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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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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魔不/同/修仙,前者通以交合之道,多行双修。后者恪守情爱,以童身为易。”云黯用尾巴卷住御邵湮的腰往外拉,试图将他拉离故彦,“主人吸收魂魄之力已到最后阶段,故而情/欲多发,老祖您...”

    云黯话音嘎然而止,对上故彦干净的黑瞳,脑袋微抖,尾巴上的力突然一松,御邵湮的身体整个又黏回去继续乱蹭,将两人的衣服扯的凌乱散开。

    “...还是帮帮他吧。”

    “......”

    故彦没料到它会倒打一耙,还来不及怒目而视,就被御邵湮滚烫的吻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甜的香,闻多少次都不会腻味。阳光灼的故彦睁不开眼,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敏感到极点,轻轻的触碰都惹来他无法控制的轻颤。

    一想到前夜里痛不欲生的初次体验,他就觉得牙后根都在抽痛,对上御邵湮深邃沉溺的黑眸,本能的惧意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真的会很痛啊!

    见那眼中欲/火越来越旺,吻的动情,故彦的双手缓缓攀附上他的双肩,摸到脖颈处,手刀骤然落下。御邵湮的瞳孔骤然一缩,直直的晕倒在他的身上。

    故彦将御邵湮伸进他衣服里作乱的手拿出来,再将他整个人拨开。刚站起身来,脚下一软,险些摔了个踉跄。衣袍大敞,墨发凌乱,这样子着实不太雅观。

    云黯刚才说完话就不晓得溜去哪里了,非礼勿视这一点它向来做的很好。故彦俯身戳了戳御邵湮的脸蛋,软软嫩嫩的让他爱不释手。

    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啊!

    远处准备旁听的云黯见状撇了撇嘴,今日怕是没有好运气看到那让它热血沸腾的画面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老祖也得是主子的囊中之物,被翻过来翻过去的各种折腾...

    不行,光是想想它都兴奋了!

    云黯一扭头,两滴红色的血滴落在地,霎时吸引了它得注意力。意识到这是什么,任它如此厚的黑鳞也红了脸,在原地不停的爬着打圈。

    他竟然流鼻血了!

    故彦仰头看着天空烈阳,心中喟叹。转眼将是七月流火,深深热夏,天干物燥,防火防盗防发情,得小心上火啊!

    琉璃海域算是避世之地,连飞鸟都鲜有闯入。说来奇怪,这么个灵力充沛的地方,方圆十海里以内,游鱼跳虾,横行螃蟹,居然都只是普通活物。

    这可乐了故彦,新鲜的海鲜一连吃了二十多天,满足了口腹之欲,愣是让他到最后闻到那味道就想吐。

    虽然这些鱼虾没有灵识,可伙伴天天在减少,怎么样也学的聪明了,远远见到故彦往海边走的人影,就飞速逃离到深海里去,以免小命不保啊。

    浪花接连打在沙滩上,海面渐高,是涨潮的趋势。

    故彦懒懒躺在沙滩上,半眯着眼,好不惬意。御邵湮打从那日被他打晕醒来后,就一脸哀怨的闭关修炼去了。这地方没有山洞那些个藏身之所,但是树林里奇花异卉可不少。

    高耸入云的粗壮树干,掏空了便是能容纳五六人的树屋。而且,树根不断,树就不死,也不怕干枯后折了,压着里面的人。

    有云黯专心护法,故彦就乐得自在,溜出来在海水里摸鱼。他不会游泳,在浅水边吓吓那些鱼倒还可以。反正这些天已经吃腻了海味,权当是热身运动罢。

    问他怎么不修炼?

    笑话,他可是仙人,能跟御邵湮那个逆天的小混蛋比吗?

    地为床,天为被,汲取的是日月精华,吐纳的是纯正灵力。

    谁说他没有修炼?

    他只是修炼的慢而已!

    要是有沈书锦和御邵湮那么容易,归墟老祖岂会下凡历劫百年还不见突破?

    所以说嘛,人比人,气死人。

    天边孤帆远影,一叶扁舟,顺流而至。

    故彦站起身,抖了抖鞋上的沙子,退到身后不远的巨石上坐下,对那随着潮水越来越近的小船视而不见。

    “老祖,那是什么?”云黯金色的竖瞳异光忽闪,“好像不对劲?”

    “小木船。”故彦盘膝而坐,一手托腮,“你不是在护法吗?”

