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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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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毓的这里的消息来的总比别处的快,什么宫苑密事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苏止言前脚踏入城外的别庄,后脚这里就得了消息,至于那别庄属于谁,别人不知道,夙毓却是知道的。

    “上元节?”夙毓看着新记录的消息,随即将其合上道“选的时间不错,上元正好是复印开朝的前一天,宵禁禁止的最后一天,人员颇多,不易被发现,这份消息送去袁府,让少主知道。”

    “是,楼主,”女声温婉,正要拿起册子下去,却听那坐着的人再次叫住“不必去了,今晚,我亲自去就可。”

    素水心有几分怔愣,随即低身行礼道“是,属下明白。”随即抱着册子关门退下,对着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身。

    却不想撞上一个人,那人稳住她的身形道“怎么走路闭着眼睛走,楼主在里面么?”

    正是越闻,素水心跟他也是熟悉,稳住笑道“在的,刚转身没看清呢。”

    “嗯,下次小心些,”越闻避开她转身敲门,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进来,这才对着站在一边的素水心笑了笑然后进去了。

    素水心看着门被关上,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这才稳了稳心神,缓步离开了。

    屋内,越闻正在汇报着幽冥教近来的信息,有着几分的苦恼“我们当初脱离教中之时,路径已然被秦靳发现,更是严加把守,若是强行突破,实属不易。”

    夙毓闻言,缓缓的敲击着桌面道“五年来少主四处挑战,我们十一人四处分散,已然是让秦靳找寻不到踪迹,阵法之事可解,想要从此无后患也可解,但是还是要看少主的决定。”

    “楼主的意思是?”越闻低声示意道。

    夙毓点头答道“没错,秦靳的处理问题,今晚我前去袁府,会与少主相商,你不必忧心。”

    “还有一事。”

    “什么?”

    “少主收了一名记名弟子,传授剑法。”

    夙毓声音微顿,沉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越闻低声应是。

    这五年来,夙毓镇守京城,其余人等分散四周,少年大志,往往有疑问解决也是来自于夙毓,秦峥放手他把握所有权势,若是夙毓愿意,几乎可以架空了这位少主,只是在夙毓的心里,却仍有不安。

    若是秦峥离开,即便夙毓的手中握着全天下最大的消息情报,也无法找得到他的踪影。

    本以为一颗心再也无法装进任何一个人,可是秦峥,偏偏是秦峥......

    是夜,袁府上空虹影翩然,秦峥打开了窗户,看着那兀自跳进窗的人影问道“窗户比门方便?”

    夙毓在垫子上坐下,端着那唯一的杯盏喝着茶“开门声太大,我怕吵着少主的徒弟。”

    弑霜住的至少离了一个院子,秦峥心下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夙毓的对面道“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夙毓兀自添着茶道“确实有事,睿王齐云翳与苏止言约定在上元节城外梅泉庄相见,届时即可相商我们的条件。”

    “嗯,”秦峥说道“做的不错。”

    夙毓接着道“杨程的车马已然离京城不远,其余人等已然在京城住下,只待明日除夕即刻前来。”

    “嗯,他们尽皆发展的不错,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少主,”夙毓有几分犹豫道“您不介意我主动掺和在京城的浑水之中么?”

    夙毓与苏止言的交集,秦峥早已知道,他们在书中的记载引为知己,秦峥不全信,却也不会阻止他们相交,而且,秦峥没有阻止,还有着其他的原因,想到此处,秦峥开口道“不必担心,江湖各个势力已然搅入其中,即便不参与,也难独善其身,你能夺得先机,我又怎么会怪罪,只是却也不必只是你手下的势力了,其余人等,你尽皆可用。”

    “少主,你不怕我夺权么?”夙毓幽幽道。

    秦峥抬眼看他,随即无谓道“如此,我便更加轻松了。”

    秦峥不爱权势,即便是前世掌握着秦家的暗部,他也不爱权势,掌握暗部是为帮大哥整顿秦家,在这个世界,却也没有那个必要,他崇尚的是至高的武学,没有权势所累,方能自由自在。

    故此五年,他才放心的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夙毓,既已放权,又怎么可能害怕夺权呢。

    秦峥拿下了夙毓手中的杯盏,倒扣了下来“天色不早,喝茶容易睡不着,若无其他的事情,你也该回去了。”

    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主人送客,夙毓当然不会甘心,他起身,大步踏上脚踏,坐在了秦峥的床上道“回去太晚,来来去去的总是麻烦,属下可否在此处安歇?”

