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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清嘴角微微上扬，眼前的人也跟着笑呵呵地。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姐。”
“……”
延后再议。
容清清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将人往外推了几分。
几天过去，关于娱乐公司的企划案正在一步步进行，容清清对圈内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就干脆全权放出去，给专业的人去解决。
不得不说戴文对这方面极其敏感，他周围的那些人，也有十分独特的见解。
公司最初成立的时候，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纵使言宸说了她会出资，但容清清觉得还是要有个度，除了硬件上的设备以外，其他地方也都从简处理。
如果光从他们公司外表看来，倒不是多么惹眼的存在。
什么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海选艺人，网络招聘一放出去，加上大幅度的宣传，言氏的名声打在前头，倒也来了不少人面试。
容清清被安排在最中间的位置，视野最清晰，戴文和吴平则各自坐在两边，他们主打的是少女偶像，招的清一色都是女生，年龄要求也在学生范围内，所以大多是没有任何演艺经验的圈外人。
昏昏沉沉了一上午，容清清都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手中的号码牌又过去一个，旁边戴文的声音清亮的，喊道：“下一个。”
门被轻轻打开了。
进来的女人穿着粉红色的过膝短裙，透明高跟鞋踩在地上，脚环处带着一条链子，双腿笔直形状完美到无可挑剔，首先外形这一关，她就比其他人都要抢眼。
容清清先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才抬起头来打量她。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来的这人她居然认识——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木子筱。”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听起来没有多大浮动，跟先前那几个情绪激动，或紧张或兴奋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连一点敷衍都没有，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说出三个字后恢复了安静。
戴文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文，才反应过来她的自我介绍已经结束了，心下有些微愕，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开口道，“那……表演一下你的才艺吧。”
容清清看到木子筱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消了下去，她伸出两只手，两手空空，冷静地说道：“我会弹小提琴，可是我今天并没有带来。”
“……”小提琴？
戴文一脸懵逼。
容清清觉得有趣，把笔拿在手里，双手交合在面前，撑着下巴道：“木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海选偶像而不是选艺术家吧？如果你要演奏小提琴，不觉得去金色大厅比较好吗？”
“……”木子筱安静了三秒。
戴文见她这么木讷，心里觉得有些惋惜。
可惜，这个女孩虽然招眼，但是太不会说话了，而且看起来有些傲慢，这种傲慢是无意识的，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偶像。
“我知道。”
容清清笑道：“那么，请问你会唱歌吗？会跳舞吗？除了你的小提琴之外，有其他任何抓人眼球的地方吗？”
木子筱安静。
容清清摊手道：“既然什么都没有，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选你。”
话音刚落，容清清以为木子筱会就这样转身离去，谁知道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涨红也没有回话，因为她确实如她所说，什么都不会。
如果说当日在酒宴上她的表现十分惊艳，但那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她适合站在群众里演奏，也适合当演奏里的主角，但是如果让她站上舞台，光凭这张连笑容都没有的脸蛋，很难。
这是容清清的判断。
也是正确的判断，戴文在旁边叹了口气，手中的笔来来回回转了两圈，“木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可以学！”不等他拒绝，木子筱开口说道。
容清清替戴文继续说，“不好意思，我们的机会是留给有可能的人的，就算你想学，你的父亲也一定不会答应。”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木子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神中的期待逐渐暗淡了下去，最终那张嘴张了又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评委席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缠绕几圈，她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
“下一个。”
“……”
面试差不多结束了，戴文喝了一口水，习惯性地往楼下一看，果然那个人还在门口等着，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容清清，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容清清将几个入选人员的资料收拾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道：“什么事？”
戴文被水呛到了，连连咳嗽了几声，手放在下巴上，满脸的惊疑不定。
难道老板背后长眼睛了？还是她真的会读心术？
容清清已经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回头一脸淡定地盯着他。
戴文挺了挺背，“清清，那个木子筱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久了，从中午到现在，没有见她离开过，既然她自己都不怕了，我们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容清清抬眼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没给她机会？”
“啊？”
“她不一样，她注定不会是这条路上的人，与其让她跌跌撞撞走到一半再放弃，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她机会。”
戴文无法理解，“怎么会呢？我看她素质也不错啊，没有经过训练，也只是一块原石而已，很多少女经过打造，都有可能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容清清道，她也看了窗外一眼，楼下的那个女人一动不动，仰着头往上看，“你知道她多大了吗？”
“二十？”嘛……虽然起步有点晚，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地步啊。
容清清：“光是她的外形和气质，如果她有兴趣的话，在她更年轻的时候，外头应该多的是要跟她签约的公司。”
“……”
那么为什么，要拖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年纪呢？
二十岁，还是做偶像团体，既没有半点唱歌跳舞的经验，也没有任何综艺感，无论是做歌手、演员还是主持人，都不能算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