    “......”云黯干笑了两声,尾巴一摆,就逆水而上,朝着那船游过去,“我去瞧瞧。”

    故彦蹙了蹙眉,云黯护法这么久都不曾擅离职守,今日不太正常啊!袖袍一挥,便腾云而去,穿入小树林,直奔御邵湮闭关之地。

    树洞里昏暗,几束光线从叶子遮住的洞口/射入,倒也能视物。看到御邵湮周身灵力运转通畅顺利,并无异样,故彦才放下心来。

    云黯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这种时候都敢玩忽职守,不教训教训怎么行?

    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云黯,一抬头,便见从洞口探入个黑色脑袋,两只龙角还一摇一摆的,“老祖,这个你得来看看。”

    故彦瞪了他一眼,又出了树洞,只见外面摆着条小木船,里面躺着个穿着暴/露的少女,裹身的紫色轻纱上镶着耀眼的亮片,手上脚上不知道带了多少个镯子。

    呼吸浅浅,白玉般的肌肤细如凝脂,脸色却苍白如雪,唇瓣发青,显然是中毒之兆。

    云黯钻进船上,顶弄了半天,叼着个紫玉令牌,仰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着正陷入沉思,面无表情的老祖。

    故彦单手凌空一抓,淡淡灵力牵引着那令牌落入他掌中。上好的暖玉,紫色清透,清晰可见其中金浮一“圣”字。

    “船上有血腥味,脚踝和手腕都有被蛇咬过的痕迹,可能是遭到逃窜的黑蟒袭击了。”云黯吐出蛇信,在少女腕上轻轻舔了一下,又赶紧吐出一大口唾沫,“呸呸呸,这毒液还真厉害。”

    故彦扬手将令牌丢回船里,指尖萦绕着灵力将云黯提了起来,拉到眼前,“不要多管闲事,送回海里,漂到哪里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可是...”云黯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紫玉令牌是魔界的标志,主人炼魔将成,一旦渡劫,必要入魔界走一遭,这么好的机会...”

    “......”

    连云黯都知道,故彦岂会不知道?

    可是遇上谁不好,偏偏是这位被誉为魔界第三大美女的魔界圣女?

    如果说男主一路康庄大道,投怀送抱的美女多不胜数,那么作为反派,方方面面更是不会差。一统妖魔两界,其中自然也包括床榻承欢的温香软玉。

    这魔界圣女,不仅配的上是反派座下的得力助手,更少不了雨露颠鸾。故彦同为男人,怎会不知花心为何物?情与性固然能够分的开,他也绝对没有那么大度,能够看着御邵湮跟别人耳鬓厮磨,逢场作戏。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毕竟御邵湮答应过,待救了邵纤柔,便同他归隐仙林,不在问尘世凡间。届时那些人仙妖魔,又与他们何干?

    眼见老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云黯一惊,慌忙点着脑袋,“明白,明白,我明白了!”

    故彦手一松,云黯就摔在地上打了滚,满脸委屈的爬过去,咬咬牙准备将船拖回海里去。

    “慢着。”

    树叶沙沙作响,御邵湮的声音模糊不清,却相当有力。故彦一扭头便看见他在阳光下略显苍白的肤色,和自己日日沙滩浴后的小麦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留下她吧。”御邵湮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我体内的魔力刚刚跟她产生了共鸣,她或许能助我修炼事半功倍。”

    故彦神情不变,无喜无悲,踢开脚下的碎石,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终轻轻应声,“好,依你。”

    风过无声,掀起衣袍一角,又缓缓落下。

    御邵湮上前握住师父的手,俊美的容颜没有丝毫瑕疵。本就是故彦亲手绘出的完美之作,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觉得惊为天人。

    “我不会负你,正如我从来没有放弃你。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在此之前,在此之后,我都不会变。”

    “你根本不明白。”故彦心口闷痛,太多的话如鲠在喉,却说不出口,又或者不知从何说起,“因果相生,万物相克,你大概就是克我的吧。”

    御邵湮想要的答案,是故彦难以启齿的真相。

    入世为仙,恩泽广施。如何让他接受,此归墟非彼归墟的真相?前路茫茫,往事云烟不散,反而扑朔迷离,步步惊心。

    他自己都不晓得存在何意,怎么让别人接受这滑稽之言?

    “只要你开口,我便深信不疑。”

    “你可能会死。”

    御邵湮盯着他的眼,没有一点意外,半晌沉默,方才一字一字咬的真真切切: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苍天无眼将要亡我,你便陪我一起吧。”

    魔音绕耳,句句刺在故彦心间,久荡不绝。这辈子,他大概是看不懂御邵湮了。一时柔情蜜意恩爱眷侣,下一刻便是执念成怨共赴黄泉。

    “你为何恨我?”

    “爱之深恨之切,倒不如问我为何爱你。”

    故彦墨眸微沉,静默不语。

    他跟御邵湮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到底要怎么心平气和的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