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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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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

    卫嫤听看到影子,听到声音,完全不想能想这个称兀言昊为大师兄的人长什么模样。司徒剑也是浮屠宫的人,不过看那张脸,都可以做兀言昊的爷爷了。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劲风扫来,一排棘破空,竟擦着她的头顶疾射而去,那个称兀言昊为“大师兄”的人没不紧不慢地发话了:“哼,十三年啊,这日子过得不容易,若不是你和司徒师弟暗通曲款,我又怎么能寻着大师兄你?我也想看看,师兄你躲在这地底下藏头藏脑的,到底教出了怎么样的徒子徒孙。”他的声音不好听,但是中气十足,说一句话,震得四周嗡嗡作响,卫嫤想走,却见隔空又飞来四五根石笋,面前的光线强列了几分,一束明火在断掉的石笋之后闪现,卫嫤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见一个瘦颀的影子。

    那个人的身形与箫琰有些相像,但轮廓却更硬朗,像是一笔一划都是剑尖勾勒出来的,起笔处十分峥嵘。

    这个时候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兀言昊背对着众人站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卫嫤想了想,道:“前辈误会了,我并不是浮屠宫的人,在遇见前辈之前,我连浮屠宫的大名都没听过。对了,这什么宫究竟是做什么的?是皇帝的行宫么?”她向前走了两步,箫琰想上前拉她,却见她悄悄地竖起了手指,轻轻地摇了摇,示意众人退后,自己却慢步迎了上去。

    “哦?你说我就信?”随着两边距离拉近,卫嫤看清了面前人的容颜。那人的身姿看不出年纪,可是脸却是充满了老态,下垂的眼角与乐青有几分肖似。但面前这人的下垂眼并不是天生的,他那是年纪大了,皮肤失去活力,不知不觉就垂下来的。他面上没有胡须,不过卫嫤或许会想,这人有胡子会显得慈祥一点。

    那人一眼看清了面前的小丫头,鼻子里轻哼一声,转而再看过兀言昊,冷笑:“大师兄,你这辈子还被女人害得不够?我真没想到……”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卫嫤。目光才得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便又落在了兀言昊身上。但他看向卫嫤的那一眼,似乎充满了恨意。一双下垂眼从中间拢起来,眉心的褶子顶起一颗血红的朱砂,倒有几分威仪,只可怜被挤得变形的眼睛变成了三角状,与莆园里养的那只大黑狗儿有些像。

    “我说了我与浮屠宫没有关系。我与这位前辈也是素不相识……”卫嫤暗暗戒备着,走到兀言昊身边。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却并不是来自于对面那人。兀言昊这时候已然顾不上传音,只想让她离开。若换作以前,他才懒得管这丫头的死活,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是司徒剑爱徒的妻子。也是段织云的儿女媳,拼着这两点,他说什么也得护着她。但他却万万没想到卫嫤居然会自己前面去。

    要喝止已是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当空卷起的飓风刮起飞沙走石,箫琰追上了叫了一声,却被兀言以掌力推了出去。他反手去拉卫嫤,却扑了一个空。同样对面那人也扑了一个空。“砰!”兀言昊化指为掌,迎着那席地而来的强劲风暴,拍出一掌,与对面那人撞在一起。

    “嫤儿!”箫琰的心提上了嗓子眼,刚要冲上去,却突然感到身后一紧,一个声音轻轻传来。

    “箫琰,我数到三,便一起往西!”卫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贴在他身后,她的气息收敛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就连身形也好似比以往平扁了不少,她像影子那样粘着他,从正面,几乎看她不到。

    兀言昊与那人战在一起,狭小的空间里登时狂风大作,箫琰悬起来的心刚刚放下,便听她轻轻地数起来:“一,二,三!”她的身法虽然比不上箫琰,但利用两旁凹凸的岩石却能完美遁形,显然,她是在引诱那人出手的同时觅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论武功,她比不上兀言昊,论轻灵她比不上箫琰,她最大的特点是反应快,那人一出掌,她就趴下了,等到兀言昊错掌迎上,她已经溜到了箫琰身后,前后一气呵成。

    箫琰听到卫嫤的指示,猛地喝道:“快走!”

    身侧又有巨石飞过,却投入在黑暗的地道里,没有了回应。卫嫤强压住心头涌起来的腥咸,从身后抱住了箫琰的腰,箫琰施展轻功,带着众人向西逃循,恰恰接上了一条岔道。与她计算的并无差距,他们重又踏上了前去碧水坞的老路,只不过是绕远了一点。

    “老大,你真厉害,这一招是怎么做到的?”

