段时日,便再无人记得这回事儿了。

    “以往威远伯府中的人都如何了?”见空青似乎仍是想不明白,屠凤栖放下毛笔,提点了一句。

    空青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家破人亡。”

    “胡说八道!”桑支瞪了她一眼,道:“姑娘的意思是,看起来咱们是赢了,其实吃亏的人还是咱们。那四皇子躲了起来,过一段时日再出来,便又是风风光光的皇子。皇上更是半点儿事儿都没有,至于那些赏赐,国库里的好东西多的是,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何况,这不过是个开始……

    “我们费尽心力,却终究午饭伤其筋骨,不仅仅是如此,还惹怒了皇家。”屠凤栖冷笑了一声,望着桌案上大大的“静”字,却是觉得日后的日子,根本便无法平静下来。

    天家……终究是一个麻烦啊!

    时光如白驹过隙,春秋不过一瞬,昭都中得以短暂的安宁,昔日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亦在镇国公府中悄然长大,静悄悄地长成一个娇俏明媚、亭亭玉立的少女。

    新年一过,元宵节便来了。往年的元宵节最是热闹不过,在镇国公府得到绝对自由的孝安郡主,更是早早地便急不可耐地开始打扮自己了。

    一年过去,往昔满目天真的小姑娘,如今已然是姿色倾城的少女了。她穿了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小袄,下头配了杏黄金缕月华长裙,整个人都娇艳得不得了。外头披了一件儿火红色的斗篷,是用司湛年前猎来的火狐的皮子做的。

    她梳了发髻,别上烧蓝镂空凤头步摇,双眸水灵灵的,甚是灵动。

    “鸢鸢,好了吗?”

    外头传来屠凤梧温柔的声音,少女连忙对着镜子,将口脂抹上,这才是满意地点点头,脆声应道:“好了!”

    她提着裙摆走出去,便见着外头站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男子,他身姿修长,五官俊朗,俊脸上带着丝丝病气,却是半点儿都不显得懦弱,反倒是多添了几分温润。见着少女出来,他连忙抬起头来,娇艳的姑娘撞入眼中,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方是抿了抿薄唇,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开。

    “凤梧哥哥久等了,咱们这便走吧!”她急着见司湛。

    屠凤梧点点头,目光幽深,似是有些不悦,“便这般急着见司湛不成?”

    “是啊,我都快半年没见到战王舅舅啦!”她走到屠凤梧的身侧,偷偷摸摸地拽着屠凤梧的手,仰着脸低声恳求:“凤梧哥哥可别告诉外祖父,我要去找战王舅舅了。”

    自她长大后,外祖父倒是愈发的小气了,每回知晓她要去见司湛,总难免要唉声叹气一番。

    说起来,这一年里,司湛却是极少有时间与她相见。昭德帝素来是个小心眼儿的,虽说不得不留下司湛,却不愿意叫他好好儿的呆在昭都中。如此一来,便难免要找司湛的麻烦,专挑些偏远的地儿,将司湛打发出去。美其名是“巡视”,实则却是实实在在的要司湛远离昭都的权利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