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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计划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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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赵大娘和小振宏的帮助下,许小雅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捋好的槐花洗干净拌上面粉上锅蒸了。

    农人家的土灶铁锅对于习惯了城市生活的许小雅来说,真的不好用,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是农村,也很少有人再用土灶柴火烧火做饭的。虽然用家乡话说的烧地火做出来的饭菜的确很有滋味儿,但很少有人愿意为了一炖美食而这么麻烦了,况且就算你想麻烦也未必有那资源和条件,所以这种美食只能在少数偏僻的山村里享用了。

    许小雅心想:今天也算是歪打正着,虽然奇葩的穿越过来挺难过的,却在难过的时候吃上一口自己亲手做的地火饭美食,也是蛮不错的。要不是有赵大娘和小萝卜头的帮忙,自己独自面对着久违的土灶还不一定搞的定。先不说其他,就是用打火石生火就是一道困难的关卡。

    记得过年的时候在老家,妈妈会因为对春节的注重而进行一年中仅有一次的烧柴火蒸馒头。每当自己被要求烧火的时候,总是刚开始胸有成竹的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后来真正到了烧火的时候却是一头雾水,搞得乌烟瘴气,浓烟肆虐。打火机、废报纸、好的干柴样样齐全,却搞不定一个火,是自己笨呢还是怎么着?许小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笨的,当然是没有这个习惯,肯定做不好了,毕竟烧火也是个技术活嘛。

    闻着已经飘出香味儿的槐花蒸菜,许小雅心里冒出喜喜滋滋的小忧伤,这可是儿时的味道,仿佛小时候的景象就在眼前。

    一边,赵大娘和林振宏当然也闻到了这不一样的香味儿,比之树上新鲜槐花的清香,这味道就更显得醇厚了。就好比新酿的美酒与那十几年甚至上百年的陈年老窖。

    “姐姐,好了没有呢,好香啊,香的我都饿了呢!”本来熟的就快,短短的十几二十分钟就好了。可就这么短的时间里,林振宏一会儿跑到灶前转悠一圈,一会儿又一圈,这会儿是实在忍不住了才问。

    赵大娘是大人了,肯定比小孩子有耐心,可是也是时不时的向灶前撇上一眼,又默默地缝补起手中小振宏的衣服。见小振宏忍不住问了,笑呵呵地说道:“小馋猫,就这么会儿工夫就等不得啊!”又望着在忙着捣蒜泥的许小雅道:“也不怪这小子馋嘴,实在是这新吃食香味太特别了。姑娘,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说完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声。

    许小雅这才道:“这就好了大娘,麻烦你帮我一起把火灭掉,把蒸菜盛出来装到盆里晾上一晾!”

    赵大娘赶忙放下手中的伙计赶过去帮忙,不一会儿就把火灭掉,盛出了蒸菜。真是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啊,许小雅默念着。

    盛出来的蒸菜热气腾腾的,很是诱人。许小雅用筷子夹了几粒吹了吹,送到小萝卜头的嘴里,他吃的可欢快了,一边吸溜着热气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又夹了几粒送到赵大娘嘴里,赵大娘不好意思的咀嚼着,也说着好吃。

    许小雅笑道:“这还不是最后的成果,我们还没拌料呢!”

    说着,又从灶台边上拿出一个小的木盆子,从盛满蒸菜的大盆子里分了些出来。放上刚刚捣碎的蒜泥和现有的简单调料,掂匀了之后盛到了干净的菜盘子里。把凉拌的这一份儿蒸菜让小振宏先端到了正屋的方桌上。又拿了赵大娘刚刚送来的是个鸡蛋中的一个,喊上赵道娘帮忙烧热的蒸菜。之所以就拿一个鸡蛋,是因为本来鸡蛋就珍贵,许小雅不舍得浪费那么多的鸡蛋,这要是在自己家里,都要用上几个鸡蛋的。

    许小雅向赵大娘求助道,“大娘,我需要重新把火烧起来,还要用些油,可以么?”

    赵大娘想着这油可是金贵的东西,问了小振宏:“家里还有油么?没有的话我回去取些过来。”

    林振宏赶忙说,“还有些的,我经常到你们家蹭吃蹭喝不怎么做饭,沈阿姨送来家里的油吃的也慢。”说着便跑到正屋,从泥墩子上的大一点的石坛子中抱出一个小罐子出来,递给了许小雅。

    赵大娘这就放心了,开始帮许小雅重新把火烧上,又把锅里的水倒掉抹干净又放到土灶上。

    许小雅接过林振宏手中的小油罐,揭开盖子,里面是深色的油,豆腥味儿特别重。这种原生态的油肯定很香,放一点就很香,不像现代精炼的色拉油,放了再多烧出来的菜也不好吃。小心翼翼的往铁锅中放了一点点,等待油热,打了个鸡蛋进去。这鸡蛋黄灿灿的有点发红,比自己高价买的土鸡蛋成色还好。鸡蛋凝固搅成块状后许小雅赶紧盛了一盘子的蒸菜倒入锅中,不停地翻炒着,最后加了些粗盐进去,翻炒过后盛出装盘,亲自端到了正屋的方桌上。

    这时,赵大娘便趁着火还没完全灭直接往锅里加了几碗清水。趁着水烧开的过程的空隙,她跑到菜园子里从荒废的菜园子中掐了一把野菜,准备为大家伙儿做一锅野菜汤。

    许小雅送完炒的蒸菜从屋中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走近了看到原来赵大娘手中拿着的是自己见过的荠菜,突然想到了这里应该很多野菜可吃吧。然后就向赵大娘问道,“大娘,你们这里的野菜多么?哪里可以挖到?我想身体好点的时候去挖野菜,不能总是这样麻烦你们。”

    赵大娘一边忙着做野菜汤,一边笑着对许小雅说:“多的,不过采摘的人也多,大家种的菜都精贵,大部分都拿到镇上换钱去了,所以大部分村民都会摘野菜烧着吃。”

    许小雅哦了一声,心想这下摘野菜的想法泡汤了。不过又听道赵大娘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宏儿家这荒废的园子里有这些荠菜、马齿苋、云香菜,后山的野菜种类就多了。虽说摘得人多,但也不大影响我们摘,自家吃的话,起早点去还是能摘到的。改天你好点了,我带你去摘!”

    这时候许小雅的忧虑一扫而光,兴奋地不断点头,“恩恩,太好了,那就麻烦赵大娘了。”说完,许小雅又陷入了沉思,开始计划上山,想想要怎么准备,说不定还有希望找到回去的办法。

    简单的想了下之后,许小雅便帮着赵大娘把盛好的野菜汤端进屋里,三人这才吃起了特别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