    普通人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都是侧身闪避,犹其是懂点武功的人,十有八九不会像她那样狼狈地往地上贴,谁能又想到,狂风卷地的刹那,尘烟翻滚,她冲着沙石最多的地方去,转眼就“消失”了?卫嫤做了几年的影卫,遁形的功夫学得并不如何,但基本的常识却记得很清楚。

    她这一次,半是走运,半是算计,幸在赌运还不算差。

    她赌赢了。

    她的外表比想象中有欺骗性,那张脸生得好,就是穿得再烂也一样盖不住贵气逼人,这都是卫梦言家的根底好,竟生了个这样明光艳照的好皮相。

    卫嫤抢在箫琰之前站出去,为的就是让对方看清她的脸,人都有个思维惯式,都以为像她这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好姑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趴地上去,她赌的就是这一点。

    “你养过狗没有?”卫嫤的脸有些发白,可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面对冷叶的质疑,她只说了一句极不相干的话就昂首走去了最前面。冷叶一愣,抢步跟了上去。

    “这和养狗又有什么关系?”

    “狗跟人一样,都有记性,就是脑袋里记不得,身体也一样能记得,你养狗,狗不听话。就打喽……你打趴它一次,它就记得了,下次你再打,它可能会转身跑,也可能会吓得趴下,如果它转身跑,你就继续打,打到它趴下为止,每天都这样训它,到最后……你只要一露出要打它的表情。它就自然而然地趴下了,这种反应不需要去思考,它是一种本能。我也一样……本能!”

    “那谁敢这样对你?”冷叶被她这样的训练方式吓住了。能将人当狗来训的,那又该是怎么样的狠心?

    “不记得了。”卫嫤笑了笑,她不是不记得了,而是已经不重要了。她进入隐卫的头三个月,天天都被予聆打。她知道予聆这是为了她好,可是感情上却接受不得,她天天与予聆扭打在一起,一进入训练状态就像是变成了仇人,有时候气不过,也可以三四天不理他。他今天把她哄好了。明天还是照打不误。她以前怪他,怪他不讲情面,不顾她的死活。可是到后来才知道,予聆对她……是手下留情了的。

    如果她能有予聆一半的挨打能力,当初也不会被冯喜才一剑穿心。他便是太疼她了,太顾着她了,才不舍得豁出去。没想到却害了她。所谓的本能,都是她后来练就的。在地下城里,她也会偷偷地跑去找兀言昊较量,兀言昊不会手下留情,但也不会真正将她打死,将军府的隐卫都是兀言昊训练出来的,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所以,方才她举步向前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

    她逃不掉,只能表明他这个大宫主没用。

    但那人内力太强,即使是逃出升天了,她仍免不得气海翻腾,走到半路,她咳出了一口血。

    “嫤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箫琰替她运功疗伤,应气一周天之后,他的脸也白了。两人偎在一起,蜷在一块巨石后边说着话。冷叶和谢征则在不远处走来走去,其余人都在打坐,之前不少人被劲风扫中,多多少少受了些伤,这个时候急需要休整。

    “我没事,小伤!”卫嫤窝在箫琰的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口,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倒是你,为什么手会这样凉?也被掌风刮到了?”箫琰离她最近,不过轻功了得,要躲开那人的掌风并不难,但或许是他当时太紧张,又或者是太害怕,一时竟没有动弹,他的内息也有些乱,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不是,被你吓着了,谁叫你只会乱来。”箫琰温柔地揽着她的肩头,语气里有些责备,却并不见得严厉。

    卫嫤把玩着他的发丝,沉默了一会儿,才得又道:“箫琰,你有事可不能骗我,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恨你一辈子,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三千!你记得了!”

    谢征正好转回来,本想试着和卫嫤打声招呼,却蓦然听到这样的话,他吓得一哆嗦,转身又走向了冷叶。

    箫琰一怔,道:“我怎么会骗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骗你,我也不会。”他的眼神清澈,一点暗波也没有。

    “那就好,我现在问你,兀言昊传了多少功力给你,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你受了他的功力之后,身体反倒不好了?”她握着他的掌心,仍旧是凉得吓人,在地下城那样的温度,他也不曾这样冷过。

    PS:我说件奇葩的事,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帮我舅舅舅妈起草一份财产公证书,内容就是以后两人各自抚养自己的儿女,财产互不相干,不再管彼此生老病死……

    他们是二婚,彼此有防备很正常,而且舅妈从来没管过舅舅,现在突然这样做,是不是太无情了?

    好笑的在后边,我舅要离婚,她不肯,就只是要分财产,还说,最近她算命,说自己四十岁会得精神病,女儿会在二十六岁破处,所以她的一切都要留给女儿……

    and 她希望她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我舅能照顾她……

    我觉得她现在就精神病发作了!