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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出好戏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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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那几个昨儿个晚上对刘默为虎作伥的老嬷嬷们,相对于害怕来说,更多的是不解。

    在她们所认知的酷刑里面,不过是凌迟,车裂,斩首,腰斩之类的血腥手段,而想要实施的话,还需要庞大的刑具。

    但是现在,这个一步步朝着她们走来的年轻男子,竟拿着一个和手指头差不多粗细的玩意儿,这着实是让她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刚刚祈天的太子爷可是说了,不会对女人下死手,所以她们倒是并不担心会丧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忽然有些悔恨了起来,早知道如此的话,还不如昨儿晚上多在那祈天太子爷的身上占些便宜,反正祈天的太子爷不杀女人。

    花月满看着那几个老奴忽闪忽现着的眼睛,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去扇她们几巴掌。

    她之所以能够在这比白菜汤顿粉条还要粘稠的世道挣扎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她长着一双足够察言观色的眼,所以她现在只需一眼,便是能够想得出,那几个贼心不死,色心不改的老奴才们心里面究竟在懊恼着什么。

    一想起她们昨日用那不羁的眼神,放荡的鼻孔,和那一张忧郁的大嘴唇子,拼命的往刘默的面颊上蹭,她就忍不住体内洪荒之力的喷发。

    刘默确实渣,确实滓,也确实王八,但好歹人家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你们几根皱皱巴巴的老葱如此丧尽天良的想要去沾巴,就不怕天理不容吗?

    “啊——”

    忽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惊起四周,震的所有人浑身一僵的同时,将花月满从自我悲愤之中拉回到了现实。

    只见擅玉轻飘飘的点了其中一名老嬷嬷的穴道之后,猛然出手朝着那老嬷嬷身上的寸寸骨骼击打了去。

    说实话,如果你要是光看他出招的话,根本算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因为太快很容易让人忽视了力道,若是那一动不能动的老嬷嬷,喊得如此让人心惊肉跳,花月满真的会以为擅玉不过是在给这根老葱做着按摩。

    很快,那嬷嬷身上的所有骨骼便是被擅玉打碎大散,紧接着,擅玉夹起了刚刚穿好丝线的武器,顺着那嬷嬷的食指尖开始,迅速的划开,缝合,再划开,再缝合……

    其实过程不单单是如此,在划开与缝合之中,擅玉还取出了那才刚被他打碎的骨头,惨白白带着肉丝的被剥离出皮肉,因为速度很快,所以很容易忽视掉他的动作,只是随着那被堆积在地面上的碎骨头越来越多,让人想忽视也难。

    “啊——!疼——!”

    那被擅玉第一个挑选出来的嬷嬷,喊得撕心裂肺,可她没有一丁点的办法,明明知道疼的刻骨,却不得不干巴巴的挺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头,一点点被剔除出自己的皮肉之外。

    这样的手法何其残忍,似乎不用说,在场的人也是心知肚明。

    另外的几个嬷嬷,早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甚至是有几个已经翻起了白眼,一些年纪还尚轻的侍卫转过身干呕了起来,就连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瑶蓝帝也是没了好面色。

    在所有人的触目惊心之中,唯独刘默神色如常的站在原地,素白长袍,干净的不粘一丝尘埃,长发高束,精致到无丝毫瑕疵的面颊上,挂着儒雅的浅笑。

    似乎在他的眼中,擅玉只是在单纯的展示着独门绝学,与残忍和狠绝都甚无关系。

    “似乎要劳烦瑶蓝帝一件小事。”刘默偏头朝着瑶蓝帝看了去,“这些老奴均已年迈,按照道理,应该是不会有后人了。”

    瑶蓝帝似揣摩出了刘默的心思,当即附和:“这是自然,这些老奴在宫中几十年,又怎会私自成亲生子?”

    他说着,故作痛心疾首的叹息了一声:“对于昨晚的事情,寡人也是深感愧疚,若是这些老奴还有家人,寡人一定下令诛了她们的九族,以给太子默一个交代。”

    孩子死了奶来了?!

    花月满真巴不得自己暂时失聪,也好不受瑶蓝帝那满口喷谎的荼毒。

    “没想到瑶蓝帝竟如此有心,真是让我倍感欣慰,不过诛九族就算了吧,毕竟是太过血腥了一些。”刘默察觉到了花月满的愤愤,揽紧了她的腰身几分,含笑又道,“因为我确实不曾找到这些老奴活着的家人,不过……我却找到了她们已经死了的祖先。”

    祖……祖先?!