    久居上位,这家伙的口气可不像是商量着来的,秦峥起身,看着那一身红衣,容貌昳丽无双的人懒懒散散的躺在他的床上,毫无自觉的勾引世人的人,走到了床边,伸手解下了他头上的发簪。

    青丝如鸦羽般垂落,在烛火下有着几分旖旎之感,秦峥放开那让手心眷恋的感触道“若是扶持二皇子,三皇子那里的脱身之法,你可想好了?”

    含丹公子,艳丽无双,他远在江湖,都能听得几分,连那个能与齐云翳相争,势均力敌的三皇子齐云修都能拿下,他若是不回来,这个人还不知道能勾引多少的人。

    夙毓侧仰着看他坚毅的下巴,忍着吻上去的冲动道“已然想好了,属下擅长易容之术,只消寻来一人易容即可,还能隐瞒住身后的势力,让齐云修以为我方已然归顺,行事更是方便,嗯......”夙毓止不住的闷哼一声,撇着那一缕头发道“少主,你揪痛我了。”

    秦峥施施然的放手,没有一丝的歉疚道“如此并非良策,若是打草惊蛇岂不可惜,不若让含丹公子彻底消失于人世,嫁祸其他人,夙毓以为如何?”

    身下这人的这张脸顶在别人的脑袋上,让那人在别人的身下婉转吟哦,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秦峥的怒气来的快,收的也快,若是没有揪住他的头发,夙毓几乎没有察觉到,明艳天下的含丹公子的那张脸,自然是夙毓本身的,虽是用妆容调了些许,但是到底属于他这个人。

    秦峥的怒气?夙毓压下唇角勾起的笑容道“是,属下以为此乃良策,先前是属下思虑不周。”即便无法确定这个人的心意,但是人的心,可是向来不受自己控制的。

    “如此甚好,”秦峥神色淡淡,弹指熄灭了烛火,在床畔躺下。

    床是很大,但是身体紧挨,鼻翼隐隐有着一丝独属于那人的气息,秦峥将锦被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道“只有一床被子,夙毓不介意吧?”

    “当然,属下荣幸至极,”夙毓不着痕迹的贴在他的耳畔道。

    秦峥没有抱过别人,可是这幅身体却着实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里惦记的人在侧,还这样若有若无的勾引,简直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但是秦峥他确确实实的做了一次柳下惠,强行运功压下了身体的反应,心里告诫着自己这个人还没有成年,彼此的心意还没有互通,不能这么禽兽。

    夙毓的手不着痕迹的划过他的那里,然后带着几分的气恼兀自转身。

    每次他确定这个人对他有意的时候,他的反应就能彻底的打击他,若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会毫无反应么?夙毓感受到了一丝的挫败感。

    其实这个事,真不能怪秦峥,他在大事上向来拎的清,为人处事也沉稳可靠的很,但是他传来的时候,确确实实只有二十一岁,秉持着大哥的烂杏一筐不如仙桃一个的理念,秦峥他,其实没有谈过恋爱来着。

    更别说穿来之后更小,所有生理期的冲动全部被不断地练功和追踪磨得一干二净不说,在得知自己喜欢男人和这个男人无形中勾引了不少的男人之后飞速赶回京城的途中,光是看话本能开了窍已然是耗尽秦少主所有的情商了。

    想要一天修成情圣,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想要全心全意对这个人好的心思,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秦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躺在身边的这个人的,或许是在幼时对于幼弟的怜惜之情转移在这个人的身上,或许是看到他第一次的女装,又或者是这五年来从未间断的信笺,那听到别的男人对他的紧追不舍引发的怒气和焦躁之感。

    那种得不到就无法安寝的感觉,让他如鲠在喉,这个人,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只是原本书中夙毓喜欢的秦征阴狠毒辣,小人心肠,更是利用不断,夙毓最后也愿意为了他远走荒漠,割腕续生,难道夙毓喜欢的是那一款的?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学一学?

    还是算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他秦峥,赌上全部的心意,就不信比不过那样一个无耻的小人,君不见,今晚夙毓不就吃那个徒弟的醋了么,是吃醋了,对吧?!

    秦峥缓缓转身,从背后拥住了那已然熟睡的人,然后闭上了眼睛。

    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