    花月满一愣,瑶蓝帝也是一愣,众人皆是全愣。

    本在宫门口站成排的士兵,忽然朝着两边后退了数步,随着他们的推开,几个破旧的棺材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些棺材似乎是刚刚从土里面挖出来没多久,沾在棺材边角的泥土还带着深土的湿润。

    随着士兵们将棺材缓缓的抬了过来,刘默笑的极其轻巧:“我这个人办事一向喜欢刨根问底,被人陷害了,就总是要一直追查到尽头才肯罢休,本我还打算自己动手,不过既然瑶蓝帝有这份心意,我在一边坐享其成也是好的。”

    花月满惊诧的无法回神,你这哪里是刨根问底啊?根本就是往死里刨人家的祖坟啊!

    刘默脸上的笑容俊美,声音柔和:“劳烦瑶蓝帝派人将这些棺材打开,挖出里面的尸骨,磨碎了之后……”

    似乎是这话太过残忍了,就连瑶蓝帝也是听不下去了:“祖先毕竟是这些老奴此生唯一的牵绊,若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磨碎了之后,再由她们亲自吃下去。”刘默脸上的笑意不变,却让人触之发寒,“一来达到了以儆效尤的目的,二来呢……我这个办法会让她们永远记得自己祖先的味道。”

    瑶蓝帝光是听着,便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这……”

    刘默扬了扬眉梢,笑的无伤大雅:“瑶蓝帝无需谢我,我带着太子妃来叨扰了这么久,瑶蓝帝一直是热情好客,既然撞上了这宫里有奴才居心叵测,便是不好袖手旁观,如今此举,全当是帮着瑶蓝帝清理门户,算作为我和太子妃叨扰许久的谢礼。”

    瑶蓝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显然是气血上涌到了极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刘默一般无耻到所向披靡的人,明明是他狠的不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却能坦坦然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刚刚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口,现在便是没有还口的余地,瑶蓝帝顶着一张便秘的脸,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就按照太子默的意思办。”

    侍卫们虽是心慌慌又恶心的难受,却也不敢不从,毕竟圣旨在那里摆着。

    花月满看着那尘封已久的棺材被人掀了顶,听闻着那些老嬷嬷们嚎叫似的哭腔,有些看不下去的撇开了面颊。

    如果说,她在刚刚之前她说了刘默是个变态,那么她要郑重其事的道歉,和现在相比,刘默刚刚简直是斯文的儒雅。

    先不说刘默是如何本事通天的找到了这些老婆子的祖坟,单说他这个人,简直就是变态的楷模,斯文的败类,断人家骨,抽人家筋,挖了人家的祖坟还不忘挫骨扬灰,让人家的祖先在九泉之下都鸡犬不宁。

    扬起面颊朝着身边的俊美面颊看了去,花月满必须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刘默,你果然是棒棒的,你再次用你那没有底线的变态欲,刷新了我对你所认知的世界观。

    “不舒服?”刘默似察觉到了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微微垂眸,满是戾气的眼里覆上了一层柔和,“若是觉得难受,便上马车里等我吧。”

    花月满点了点头,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还是少看的好,不然半夜容易做恶梦。

    在她的转身中,七巧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娘娘,奴婢和您一起上马车行吗?”

    花月满瞧着她那惨白的小脸,知道这孩子定也是被吓得不轻,点了点头:“走吧。”

    七巧忙不迭的点头,逃命一样的快速走到了她的身边,可还没等这主仆二人走出几步,便是再次听闻刘默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瑶蓝帝送的盘缠?”

    花月满诧异的回头,只见刘默正拿起福禄怀里抱着的灵芝青花盘细细的观赏着。

    福禄点了点头:“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身上的这些,均都是瑶蓝帝赏赐给太子妃的。”

    “恩。”刘默微微颔首,再次抽出了福禄身后背着的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

    花月满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冥冥之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却顺着脚底直达心头,她认识刘默这么久,从没见他说过废话,做过多余的事情。

    猛地,她瞪大了眼睛,难道……

    “砰——哗啦——”

    “稀里哗啦——叮当——”

    眼看着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和灵芝青花盘齐齐的摔碎在了地面上,花月满痛心疾首的捂住了心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七巧吓得赶紧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心口闷?”

    花月满靠在七巧的身上想哭哭不出来,她哪里是心口闷?她明明就是肉很疼!转眼朝着始作俑者看了去,恨不得撕烂了那厮人模狗样的皮。

    刘默你丫的是不是和银子有仇?你就说你是不是和银子有仇!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把玉皇大帝的金銮殿给捅了窟窿?还是把王母娘娘的凌霄宝殿给戳穿了?怎么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个要命的冤家?

    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